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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到294在頂置評論,正文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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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悅醒來已經是艷陽高照的午後,她是被門外的交談聲吵醒的,不情願地睜開了酸澀的鳳眸,發覺自己頭疼劇烈,昨晚喝酒了?
不禁扶了扶太陽穴,然後想起身,這一動不僅令她嗤牙咧嘴地倒吸口涼氣,仿佛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一樣,特別是腰和下身,而且隨著被褥從身上落下時,發現肌膚與空氣無隔閡接觸。
她趕緊拿了一條身旁的毛毯遮蓋在身上,愣愣地坐在床上,她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安墨,這不僅沒有讓她放鬆,反而讓她更加害怕。
為了驗證自己腦中可怕的想法,付悅不得不不顧身體的撕裂般的疼痛,執意下了床,緩慢的一步步走進浴室。
她在那裡面發現了一套乾淨的換洗衣物,好像是特地為她準備的一樣,這讓她更加顫抖起了身體,不是更加證明了她的想法。
她抬眸望著面前落地鏡子,緊張地拿開了身上遮蓋著的毛毯,引入眼前的一幕,差點讓她站不穩腳步。
付悅臉色蒼白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管身體是否冷,任由毛毯落地,身上的吻痕格外刺眼地出現在了她白皙的肌膚之上,印在了落地鏡里。
這還不知道發什麼了,她就是蠢了。
她呼吸冰冷,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昨晚喝醉酒竟然和安墨上/床了,付悅咬著唇,手心緊緊握緊,打開了淋浴,任由冷水在她身上沖洗,仿佛這樣就能沖洗掉那不堪的痕跡。
可是,她的身體越來越冷,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連她的心也變得更加冰冷起來。
是,她承認雖然記憶模糊,但她能感受到身體上的快gan,但心卻是像一個通往無底黑洞般的冷透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歡安墨,她喜歡的是……
啪地,付悅一下關閉上了淋浴,抹了把臉上的水漬,看著落地鏡中毫無溫度的自己,痛苦地抿著唇低喃道:「是要我徹底斷了對他的妄想嗎?」
她知道,這一世她對他恨意足以毀天滅地,他對她即使萬般寵溺,也只有兄妹之情,註定沒有任何可能。
可是,連一點妄想都要她斷的一乾二淨,是不是有點殘忍過了頭?
……
這時發現浴室外有些動靜,她深吸了口氣,整理好心緒,穿上了放在身旁的換洗那套乾淨的衣物,然後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安墨正在外面,她眼神一冷,正要開口,卻被身後走進來的傭人打斷:「付小姐,剛剛安先生吩咐的雪耳紅棗補湯,您趁熱喝吧。」
哈,一碗補湯就是他昨晚幹了一整夜禽獸不如的事的補償?滾,哪來的滾哪裡去,別跟她提什麼安先生!
付悅瞪了那傭人一眼,連接都懶得接,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那麼好相處,口氣冷硬:「誰吩咐你,你就給誰補!」
怪只怪這個小傭人撞到了槍口上,她立馬哀怨地看向了後者,安墨才開了尊口:「放這裡,你出去吧。」
那傭人如獲大赦地放下後就走人,生怕這個陰晴不定的付小姐波及到自己。
誰知在她走後,付悅端起了那碗補湯,抬眸看不出喜怒地問他:「專門給我準備的補湯?」
「嗯。」安墨看著她應道,一時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麼,長眸懶懶地掃過她,心裡卻料定,她現在的平靜大抵就是暴風雨快要來臨。
「我怕我無福消受。「付悅沒有笑意地扯唇,反問:」你覺得,一個衣冠禽獸送的湯我會喝嗎?「
她無疑是在指桑罵槐,或者看著他的眼神已經明著說了,他就是那個不知廉恥,乘著她喝醉上/床的衣冠禽獸!
安墨當然也不傻,知道她這是在罵自己,他長眸瀲灩,似笑非笑:「如果罵我能讓你解氣,我不反駁,但這碗湯你要喝完,熬了一早上的。「
誰管他熬了多久?
付悅冷笑,果斷拒絕:「我不喝,別讓我說第三遍。「他要是再逼她喝,她不保證會直接把這碗湯當著他的面打翻,因為她現在已經差不多被怒意燒壞了理智。
「這湯我讓人加了些藥。「
「什麼藥?「
「避孕藥。「
付悅當場愣在了那裡,身子微顫,他的話確實出乎意料,她一咬唇,如果不喝不就說明她……
於是,她一鼓作氣,冷著小臉當著他的面全部喝了下去。
安墨彎了彎唇,勸她不能用正常的方法,當然剛剛的補湯里沒有任何不利的藥物,等她喝完,他才欺身上前,低而性感問:「那裡還疼嗎?「
不提這茬她本身已經氣炸,他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付悅當即就重重地賞了他一個巴掌,臉色刷的蒼白,竭力控制顫抖的身軀,這輩子的髒話都說出口了:「安墨你下流!昨晚的事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你再提一個字,我們立刻結束現在的關係!「
她,是真的生氣了,並且是氣極了才會動手打人。
但是,這巴掌她並沒有打下去,不是她捨不得打,而是被他握住了手腕,沒法打下去,氣得她牙痒痒。
安墨雖然猜到一醒來她就會變回原來對他冷淡的模樣,這幾天相處稍微變好一點關係也消失殆盡,她比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仿佛更加討厭他。
昨晚分明是你情我願的,而她好像一副是他強了她一樣的滔天怒意,安墨長眸微眯,他還需要對女人用強嗎?
看來她只有身體是誠實的。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上過一次床並不能代表什麼。「安墨轉身正要離去,補充了一句:」我爺爺奶奶要見你,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冷靜下情緒,我在樓下等你。「
付悅氣得呼吸起伏,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她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正好砸在了門上掉落在地,「滾——「
她也想當作被狗咬了一口,毫不在意,但是氣話說歸說,她始終做不到。
付悅靠著床邊,緩緩蹲下,悶聲痛苦地捂著頭,其實她知道昨晚他們是你情我願,她最氣的是自己,可是這氣卻無處發泄,只能發泄在他身上……
她氣自己為什麼會因為付情和潘瀟重歸舊好而借酒消愁,更恨自己酒後胡言亂語,想拉一個人陪著自己,結果就出事了……
漸漸的,房間裡傳來低泣聲,而安墨也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長眸微深,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