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中的自己,深邃的眼神看不到底,水珠從他的頭髮上不斷地落下,沿著臉,滑過胸膛。
到底是怎麼了?他怎麼會這麼的衝動……
關掉水龍頭,他用大毛巾圍著下半身走了出來,沒有歡愛後男人對女人的疼哄,他只是看向床——上那具剛剛被他欺負得不行的軀體。
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
打開燈,走到衣櫃處找到衣物,就地的換上,見床——上的她還是一動不動,他拿起手機說,「從今晚開始,你住這吧。」說完,他走出房門。
沒有說,他會不會回來睡,又或交待一下,以後的夜晚他來不來住。
這就是金主,不是麼?
聽到房門被關上,簡潔終於站了起來,連憐憫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她走向浴室,拿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她向來不愛流淚,可是現在……
眼眶澀得發疼,她拿蓬頭從頭上灑下,水濕了她整張臉,蓋住了從她眼眶滑下來的淚水。
終究,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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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峰消失了。
確切地是說是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她打電話過去,轉接的是秘書台,說他有事出差了。然後她無奈的掛上。
整整兩天,她沒有他半點消息。
看著放在桌上的CD碟,簡潔有些發呆,這樣算什麼?他厭了?
她已經呆在家裡兩天,她還要繼續等下去?其實他消失了更好,只是美國那邊……
早上剛接到簡明的電話,一切都很順利,簡母的手術也已經在做安排了,估計就這幾天的事情,他希望她能親自過去。
可是……
本來想跟邵峰說一下的,但現在他玩失蹤,她能不能去?
一想到自己現在沒有了自由權,簡潔便煩燥不已,手機卻是在這會響起,拿出手機看到上面來電,她更加不耐,「餵。」
「有空出來談談車子的賠償問題嗎?」手機那邊響起的是鄧博逸的聲音,懶懶的。
「沒空。」她果斷拒絕。
「哦?簡小姐是不想負責嗎?」他表現得很像公事公辦,一聲簡小姐聽得簡潔直皺眉頭。
「你想怎樣?」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跟我談談賠償的問題。就下午一點半,地方……中央公園的那個位置。」說完,他已先掛掉了手機。
簡潔瞪著手機干生氣,他以為她一定會去是不是?說得這麼的篤定。
而另一邊,鄧博逸掛上手機,才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抽上,像陌生人一樣其實並不是很難啊,只是不知道這重新開始會有多難。
坐在中央公園裡的長椅上,對面的景色就是S市的證劵所,其實,他一直想做的是股市操盤手,比起律師界,他更希望成為一個商人,一個金融界的商人……
可是因為父母的期待,他最後只能選了律師這一行,跟同輩的堂兄弟們,成為S市的律師界老大。
曾經,他帶著她很常坐在現在坐的這張長凳上,看著前方的證券所,他聽著她談她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