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齊三人跟著陣院的蔡無憂、葉禮等人進入靈丹洞後。
看到裡面四周竟然站著三十多名修士。
而且大都是築基以上的修士。
這些修士中有不少王齊熟悉的面孔。
如器閣杜公諍、符閣任平生、監觀院劉寶知、武院霍雙虎……,還有宋秀。
看到這麼多修士,陳長老和郜知也是微微吃驚。
為了對付宋秀散播的謠言,陳長老故意在陣閣外貼出告示。
就是為了讓眾院司的修士前來觀摩。
但是時間太短,而且是在丹院,並非是陣閣主場。
也不知道究竟會有多少修士過來。
所以就沒有發出請帖,只是發了一個布告。
想著或許會來一些修士捧捧場,只要順利修復丹爐,那宋秀的陰謀就會胎死腹中不攻自破。
但是沒想到現在竟然來了這麼多修士,光是金丹就有十多個。
甚至連陣院的樊鴻和宋秀都來了。
陳長老頓時大喜,心中暗道,這把又穩了。
他低聲給身邊王齊和郜知傳音,介紹周圍修士:
這個修士就是武院的武庫司溫主司,那個是器院的器庫司魏主司……
王齊進來後就施展靈眼,現在他的五行靈目訣門派上下只要認識他,都知道這個靈訣。
藉助這個靈訣的掩護,王齊現在可以隨時使用靈眼。
當然,是使用五行水靈力養目。
這樣,瞳仁雖然完全漆黑,總比紅色、白色等其他顏色要正常的多。
進來後,王齊用靈眼看向四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周圍竟然有十多位金丹修士。
這些金丹修士修為最高的就是葉禮、陣院樊鴻、武院溫澗,這幾人都是多年的金丹中期修士。
他們身體表面的靈力絲線最是光芒耀眼。
其他的金丹修士大都是金丹初期,或者是剛剛到達金丹中期不久。
心中暗暗算算,賢道門門內金丹修士一共不到五十人,現在這裡就竟然有兩成。
雖然王齊也略有自得,但是這些心情也只是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他更重視的是宋秀。
遠遠的看了宋秀一眼,發現對方也看著自己。
王齊衝著遠處的宋秀露出一絲冷笑,目光看向他身後的一個金丹修士。
一旁的陳長老傳音,這個金丹修士就是陣院院首最重視和最信任的心腹,樊鴻。
幾人很快就在最蔡無憂的帶領下走到靈丹洞中央。
葉禮轉身,面向周圍眾修士,簡短說了幾句場面話。
感謝周圍各院司同門對丹院的重視和支持。
然後說了丹院丹爐陣法損壞的事情,雖然並沒有說明陣院撤回弟子,不管不顧。
但是周圍的修士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最後感謝陣閣陳長老、王齊和監觀院郜知的幫助。
陳長老也簡短說了幾句,表示今日過來幫助丹院修補丹爐陣法,陣閣今日不能開閣,很是抱歉。
周圍幾個相熟的築基修士也紛紛給陳長老面子,笑鬧著說更喜歡觀看陣閣兩位長老修補陣法。
隨後,王齊三人也不再耽擱,開始修補面前的這五座陣法損壞的丹爐。
昨夜王齊已經和陳長老及郜知說了當日到這個靈丹洞內檢查五座丹爐發生的事情。
再加上剛才雙方的口舌之爭,陳長老對身邊的徐言、蔡無憂沒有半點好感,冷冷開口道:
「既然貴院請我陣閣修補丹爐陣法,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還請徐副司、蔡長老站在一旁,我陣閣修士三人獨立修補就好。」
蔡無憂狠狠盯著陳長老,一步不退。
但是一旁的徐言輕輕咳了一聲,蔡長老只能退後,離開陳長老三人,離開面前的這座丹爐。
陳長老再不看蔡無憂一眼,轉頭對王齊和郜知二人說道:
「外面的事情交給我,你二人全力修補,不要有什麼擔憂的,就算毀了這個丹爐,我陣閣也是賠得起的。」
「多謝師兄。」王齊二人說道。
「好,開始吧。」
陳長老單手一翻,手中出現一顆雪白色的珠子。
手掌上下晃動幾下,珠子好像活了過來,如一條蜷縮的小蟲快速張開頭尾。
只是片刻,珠子就變成一條雪白細長的繩索。
陳長老握著雪繩一端,輕輕一揮,雪繩的另一端飛到高空纏繞到面前丹爐頂蓋圓環之上。
再次一揮,丹爐頂蓋飛起,懸在丹爐上空三尺處。
雪繩上出現一道乳白色靈光,從爐蓋頂端灑落,垂落到下面爐口四周。
如同一道紗帳把爐蓋揭開露出的空間嚴密的包裹起來。
「好了,去吧。」陳長老對王齊二人說道。
郜知早已準備好一個陣盤,聽到陳長老說話,微微點頭,馬上激發手中陣盤。
陣盤上面飛出一團火紅光芒,把他和王齊籠罩其中。
二人身體周圍頓時批上一層紅色霞衣。
輕輕一躍,二人飛到半空,穿過乳白色的靈光「紗帳」,跳入丹爐的爐口,進入爐膛內。
周圍三十多個修士看著場中王齊三人每一個動作,眼睛都是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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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陳師兄的雪瑩綿珠,這是一件中品靈器,據說和陳師兄功法極為契合,威力很是不凡,而且還能變幻成各種形狀,都多少年沒見過陳師兄使用了。」一個年紀略大一些的修士低聲說道。
「那這個雪瑩綿珠變成繩子有什麼威能嗎?」旁邊一個年輕修士好學的問道。
「你看陳師兄揭開這麼大一個丹爐蓋子不費半點力氣,你是不是覺得蓋子很輕?你錯了,這個蓋子重五千斤,雖然你我舉起沒有半點問題,但是絕對不像陳師兄這般毫不費力。
你仔細看他手中的繩子,現在的這個雪瑩綿珠變成的繩子可長可短,可柔可堅。其柔如綿,可深入皮肉,進入骨髓。其堅如冰,非一般的冰,而是玄冰。所以繩子頂端的爐蓋才如此舉重若輕。你想想,若是這麼一條忽柔忽堅的繩子打在你身上,你怎麼擋?你能受的住?」
年輕修士好像想到什麼,渾身打個哆嗦。
「還有,你看到從雪繩上灑落的靈光了嗎?這可不是為了好看,而是一種護罩,為了防止丹爐內的餘溫和藥靈散逸掉做的防護。陣閣連這種細節都能做到位,嘖嘖,了不得啊。」
「難道就不能讓二人進入後把爐蓋蓋上?這樣不但節省靈力,更能讓丹爐內的餘溫和藥靈避免散逸。」身後一個築基修士疑惑問道。
「哼,要不你進去試試,我把爐蓋蓋上,你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一旁的另外一個修士馬上譏諷道。
「我不知道麼,用得著這麼……」
「好了,都不要爭論了,這個爐蓋必須揭開,一來是為了讓裡面的二人更加安心修補陣法,只要看到頭頂的爐蓋開著,心中安定。二來是為了防止意外,這個就不說了。」最先開口的年紀大一些的修士說道。
周圍的修士都微微點頭,認同這個修士的話。
看到郜知驅動手中陣盤,這個年紀略大的修士繼續開口說道:「郜師弟施展的這個陣盤也是個好東西啊,二階上品火霞霓裳陣盤。這個陣盤是攻防遁三位一體陣盤,施展後,陣盤上面會出現紅色雲霞。
這個雲霞如同一件霓裳羽衣,披到自己身上,會極大增加防禦,放到對手身上,會發出靈火攻擊對手。而且,這個火霞能提高修士自身速度,如天邊雲霞翻滾飛舞,看似緩慢,實則極快。」
周圍一些年輕的築基修士聽到這個絮絮叨叨的話癆年老修士,非但沒有感覺呱噪,反而有一種對場內三人更清楚的認識。
連幾個金丹修士都回頭看了這個年老修士一眼,但是眼神中並沒有那種呵斥或者嫌棄的眼神。
這個修士並沒有自得,而是微微對著這幾個回頭的金丹修士拱手施禮,不矜不伐。
王齊和郜知二人進入面前的這個丹爐爐膛內,雖然爐膛依舊火熱,但是有郜知手中陣盤的保護。
所以只是微微感覺到一點熱意,更多的是濃郁的藥香味。
進入丹爐內膛,一來是為了讓郜知更了解這個薪火焙青陣破損情況,畢竟描述的再多,都不如看一眼更加直觀。
二來是擔心這個丹爐陣法自身損壞莫名加劇,或者被某些人人為再次加以損壞。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剔除掉這些已經裂開的凝固陣線靈液。
王齊指著爐膛內壁一處說道:「師兄請看,就是那裡。」
郜知指揮陣盤,快速漂浮到薪火焙青陣所在的那處位置。
二人仔細看著面前的這個陣法。
王齊暗暗點頭,還好,和昨日一樣。
然後用靈眼在周圍再次掃視一圈,避免有其他遺漏掉的破損地方。
「不錯,和師弟描述的一模一樣,師弟陣道果然不凡。」郜知看完眼前的這個薪火焙青陣法陣線上的裂紋讚嘆的說道。
「呵呵,師兄,那我們現在該先做什麼?」王齊沒有客套,直接問向郜知。
「今日過來一切都以師弟為主,師弟陣道遠勝於我,師弟就不要謙虛了。」
「多謝師兄。那好,我認為現在要先把薪火焙青陣陣線槽內凝固的靈液全部剔除,好確認下面丹爐表面的陣法陣線是否有損傷,若是沒有,那我們就按計劃行事。若是陣線槽內的丹爐內壁也有損傷,那就只能出去再想辦法。」
「好,那就有勞師弟。師弟專心剔除陣線內的靈液,周圍的防護,師弟不用操心。」
「多謝師兄。」
隨後,王齊停在爐膛內半空中,拿出一柄陣刀,仔細看著面前的陣線,探出手,將陣刀落到面前的陣線上……
身後的郜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觀察王齊的手法和陣線,一邊觀察四周,面色出現什麼意外。
外面觀摩的修士看到王齊和郜知二人進入黑漆漆的丹爐內,半響沒有動靜,逐漸開始交頭接耳。
「師兄怎麼稱呼?」一個年輕修士問剛才介紹陳長老和郜知寶物的年老修士。
「老夫包東州,符院修士。師弟怎麼稱呼?」年老修士包東州回答道。
「小弟陳東東,是器院修士。」年輕修士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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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姓陳,你和陳補年長老是……」包東州有些期待的問道。
「我和陳長老只是同姓,並非同族。」陳東東搖頭說道。
「哦,這樣啊。」
「包師兄,你說王師弟和郜師兄他們在丹爐裡面做什麼?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出來。」
「奇脈博大精深,各脈都有各脈的獨特。像王師弟這樣年輕就陣道如此高明的修士,我也是生平僅見,我也很好奇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啊。」包東州一臉遺憾的說道。
這個時候,周圍觀摩的修士中走出一人,是任平生。
他走到丹爐旁邊。
此刻丹爐旁邊只有兩人,一人是手持雪繩舉起爐蓋的陳長老,另一人就是丹院副院葉禮。
任平生走到葉禮身邊,低聲說著什麼,葉禮也微微點頭,好像同意任平生所言。
周圍不論是築基還是金丹修士,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丹爐旁邊交談的二人。
想要聽到,想要看出他們二人究竟在交談什麼。
但是場中的任平生和葉禮二人只是交談幾句後,二人就緩緩走到一旁的陳長老身邊。
陳長老對旁邊兩位金丹真人微微點頭施禮。
任平生葉點頭回禮,然後低聲說道:「老陳,今日你陣閣兩位長老全部過來丹院幫忙修補丹爐陣法,而且還如此大張旗鼓,我想,你們絕對不是簡單的修補。應該還有其他深意吧?」
陳長老笑了,「任師叔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雖然我也明白,王齊小友的陣道之術絕非一般,也不合適張揚在眾目睽睽之下。但是現在周圍這麼多觀摩的修士,是否可以……」
「可以。」不待任平生說完,陳長老就開口同意,
「剛才進去的時候,王師弟已經和我說過,只要不要打擾到裡面二人,你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我們三人都無所謂。」
任平生和葉禮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露出一絲苦笑。
二人剛才討論半天,那知道,早就被王齊那個小子算在其中了。
不過二人也更是好奇,修補陣法比煉製陣法更難,而且裡面的訣竅都是各修士的不傳之秘。
這個王齊就不擔心?
二人看到周圍一群眼巴巴期待的修士,加上二人也對王齊好奇。
於是再不等待。
任平生右手一翻,一道符篆出現在手心。
舉起手掌,雙手合十,符篆夾在雙掌之間,微微淺紅色的靈光透過雙掌縫隙灑了出來。
雙掌分開,任平生的雙手手掌上赫然出現兩道符篆。
一模一樣的兩道符篆,只是顏色變的淺了很多。
任平生右手一拍,手中符篆飛向丹爐,貼在外壁上面,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但是這張符篆發出微弱紅光,快速鑽入丹爐裡面。
左手一揮,手中符篆飛到高空,這道符篆首尾相接,如一個紙筒一般,並且迅速長大,變成數丈大小的一張圓環符篆,如同一面圓形巨幕。
這張符篆巨幕上的符紋閃爍出紅色光芒,越來越劇烈。
只是幾個呼吸之後,紅色光芒突然消失,巨幕上面符紋消失,變得一片漆黑,而在漆黑中,緩緩出現了兩道身影。
正是丹爐爐膛內的王齊和郜知二人。
站在四周觀摩的修士,從每個角度都能清晰的看到丹爐上空的這個巨幕上顯露出來的王齊二人。
此刻的郜知一邊謹慎的觀察四周,一邊回頭看看王齊。
王齊一手拿著一柄黑色陣刀,快速的剔除面前陣法陣線中出現裂縫的凝固靈液,另一隻手端著一個小小的盒子,把剔除下來的凝固靈液殘渣放入其中。
包東州看著剛才場內任平生施展靈符,以及現在巨幕上面王齊的動作,如飲美酒,如痴如醉。
「包師兄,說道說道,這個符篆是什麼符,王齊師弟在做什麼?」
陳東東一臉興奮,但是又有點看不明白的抓耳撓腮著急的問道。
「呵呵,今天我們這些築基修士都有福了,就算沒看到王師弟修補陣法,只是能見到任真人的這道寶符,就不虛此行了,更何況還能見到王師弟修補陣法的過程,嘖嘖,妙不可言吶。」
聽到包東州說了這么半天,卻沒有解釋半點自己的問題,陳東東更是著急。
「師兄,你倒是說說這個寶符的名字是什麼啊?」
「呵呵,這個是任真人的得意之物,整個符院內,能煉製這種寶符的修士也只有寥寥數人而已。而且,能在築基期煉製的,只有任真人一人。
這道寶符名字叫火鏡偷光符。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穿透一處屏障,窺探到這處屏障之後的東西,而且這道寶符本身靈力巨大,不需要從周圍吸收半點靈氣,也不會激盪周圍的靈氣。可謂無聲無息,極難防禦。
任真人當年在築基期時候就能煉製出來這道寶符,在外面任務時,憑藉此符數次料敵先機,躲避了不少災禍。只是後來任真人到了符閣作為長老,外出任務少了很多,這道寶符更是不會輕易施展,你們不知道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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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任真人到了金丹期後,竟然煉製出來上品火鏡偷光符,鏡子變成了巨幕,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丹爐內的王齊師弟和郜師弟的動作。
你看王師弟的動手,他的手是那麼穩定,沒有絲毫顫抖。下手不僅穩定,而且迅速,以及精準。可謂深得到煉陣三味,穩、快、准。」
說著,不禁微微咂嘴讚嘆,然後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宋秀。
陳東東和周圍一些修士也都不由得看向宋秀和樊鴻。
二人面色如常,雙眼緊盯場中巨幕,但是二人眼中都有莫名神色。
收回目光,包東州繼續看向巨幕。
短短一會時間,王齊已經把面前的陣法陣線槽內靈液清除大半。
「師兄,王師弟這是在做什麼?雖然看起來很快,但是好像並不難啊?」
「哼哼」,包東州看著身邊的陳東東冷笑一聲說道:
「丹爐內壁上的這個陣法名叫薪火焙青陣,是一個二階陣法,不但能更好的控制丹爐內的丹火,還能同時對進入丹爐的靈藥靈材分開或者一起焙煉,是一個上佳的煉丹陣法。
一個完整的陣法包括陣底、陣線、陣液,以及驅動這個陣法的手決。陣底多種多樣,根據不同陣法,落在不同的靈材上面,比如落在丹爐上面,落在聚靈石上面,落在符紙上面等等。
落在丹爐內壁上的這個陣法,首先要煉器師煉製好一座丹爐,同時陣師相互配合,在丹爐外壁、內壁甚至夾層中刻制陣線,然後煉製好陣線靈液,在合適的機會澆灌到陣線內,最後再融靈,讓靈液和丹爐結合的更緊密,這樣才算是一個完整陣法,一個對丹爐有極大作用的陣法。
若是用人來類比陣法,陣底就如同你的骨骼,陣線就如同你體內的血肉肌膚,而陣線靈液就如同你的精血和靈力。我現在把一具死屍放到你的身前,你能在不傷害一點血肉骨骼的情況下,把這個修士所有凝固的血液都剔除出來嗎?」
雖然包東州的比喻並不精準,也很滲人,但是大致就是如此。
看著巨幕上的王齊,在剔除陣線內的凝固靈液後,陣液下面的金銅色是那麼的耀眼。
和丹爐外壁上面的暗銅色相比,不但更加璀璨,而且這些陣線內沒有一絲多餘劃痕,簡直就是完美。
陳東東看著巨幕上面王齊依舊穩如泰山的雙手,想想其中的難度,神色複雜的說道:「太難了,可是王師弟只是一個鍊氣後期修士,他是怎麼做到的?」
喜歡陣道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