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聖打過電話不久,一個中年警察帶著一個一臉不高興的年輕警察出現在了案發的現場。年輕警察低聲的嘀咕著,抱怨自己晦氣,昨晚熬夜輸錢給領導,這大過年的一早還趕上了這好事。
中年領導一臉橫肉,發福的身體把警察服裝撐的甚是飽滿,酒色過度的雙眼之中一個機靈,小小的縣城還會出現這種禍事,想必其中必有蹊蹺,滿臉正經的問道:「方院長,這可辛苦你了,這寒冬臘月的。」
方永聖一聽本想寒暄幾句,可誰又知道其中的緣由了,有苦難說,春夢難續。也許中年警察何警官看出了其中不明的緣由,開口說道:「誰是第一個看到案發現場的人啊?」
周圍議論之聲戛然而止,此時方院長才緩緩開口說道:「何警官,是我!」
何警官一聽,覺得不可思議,別人不知道,可他何大同在官場上混的老油條可是知道這個方大院長的,出了名的見錢才救,心中細細道來,可又不好當面駁斥,如果那樣將來打個針吃個藥什麼的就難辦了。
何大同細細想想,也只好,「哦」了一句。
雪花飄飄,痕跡全無,青年警官雖然借著他老爹的棺材本進了警察局,可經過多年的耳濡目染也學會了點專業知識,一眼便知是車禍,但又一眼一看,血泊之中男子雙手老薑已久,想必是個苦命的主。混跡警察局多年,對於這下三層的人,那多般是大事花小,小事化了,由此還可橫敲一筆不義之財。寒冬雖冷,青年警察想想卻一下溫暖了許多,臉上一掃不爽,泛出喜悅之色,發家致富可期也。
何大同看著發著致富之夢的青年警察說道:「小劉啊!你問問誰認識這人?」
仿若夢中驚醒的小劉一聽,臉上一閃悲催之色,自己恐怕也只有吃點殘根剩渣了,可恨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上級的話就是命令,小劉不敢不從,也只好溫順的一一詢問,一番下來,眾人皆不知。就當小劉要把結果告知何大同之時,這王大林卻擠進了人群之中,原來這王大林受人之託,來看死了沒有,一眼見血泊之中躺著之人早已全無生機,故作驚訝的說道:「老李啊!你這是怎麼了啊?」
何大同沉思之中一聽,心中便知道是王大老闆的聲音,喝酒泡妞沒少在一起,那自然是在熟悉不過了,何大同微微抬頭,帶著和善友好的態度問道:「王老闆,你認識這人。」
「可不是嘛!這不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建築工人嘛?他叫李開富,家聽說住在李家村。」
「哦!想起來了,他們村的村長那老東西有點名堂,沒人敢去惹。
一想起,何大同隨叫小劉去查電話,好通知家人。小劉也只好屁顛屁顛的跑去完成任務。
小劉電話打通李忠國之時,李忠國也急急忙忙的向李浩家小跑而去,一聽便知,也沒有多說,半路上就喊著李浩母親的名字,秦友芳一臉的高興正在弄豬食,忽聽有人叫喊,急急忙忙便出來一瞧究竟。
「老村長,你有什麼事情啊!看把你老急的。」秦友芳和顏悅色的問道。
老村長平復了一下心神,皺了皺眉眉頭,便開口道:「小秦啊!我有個不好的事情要告訴你,你可不能做出過激的事情啊!」
秦友芳一聽不好的事情,心中便升起一股涼意,一雙渾濁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李忠國,意識便是叫李忠國快點說,李忠國一看秦友芳焦急的模樣,便說道:「友芳啊!開富他出車禍了!......。」
話語未落,秦友芳渾濁的雙眼淚花在也包不住,直流而下,雙腿無力,一下便坐在了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家中頂樑柱死了,可不是還有個兒子嘛?一陣嚎啕大哭的秦友芳心中燃起了絲絲的希望,停止了哭泣,對著李忠國吞吞吐吐的說道:「浩兒了,浩兒沒事吧?」
李忠國一聽,心中可知不能在讓她在受什麼刺激,於是便撒謊說道:「浩兒沒什麼大事,受了點小傷,在醫院治療。」
李忠國帶著秦友芳本想去案發現在一探究竟,可李忠國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得知李開福的遺體已經在歸家的路上了,李忠國心知肚明,民不跟官斗,如若不然,失去的更多,到時候恐怕讓秦友芳活著的希望都沒有了。
看著消失的殯儀車,王大林遞出了一隻香菸給何大同,低聲的說道:「何大警官,中午羽哥請你去他家中聚聚。」
何大同一聽便知其中蹊蹺,可有些人的確是他一個小小的警察能惹的起的,自己可是也上有老下有小的,何大同也只能順水推舟的說道:「好吧!你替我轉告一聲,我中午一定前去。」
看熱鬧的人們還未散去,何大同也只好交代一下具體的案情,說道:「死者出車禍而亡,我們已經採集好證據,於是便立案偵查了,你們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散去,一個小哥卻跑到何大同面前說道:「何警官,何警官,我在這拾的一部手機。」,說罷便順手遞給了何大同,而後便轉身離開。何大同一看手機還完好無損,打開一看,赫然一條簡訊映入眼眶,「浩哥你們今天提親要早點來哦!」
王大林歪起雙眼也瞧見了其中的內容,看著眾人散去,便對著何大同低聲的說道:「何警官,賣給我怎麼樣,5千。」
何大同一聽,心中一樂,一個爛手機有個什麼,還可以得5000千塊大洋,何樂而不為了,於是便悄悄的遞給了王大林。王大林結果手機,心中也樂了,出5千那羽哥還不的給他個5萬。
王大林心中心中美滋滋的,便告辭而去。何大同也收隊而去,死了一個重傷一個的案情也就這樣先草草的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