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神秘的女屍
我知道冷曉曦為何激動,因為幾千年來,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兩位妃子具體葬在什麼地方,或者說是,這種傳說的真偽,一直沒有被考古發掘證明。
所以,如果這棺木裡頭,果真是娥皇女英,那確實能令整個世界考古界震動。
「先打開棺木。」二大爺在一旁冷冷說道。
聽了他的話,陶雙月立即從背包掏出蠟燭,看了看方位,在棺材東南角點燃,默默取出開棺工具,走到棺木之前。
這次是二大爺親自主持開棺,大概是見了娥皇女英的畫像,他突然無比謹慎嚴肅,掏出三支香插在棺木前,對著棺木禱告一番,然後站起身開始開棺。
我和猴子這次沒有上前幫忙,看他們兩人配合默契,也沒有必要過去添亂,就站在一邊觀看。
冷曉曦把孟教授放好,掏出水讓他喝,孟教授卻沒有接受,眼睛直愣愣瞪著正在開棺的二大爺和陶雙月。
我們多次檢查過孟教授身體,發現除了神志不清,基本無大礙,大家一致認為,這一切都是陰兵鬼符,只有破除陰兵鬼符,才能讓孟教授恢復正常。
二大爺和陶雙月行動迅速,很快就打開棺蓋,我和猴子趕過去,幫助他們把棺蓋抬起,放到地上。
棺木內一片晃眼的金色,金杯金盞,金簪金環,基本上陪葬的都是金器。
在這些炫目的金器包圍中,一具屍體覆蓋在一張帛畫之下,只能看出一個人形輪廓。
看到這幅帛畫,大家都愣住了,一時間不敢動手揭開。
這張帛畫所用材料,質地都跟之前發現的幾乎一樣,但是帛畫上卻沒有線條花紋,是一副空白的畫。
大家在棺木邊上互相望望,都是一臉驚奇之色。
「沒有圖案的帛畫。」二大爺緩緩說道:「這大概是最後一張了吧!」
我突然想起,在之前冷曉曦給我引見的那位帛畫收藏家,他曾經說過,這種空白的帛畫跟一般帛畫不同,極為珍貴。
但是當時我不知道,他是站在帛畫存世稀少的收藏概率上來估算價值,還是認為這種帛畫比之前的帛畫更加靈異呢。
「我來!」我輕聲說道,說完後看二大爺點點頭,知道他同意了,也沒戴手套,手指小心翼翼夾住帛畫一角,輕輕掀起。
我的目光一直注意帛畫下的屍體,掀開一角,我忽然看到一片白色的毛髮,雖然之露出一角,但是看起來極為顯眼。
這好像是動物的皮毛。我想到這裡,手指忍不住抖動一下。
大家都沉默著,顯然都看到了這一幕,但是沒人說話,似乎都在擔心什麼事情發生。
我繼續掀開帛畫,那白色的絨毛越露越多,當我憋住一口氣把帛畫完全掀開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裹著狐白裘的女屍。
是個女的,我心裡咯噔一下,但是只是一個,看來不像是娥皇和女英。
女屍面目如生,雙眉修長,眼睫毛長而彎曲,皮膚呈現玉石一般的色澤。
這時候,我注意到,女屍使用的玉棺,而且臉色如玉,手指晶瑩,也如同玉雕,身上穿著狐白裘,是當時最為名貴的衣服。
我有些目瞪口呆,二大爺走過來,對著女屍行禮,說道:「神女勿怪!我們只是尋找陰兵鬼符,以解開疆死之謎團,並無意冒犯,多有打擾,還望恕罪!」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退後一步,看到冷曉曦盯著女屍,臉上帶著迷惘之色,而且在一瞬間,她的眼珠被墓中金光映照,似乎出現了一道藍光。
但是當我再仔細觀察的時候,那道藍光卻突然消失了。
又是幻覺,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這是狐白裘,在當時價值連城。」二大爺忽然說道,「難得的是保存完好,竟然沒有任何腐朽的跡象,真是奇蹟!」
古代的狐裘是最珍貴的衣服,而且價格不等。狐狸腋下的皮毛最為輕暖,而且是純白色,如果以此製成狐裘,就叫狐白裘。
當年秦昭王抓住孟嘗君,準備將他殺害,孟嘗君的門下拿著一件狐白裘買通秦昭王的寵姬,終於說動秦昭王放了孟嘗君。
可見狐白裘在古代的珍貴程度。可以說,這棺槨內的黃金飾物,都比不上這麼一件狐白裘。
「能身著狐白裘下葬,必非普通人。」冷曉曦沉吟片刻說道。
「不是湘水之神。」猴子自言自語道。
「不是。」
我說著靠前一步,看到滿目黃金光彩奪目,棺槨中的女屍雍容端莊,就如同睡著一般。
猴子直愣愣瞪著,並沒有靠前,看來這時候,他也忘記了順手牽羊的事情。
陶雙月身手敏捷,由他去翻檢隨葬品,尋找陰兵鬼符。我們站在棺木旁邊,緊張地盯著,只希望他趕緊找到,我們好離開此地。
孟教授一個人坐在邊上,兩隻眼睛仍舊瞪著這裡,不過這時候他口裡不再胡亂喊叫,否則還得留個人照看他。
「有沒有?」猴子急了,忍不住問道。
陶雙月沒有回答他,只顧在棺木里翻看。
這裡竟然比之前遇到的古墓安全了許多,我心裡感到驚奇,按理說,這麼規格龐大的陵墓,應該多設置機關暗器,可現在看來,除了白骨和應聲蟲,也不過一條難以捉摸的甬道。
「沒有陰兵鬼符。」
一旁的孟教授忽然大叫起來,嚇了我一跳,冷曉曦急忙過去安慰著他,好半天,老頭才平靜下來。
這時候,棺槨裡面的隨葬品都翻看完了,根本沒有陰兵鬼符,陶雙月站起身搖搖頭,說道:「可能不在這兒。」
「屍體。」猴子忽然叫道,「或許藏在屍體身上。」
「有道理。」二大爺沉吟著說道,「雙月,堅持屍體身上。」
我看到陶雙月立即蹲下身,立即阻攔道:「等等!男女有別,雖然我們面對的是一具古屍,但是為了表達足夠的敬意,不能做褻-瀆古人的事情。」
「菀冥不化!」猴子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扯這一套封建迷信。」
「這不是封建迷信,這是我們盜墓的,最起碼的一點良知。」我很鎮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