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種人,其中一種人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隨著不想說,但很顯然,秦慧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秦慧一直穿行在無盡的電影世界之中,他不高,不帥,冷漠,毫無人性可言。他不是正人君子,或者說不是一個好人。
從最開始進入電影時的坎坷不安,到現在的無所畏懼,秦慧在電影中學到了很多,因為每個電影中都圍繞著一個繞不開的話題,那就是萬物相爭,得勝者存。
「求我,求我饒恕你!布萊克,我要聽到你的哀求。」秦慧停下了手中的鑽心咒,站在一片荒廢的田地中,一臉病態的微笑著,身邊則是一個帶著草帽的稻草人,正在風中輕輕的搖擺。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布萊克瞳孔放大,就這麼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臉的蠟黃之色。
「殺了你!」秦慧搖了搖頭,因為要是殺了他自己這麼長時間豈不是白忙乎了,而且鳳凰社沒有人的帶領根本就進不去,就是用迷心咒控制著鳳凰社的成員都不行,要不然鳳凰社的本部也不會一直隱藏在暗處,連一直和鄧布利多對抗的伏地魔都無法找到了。
「你個死鴨子,沒想到你的嘴還挺硬!」秦慧看著眼前的布萊克,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有原則的人了,上次遇到這樣人是什麼時候嗯!好像是那個叫做燕赤霞的劍客吧!
秦慧想著想著,一陣劇烈的疼痛打斷了他的思考。這種疼痛來自秦慧的腦袋,一陣陣的撕裂感讓他不由後退了兩步,用手扶住了一旁的稻草人,不斷的深深呼吸著。
秦慧的表情一陣扭曲,身邊咔咔作響,一道道空間的裂紋不時的在身邊浮現,在慢慢的隱去。這場面充滿了詭異感,就像一個人正用滿是裂紋的鏡子照看自己的模樣一般。
「這感覺怎麼樣?我看你好像很爽啊!」布萊克蠟黃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他不知道秦慧是怎麼了,但卻感覺心情好極了。
「是啊,這麼好的感覺,我們分享一下吧!」
秦慧顫抖的抬起了手,對著布萊克緩緩指去;「靈魂鎖鏈!」
靈魂鎖鏈是一種比較古怪的魔法,因為這個魔法是秦慧自己發明的,發明它的目的,就是將別人的靈魂與自己的靈魂對接,以此來分攤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可是這個辦法並沒有效果,雖然對方會受到與自己等同的痛苦,但秦慧發現自己的痛苦卻依然沒有減緩。
隨著靈魂鎖鏈的痛苦共享,布萊克只覺得比受到了鑽心咒還要來的痛苦,這種痛苦源自於靈魂,比**的折磨還要強烈。
「終於找到你們了!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幻影移動魔法,我想說的是,這真是糟糕透了!」就在秦慧二人共享著痛苦時,穿著身紫色大袍,上面刻畫著星星點點的鄧布利多出現在了秦慧的眼前。
「老朋友,你的樣子看起來不怎麼好!」鄧布利多掃了眼地上的布萊克,對著秦慧微笑著說道。
秦慧看著到來的鄧布利多,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斷斷續續的說道;「這個世界上的傻瓜太多了,多的讓我傷心!」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有些納悶的問道;「我聽哈利他們說你要去鳳凰社!我十分好奇你為什麼不來找我,而是去找小天狼星這樣一個不合格的合伙人!」
「我等不及了鄧布利多,那種感覺讓人無法承受,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秦慧切斷了與布萊克的靈魂連接,強忍著痛苦,慢慢向著鄧布利多的身邊走去。
「我來載你一程吧,要知道鳳凰社的主人,嚴格說起來是我!」鄧布利多說著,對秦慧伸出了手。
秦慧看了眼已經昏迷過去的布萊克,毫不猶豫就將手輕輕的搭在了鄧布利多的手臂上。正如他所說的,不管是心還是身體,秦慧都要堅持不住了。
隨著秦慧與鄧布利多的接觸,二人的身體突然一陣扭曲,等秦慧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兩棟彼此相連的四層小樓之前。
這兩棟樓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不過上面那已經掉色的牆體和破舊的門窗,都讓人有一種腐朽的感覺。而最奇怪的是,這相連在一起的兩棟樓,左邊的那棟叫做格里莫十一號,而右邊的那棟則是叫做格里莫十三號。看著這牛唇不對馬嘴的樓號,想來任何人都會疑惑那十二號樓去哪了。
其實不是工作人員大意,因為格里莫十二號樓已經被魔法隱藏了起來。只見鄧布利多站在小樓前的街道上,對著眼前這彼此相連的小樓輕輕的拍響了手。
「啪啪....」午夜的街道上一片寧靜,隨著鄧布利多的拍手,十一號與十三號兩棟樓一陣顫動,彼此相連的牆壁向兩旁緩緩退去,而一棟寫著格里莫十二號的樓層,卻在這兩棟樓退去的同時慢慢的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魔法非常神奇,能做到我們想像中的很多事情!」鄧布利多看著眼前這棟小樓,對著秦慧微微笑了笑,說道;「鳳凰社建立幾十年了,你是第一個非鳳凰社成員而見到這棟樓的!」
「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裝出很驚訝的樣子!」秦慧掃了眼身旁的鄧布利多,隨後二話不說的向著小樓走去,因為他有感覺,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裡。
小樓內的通道非常的狹窄,兩旁只不過有一米多的空隙只能讓單人通過。而在通道的兩旁則是一個個掛著的畫像,這些畫像都是黑白兩色組成的,其中有一個就寫著詹姆·波特的名字。
看到秦慧的目光在兩旁的畫像上掃過,鄧布利多有些傷感的說道;「這兩旁的畫像都是我們鳳凰社的成員,不過他們都已經不再了,有的人死在與伏地魔的對抗中,有的人則是死在了其他的地方。鳳凰社為了紀念他們,將他們的畫像都掛在了牆壁上,讓大家有個緬懷的機會!」
「泥巴種、狼人、小偷、神經病!我可憐的女主人貝拉特里克斯啊!要是她還在的話一定會打發雷霆的!看來切利克是該走了,這裡已經沒有人需要切利克的服務了!」就在秦慧二人穿過走廊的時候,一個衣衫婁律,老邁不堪的家養小精靈,正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不斷的在念叨著什麼。
「切利克,你又要離家出走嗎?」看著眼前的老精靈,鄧布利多微笑著問道。因為自從布菜克進了監獄之後,每隔一段世界切利克就會離家出走,並在走投無路之後在回到這裡來。
切利克聞聲停下了腳步,有些憤恨的說道;「不要說又,你們這些使布菜克家族墮落的罪人!這裡已經不再需要切利克了,切利克要去阿茲卡班找我的主人,我為布菜克家族服務了300多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望過!因為你們的到來讓布菜克家族每日劇下!」
切利克就這樣憤恨的看著鄧布利多,因為在他看來正是眼前這人的詭計,才使得布萊克家中的頂樑柱小天狼星與瘋女人,都雙雙進入了阿茲卡班那個有進無出的地方,是他讓布萊克家族的輝煌不服存在的。
切利克和多比不同,因為多比是個年輕的家養小精靈,在馬爾福家族中並沒有那樣強烈的歸屬感。而切利克卻一臉的蒼老之色,按照巫師界的說法,切利克已經到了日暮之年了,他一生都奉獻給了布菜克家族。
不過也正是日復一日的為布菜克家族的服務,讓切利克和多比的想法產生了不同的見解,切利克認為自己是一個有榮譽的小精靈,和多比的嚮往自由不同,切利克立志於為布菜克家族服務而深感自豪,對他來說一個小精靈背棄自己的主人是最不可原諒的。
「切利克,這裡是不是有一個戴著副大眼鏡,拿著個水晶球的女士來住過?」看著眼前的切利克,秦慧在掃視了一下整棟樓後,毫無所獲的他對切利克輕聲問道。
切利克抬頭看了看秦慧,隨後低著頭一邊拖著行李箱向外走,一邊念念叨叨的說道;「當然,那是一個瘋子,整天就抱著個垃圾水晶球神神叨叨的,要是切利克的老主人還活著的話,老主人一定會將她趕出去的,一定!」
秦慧聽了切利克的話後急切的追問道;「她去哪了?切利克,告送我那個人去了哪裡?」
「去買菜,她每天夜裡都會去弄些菜回來,並做一些垃圾食品!那些討厭的垃圾!那個味道簡直是難以想像!」
切利克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房門,在鄧布利多還沒有說出布萊克已經回來之前,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中。
看著消失不見的切利克,鄧布利多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切利克離家出走後沒幾天就會回來的,根本就不用為他擔心。
「秦教授,你確定特雷勞妮教授在這裡嗎?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她這沒有加入鳳凰社的人,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要知道鳳凰社從來沒有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過,而且還被布下了隱匿魔法!」
鄧布利多看了看身邊的秦慧,拉開了一張放在桌子旁的椅子,有些意外的說道。
秦慧再找特雷勞妮的事情並不是秘密,而鄧布利多自己也在發動人力,想要搶在伏地魔等人之前找到她。
不過作為鳳凰社的創始人,鄧布利多從來沒有想過特雷勞妮會躲在鳳凰社之中。而就目前為止的情況,鄧布利多也沒有重組鳳凰社,將那些分散開的成員召集起來的打算。所以這鳳凰社總部其實一直都是空缺的狀態,平時只有這神出鬼沒的切利克在管理這裡。
對於鄧布利多的話,疼痛已經緩解了一點的秦慧點了點頭,一邊觀看者牆壁上的畫像,一邊坐到椅子上,漠然的說道;「是燈下黑,這個特雷勞妮雖然實力不高,但也絕對不簡單,也許是她預見了什麼,所以才會讓她一直隱藏至今的!要不然她要是心裡坦蕩的話,誰會在午夜出去買菜呢?」
「哼,當日我看走眼了,看來那天特雷勞妮一定看到了什麼,不然她不會在不久就離開霍格沃茨的!」
秦慧現在的心情很不爽,因為那天秦慧讓特雷勞妮觀看自己的命運時她一定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會那麼不聲不響的離開的。而當時的秦慧卻對於特雷勞妮離開的事情並沒有放在心上,不然也不會這麼的被動了。
「咔嚓!」就在秦慧與鄧布利多靜靜的等待時,房間的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門聲。而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秦慧也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引得一旁的鄧布利多投來了意外的神色。因為要是換做兩年之前,這時的秦慧一定還會一動不動的坐在坐位上喝著酒,絕不會這麼激動的站起來的。
「兩年多的守候一日得應,心急了,心急了啊!」秦慧搖了搖頭,坐回了座位上。不過雖然坐了回去,但秦慧那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的手,卻忠實的反映了他此刻的心情。
「鄧布利多教授,教授你在嗎?」
就在秦慧閉目等待的時候,耳邊那傳來的粗獷話語卻讓秦慧忍不住猛地睜開了眼睛。秦慧眼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這人,因為他不是特雷勞妮教授,而是一個穿著藍色衣袍頭戴四方帽的黑人。
「金斯菜,你怎麼來了?」鄧布利多不安的看了眼拳頭緊握的秦慧,隨後起身招待了這名不速之客。
「別提了,今天魔法部被人攻擊死了兩個人,其中兩個嫌疑人中一個是小天狼星,而另一個眼前的這位!」叫做金斯菜的這名黑人同樣是鳳凰社的主力成員,是鄧布利多在魔法部最堅定的支持者,也正是因為他在魔法部周旋,兩年前那次校園襲擊事件,鄧布利多才沒有被馬爾福等人剝奪了議員席位。
「因為這次殺人事件極其惡劣,魔法部中的各位大人們都是勃然大怒,聽說就連前幾任退休的部長們也都在向馬爾福部長施加壓力。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馬爾福部長對此並不積極,但魔法部出動稽查隊是早晚的事情,因為沒人能將這件事壓下去!」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給魔法部一個交代的!」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默默的點了點頭。
和秦慧並不熟悉的金斯菜惡狠狠的瞪了眼秦慧,隨後沉聲說道;「教授,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上百年來魔法部從沒有發生過戰鬥,這次的傷亡已經讓魔法部警覺,我勸您最好不要去趟這趟渾水!有些人並不值得你去冒險的!」
「你這個白痴!我這哪是在背黑鍋啊!我這是在替你們擦屁股!您們真當這位是善男善女,等著你們去抓嗎!」鄧布利多無力的捂著額頭,在心中暗暗的訴著苦。
雖然鄧布利多也對秦慧殺人的事情很不滿,但鄧布利多必須要選擇性的遺忘這件事,因為伏地魔才是現在的耽誤之急,而不是再去豎立強大的敵人,尤其是這個敵人比伏地魔還要強大。
「咔嚓....」就在金斯菜看著不斷眨著眼的鄧布利多,以為他是生病了的時候,大門再次被打開了。
聽著再次開啟的房門聲,一直閉目沉思不為所動秦慧,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
「教授,鄧布利多教授!」只見隨著大門的打開,盧平教授扶著小天狼星,帶著海格、哈利、羅恩、與最後傻笑不斷的赫敏走了進來。
「教授,布萊克現在很虛弱,而且那傷口中蘊含了空間的力量,我的實力不能為他止血!」盧平看到秦慧後微微一頓,隨後低下頭將布萊克方在了一旁,好像沒有看到秦慧一樣。
「好,我知道了!」看著盧平並沒有衝動,鄧布利多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後起身來到了布萊克的身邊,拿出了自己那根聲名遠揚的老魔杖為其治療傷勢。
「通通恢復,元氣復甦....」
只見隨著鄧布利多的話,原本那滴落到地上的血珠紛紛從地上飛起,以流出來的樣子向著布菜克的傷口中擠去,就連那衣服上已經凝結的鮮血也是同樣如此。
「額....」昏迷之中的布萊克隨著血液的回流而眉頭緊皺,彷如受到了什麼疼痛一般。
「安神靜氣,撫平傷痛....」
看到布菜克痛苦的樣子後,鄧布利多手中的魔杖再次揮舞,在布菜克的身上不斷的來回划過,撫平著布菜克的疼痛。
「羅恩,以後你要是再敢私自去赫敏那,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盧平,你看到布菜克家的那個小精靈了嗎?要是布菜克醒來就看到那個小精靈,一定會很開心的!」
「海格,一別多年,別來無恙啊!」
隨著場中的人員越來越多,秦慧的心情也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因為場中那嘈雜的聲音在秦慧看來是那麼的吵鬧,簡直讓人頭痛欲裂一般。
「夠了,夠了!」秦慧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一手拍在了桌子上,將整個長約四米的長桌一拍兩段。
「呼!」秦慧深呼了一口氣,像是不堪重負一樣的仰倒在了椅子中,輕輕的自語道;「大家安靜一點吧,我沒有什麼耐心了!如果第三個開門的人不是特雷勞妮的話,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秦慧說著,雙眼中流露出了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