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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有些急切,大跨步的走過來,連聲問道:「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消息,你怎麼一條都不回?」
商渺看著他,臉色很冷,「誰讓你來這裡的?」
商昊生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皺著眉,眼裡明顯不悅,但又被強制的壓了下去。
商渺看出來,商昊生過來,估計是有事要找她。
她剛這麼想,商昊生就清了清嗓子開口,他語氣聽上去很嚴肅,還從錢包里拿出來一張銀行卡給商渺。
「渺渺,爸爸這次過來是誠心和你道歉的,而且也想解釋一下,我之前雖然沒有回津南,但也是真的有苦衷。」
「這卡里有二十萬,都是爸爸為你攢下來的嫁妝,我知道你怨我,但這是爸爸的一片心意,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商昊生一番話說的真情實意。他看著商渺,眼裡甚至都泛了淚意。
商渺看著自己手裡被硬塞進來的那張銀行卡,臉上並沒有多大表情。
二十萬。
攢下來的嫁妝?
呵。
商渺看著商昊生手腕上的那塊表,百達翡麗,價值五十二萬。
她沒什麼興致的捏著那張卡,「這裡應該沒有你的朋友,也不用這樣演戲吧?」
商昊生一頓,悲傷的表情僵在臉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打親情牌,商渺說,「如果沒有其他事,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商昊生是她曾經最敬重的父親沒錯,可能也不代表商渺就應該無尺度的容忍他。
在撞見他和貝貝的時候,在他無所謂的將商渺帶到張總面前時,他就已經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
商渺見商昊生不說話,懶得搭理他,轉身就準備走。
「商渺!」胳膊被商昊生一把抓住,他忍無可忍的用訓斥的語氣說道,「我是你爸,你怎麼能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
商渺忽視掉他眼裡的怒火,手上用力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問,「什麼事?」
商昊生臉上瞬間煩躁起來,也顧不得商渺的態度,自顧自的說道,「你和盛聿說說,不要再針對我的公司了,之前攪黃的單子我不追究。」
盛聿在針對商昊生的公司,商渺還真不知道。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商昊生是自己活該,盛聿哪裡是會吃虧的性格,商昊生到處造謠,讓盛聿差點丟掉重要客戶,他必然會報復回來。
商渺想也沒想,轉身就走:「你找錯人了,你應該直接去找盛聿。」
「商渺,你怎麼能這樣,我可是你爸!」商昊生又追了過來,他攔在商渺面前,板著臉訓斥道,「哪有你這樣做女兒的,你和盛聿的關係誰不知道,只要你開口。他肯定願意,再說你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等於他半個老婆——」
他話說到一半,商渺就突然回頭,將手裡那張銀行卡扔回到他身上。
商渺盯著他,「您這攢下來的二十萬嫁妝,我可真受不起。」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恰好也踏入酒店大門,盛聿剛忙完工作回來,他氣勢凌人,冷厲的目光剛好落在商渺和商昊生身上。
商昊生一看,將自己剛剛沒說完的那半句話給補了出來,「我還是他岳父。」
商渺覺得商昊生這人簡直不可理喻,她心裡有些煩了,「先不論我和你之間,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再和你強調的一點就是,孩子不是盛聿的,我不是他老婆,你也不會是他岳父,現在聽懂了嗎?」
她幾乎是一字一頓,說來可笑,以前她還覺得商昊生和李燕南兩個性格差別那麼大的人為什麼會結婚。
現在才發現,這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都挺不要臉的。
酒店大堂內,不時有人來往,商渺都是在壓著自己的火氣了。
只是她背著門的方向,沒看見盛聿。
直到身側一道陰影壓下,她才抬起眼皮看過去,正好對上盛聿面無表情的視線。
商渺眉心凝住,但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說錯的地方。
反倒是商昊生像是被她氣的受不了,加上看見盛聿,響起公司這幾日的盈虧,氣的胸膛一陣起伏。
他問商渺:「不是他的又是誰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津南真麼多年,就跟了他一個!」
盛聿的視線也隨之落在商渺身上,他眉梢向上抬了抬,似乎想說什麼。
卻正巧,電梯門打開。
顧北拖著行李箱從裡面出來,他看見面前堵著的這幾個人,也是腳步一頓。
商渺原本還煩躁的心情瞬間平復下來。她抬眼直勾勾的看向顧北,唇角揚起一抹淡笑:「不是問孩子是誰的嗎?他的。」
空氣瞬間停滯,商昊生上下打量了下顧北,不耐煩的看向商渺,「你現在為了騙我,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而旁邊的盛聿,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他冷笑著看了看顧北,隨後才看向商渺,雖然眼尾帶著笑,但眸底確實冰冷一片。
商渺頂著他們的目光,從容看向顧北,她問,「不是說好等我一起回去嗎?」
顧北一個大學生,穿的又嘻哈,看上去其實沒什麼氣勢。
但偏偏他這人就愛癱著一張臉,所以看上去莫名高冷。
他眼神在商渺臉上頓了下,然後又伸手去拉自己的行李箱,還很拽的說道,「抱歉讓一下,你擋著我了。」
商渺一僵,沒想到顧北這麼直接。
她看著顧北提著行李箱從她身旁路過,商昊生嘆了口氣,「商渺,你這樣有意思嗎?」
看向商渺的不僅有商昊生,還有盛聿。
只是他眼底的冰冷明顯退開些,剛剛收緊的指節也緩緩鬆開。
商渺臉色很難看,心裡莫名想著要給林雅好好投訴一下她這外送服務太差勁,就見已經拖著行李箱走遠的顧北,繞了個圈又回來。
他仍舊癱著臉,站在商渺面前問她:「你剛剛為什麼都不挽留我一下?」
他說話的語調也和他這張臉一樣,透露著一種例行公事的敷衍。
但商渺也顧不得那麼多,她低聲咳嗽了下:「我要怎麼挽留?」
顧北梗著脖子想了下,然後僵硬著語氣說:「心肝兒,不要走?」
瞬間,盛聿看過來的視線就跟結了冰似的,扎的顧北心裡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