在趙虎說果露手腳發抖時,北國國君看了看果露,發現果露的手腳確實在微抖。
趙虎也是抓住果露這個曝點陰他。
果露知道趙虎在陰自己,現在越說越不清,『嗚』一聲,跪了下啦。又是哭又是磕頭的示忠:「微臣對國君赤膽忠,趙虎將軍在陰微臣。國君,你是看到的!」
「果露將軍快起來吧,朕知道。」
北國國君不傻,確實看得出趙虎故意在陰果露,可,謀逆之心不得不防。
有北國國君這句話,果露才停止嗚嗚哭泣。
當果露站了來後,南國國君又道:「其實趙虎將軍也沒說什麼呀,果露將軍為何害怕?」
「對啊,我沒說什麼,你為何害怕?」趙虎見勢接道。
南國國君瞥了一眼趙虎,趙虎這才閉上嘴。
北國國君這一問,果露知道北國國君對自己有了猜忌,這下真的跳進黃河水也洗不清了。果露惶恐兩腿一軟,又跪了下來,又是哭又是磕頭:「國君啊,你是看的,趙虎將軍一進來就陰微臣。微臣現在可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清啊。」
南國國君也看得出,趙虎一進殿就調侃果露,果露也是蠢,掉進趙虎挖好的坑。
南國國君轉向問趙虎:「趙虎為何事而來?」
趙虎靈光一閃,道:「未將,是向國君匯成報軍情的。」
其實,趙虎那是向北國君匯報軍情,進宮是來找南國振與十三公子喝酒的,湊巧看到果露也進宮,就偷偷跟著果露的後面。
「軍情?怎麼軍中出現什麼狀況啦?」北國國君臉上顯出一絲不安。
「呵呵,國君莫慌,軍中一切如常。」趙虎道。
北國國君撇一眼趙虎,「竟軍中一切如常,還來匯報什麼?」
「未將是要給國軍匯報,軍中一切如常可以借兵給幽州王。哦不,應該叫『國婿』。」
北國國君問:「聽趙虎將軍的意思,也贊同借兵給幽州王?」
「未將當然贊同,幽州王是我北國的國婿哪有不借之理,再說幽州王這次借兵乃是攻打疆國,也算給我北國產除國敵。」
「國君不能借兵啊,現在乃是我北國征伐南方,一統山河的大好時機,如果錯失這次機會,可能要等十年或二十年。」果露不死心勸道。
決不能讓果露壞了幽州王的好事,趙虎又挑事了。
「果露,是你想一統天下的吧?」
「不知果露何時冒犯到了趙虎將軍,為何趙虎將軍要多次污衊的果露?」
「果露將軍沒有冒犯我趙虎,我趙虎也沒有污衊果露將軍。我趙虎是個粗人,向來都是直言直語,若果露將軍真沒有心懷不軌,為何在意他人說的話?」
果露被趙虎氣得吹鬍子瞪眼,與趙虎唇槍舌戰起來!
北國國君兩耳被趙虎、果露吵得嗡嗡作響,一惱火令兩人退下來。
…
夜裡,鎏金燭台上的蠟燭就要燃盡了,北國國君輾轉反側還是不能寐,借還是不借,讓北國國君猶豫不決。
北國丞相(紫蘭的父親)深夜被召見。
深夜召見必是大事,北國丞相惴惴不安的來到北國國君的御書房。
北國丞相見北國國君眉宇微蹙,定是為借兵一事憂愁了!
深知自己是北國丞相,凡事要為北國著想,但誰又沒有點私心,然而這次私心並沒有損害到北國的利益。
北國丞相雙膝跪下行了個君禮臣,問道:「國君深夜召微臣,不知所為何事?」
北國國君輕嘆一息,說:「朕就一個女兒,可憐朕這個女兒與常人不同,總是痴痴癲癲的實在讓朕擔憂啊!」
「國君有何擔憂的,不是說幽州王前來提親了嗎?」北國丞相道。
「愛卿莫你看不出來,幽州王之所以提親只是為了借兵,根本不是為慕容公主。」
「這有何不妥?」
北國丞相這問,讓北國國君又嘆一息,「說明幽州王心裡沒朕的女兒。」
「但也說明幽州王是個雄心壯志的人啊?」北國丞相接道。
北國丞相的話,提亮了北國國君。
「幽州王與疆皇打了個兩敗俱傷,難道丞相不覺得這是我北國統一山河的好時機嗎?」
「那,國君是要天下,還要女兒?」
朕…
見北國國君遲豫不說了,北國丞相又道:「雖說現在南方處於戰亂,一片蕭條的氣象;雖說我北國有百萬鐵騎;可,南方有『蠻野』之稱,又有洶湧浩蕩的長河作為天然的屏障;北軍最怕水,而南軍最善水,要武統南方並非易事。」
北國丞相的一番話,如盤古開天地的巨斧,劈開北國國君心中的混沌。
借兵一事談妥,也就是說南國振與慕容公主這門婚事已訂。
今日,北國國君在御花園設宴,招待提親團。
提親團就是南國振、十三公子、宇文炎、紫蘭、姜慧等人。
這次姜慧女扮男裝,充當南國振的貼身護衛。
宇文炎、紫蘭借著這次提親團出使北國,也算回次娘家探親了。
這次御花園設宴,除了有幽州府的提親團,還有朝中幾位要臣與四位王子,以及後宮的嬪妃。
讓提親團奇怪的是,就唯獨不見慕容公主。
北國國君與北國皇后以北國的禮俗,故不讓慕容公主加參這次御花園之宴,以免這門婚事節外生枝。
北國的禮俗,在未拜堂前新郞不能見新娘。
提親團在北國皇后的帶領下,來到較為清爽的御花園。
可能是北方寒冷吧,御花園中種的都是些耐寒的花樹,如青松,柏木、竹子。
園中處處可見亭子、樓閣、層層疊石,就不見有南方的長柳搖曳,百花爭艷,小橋流水,十里蓮花香。園中靠著蒼松、翠柏、竹葉,枯草來點綴著疊石,才得以形成四季長青的景色。
北國國君小酌兩杯後問南國振,北方與南方哪個美?
南國振思索了下,回道:「南方,小橋流水,柳長花香;北方,大漠朔風,天高雲淡;各有特色,不一樣的美,不能做比較。」
南國振一襲淡粉色長袍,腰間繫著一塊晶瑩玉的佩,昂然的身軀就能給人一種氣宇不凡的感覺。
北國國君對這位國婿甚是滿意,現在南國振的巧妙對答,讓皇后更是喜歡得笑靨如花。
「是呀是呀!國婿說得甚是。」北國皇后忙附和。
北國國君捋了捋下巴的花白鬍子,望著俊朗的南國振覺得女兒慕容嫁,給這樣的男子也是福氣。
北國國君又問:「那國婿是喜歡北方的美,還是南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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