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守靈人 第六十章邪惡之名

    °·′′′′′寒流從背脊升起,我冷的哆嗦。[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

    「王曼。」

    我一聲大喝,王曼從驚恐狀態回神。我拉著她進屋,不帶任何情緒對門外說:「家宅有私。非請勿入。」

    嘭!

    關上大門,我吐出一口長氣。

    「為什麼要躲著土地爺?」王曼搓著冰涼的手,對著手心哈氣。我說:「那不是土地爺。沒人開壇請神,天地正神是不會主動來找人的。我兩次請鬼差都是在靈堂前,靈堂也是神壇的一種。」

    「那?外面是?」王曼問。我說:「鬼,敢冒充土地爺的鬼。」

    沒過一會,兩個女人換好衣服出來,新娘紅著眼睛。「陳先生,我們走吧。」

    她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我也不打算說。我說:「你們家有酒嗎?」

    女人疑惑的在櫥櫃底下翻出好幾瓶白酒,我讓她兩各自拿一瓶,又說:「你們等會出去,感覺冷就灌一口。」

    兩女顫顫巍巍的抱著酒瓶,王曼搓著手說:「我呢?」

    哐!

    我打開一瓶高度白酒,塞到王曼懷裡說:「喝幾口壓壓驚。」王曼接過酒瓶。皺著眉頭小口喝著。

    王曼是新手,被鬼迷眼還能理解。但龔文畫本身就是鬼,她不可能分不清真假土地爺。我拿著裝龔文畫的小棺材,在地上放了兩根香,一根枕在棺材頭。一根枕在棺材尾。

    三女緊張的站在一邊,不知道我在幹嘛。我打手勢示意她們禁聲,端著沒開封的財神壓到小棺材上,摸了摸口袋沒有紅錢。「王曼,把你的錢包給我。」

    接過遞來的錢包,我抽出一張紅色老頭頭疊成長條,綁著財神手上的元寶,隨後點燃。

    錢剛冒出煙,棺材裡有寒意往上沖,碰到火又縮進棺材。我小心翼翼的把棺材抽開一個細縫,解開財神手上半燒的錢,等火勢旺盛了一點。把錢丟進了小棺材。

    「神像開封,燒香啟靈。」

    我抽出五根香點燃,敲了財神頭頂三下,瞪著小棺材說:「還不上來?」

    虛弱了很多的寒意印到財神身上,五根請神香的香火忽明忽暗,證明「財神」到了。王曼指著財神上空的空氣說:「畫兒,怎麼成了財神?」

    「這是請野財神的方法,文畫離的最近又沾了錢氣,能具備少量財神的威勢,你帶著它賭錢肯定贏。某些賭徒就是這樣招小鬼求保佑的」我隨口解釋,冷眼看著神像說:「龔文畫。不管你見到了真土地,還是外面的假土地。外面那玩意。你給我使勁用錢砸。不然,我燒祭文告訴財神,說你褻瀆神像,窮八輩子。」

    一陣陰風吹出去,王曼呆呆的張著小嘴。我把神像塞到她手上,說:「拿著,你見到龔文畫砸鬼不用心,就把神像摔了,反正財神找的也是它。」

    走在寂靜的校道,新娘握著一炷香過一會叫一聲亡者,女人膽怯又好奇的賠在旁邊。

    王曼突然停住腳步說:「來了個掃把,它們三個打到了一起。」

    「你自己享受就行,別說出來嚇人。」我杵著九節竹迎著寒意往前走。

    三十厘米高的神像放在車前,王曼滿身酒氣的握著方向盤。

    「帶魂歸家,生人勿進。」

    新娘喊一句亡者的名字,她旁邊的女人跟著喊一聲。

    「能別喊了嗎?我滲的慌。」王曼灌了口酒,猛踩下油門,車快速的往前沖。巨樂來扛。

    「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嗎?」女人反問。

    我在副駕駛上冷的發抖,這小子欠的債也不少,一路上好幾股寒意找上了門。

    咔嚓。

    快接近縣城,財神詭異的裂開一條細縫,裂縫慢慢變大,散落成兩半倒下。

    「滋!」

    猛的剎車,車滑出好遠。王曼驚恐的盯著前面。「土地爺變成了穿紅袍的中年人,他抓住了畫兒。」

    「血色紅袍子,腰帶是墨黑色,領口有圈白色?」我凝重的問。王曼轉頭說:「你也能看見。」

    吃人谷里的血色紅袍。

    「它是來找我的,你先帶他們回去,記住靈堂上的香不能滅。亡者吃不飽,是走不完陰陽路的。」


    我提著車後的一些東西下車,王曼緊張的說:「我能行嗎?」

    「這個給你,看到髒東西就抽。」我把九節竹丟到車上,又說:「相信自己,你能行。」

    看著車尾燈慢慢遠去,我活動兩下身子骨,提著裝東西紙盒到路邊坐下。以黃紙為面,香為骨,唾沫當膠水,耐心的糊起了東西。

    疊好一樣東西,就用香固定在路邊的泥巴上,隨著時間的流逝,紮好了紙棺材和孤燈,以及魂飛魄散的老女人。

    繞著紙紮四周撒了一圈外圓內方的冥錢,我這才蹲下身體點蠟燭和香。

    「陰陽相隔,移形換地。」

    我跪在紙紮前,給天地磕了三個頭,燒起了紙紮。

    紙紮燒的差不多,四周依舊黑乎乎的,沒有任何變化。我眼中的路還是路,樹還是樹,但鬼眼中會改天換地,以為在吃人谷的墓穴。

    我喝了半瓶礦泉水,剩下半瓶倒在地上,在濕得點上了一炷香,拱手說:「千里迢迢尋來的老哥,請問有何賜教?」

    聚精會神的盯著香,一炷香燒完,香火的明暗度沒有呈現出有鬼接受的樣子。我能肯定它們在旁邊,只是它們不肯以這種方式交流而已。

    一連燒了四柱香,天都快亮了,它們不走也不肯入局。我又點了一炷香,看誰耐心更好?

    寒意從香下往上冒,香火暗的像要熄滅,卻沒有滅掉。

    「來了。」我凝神注視著香灰,香灰過了好久才變得明亮,似乎對方在遲疑。

    「在下陳三夜,請了。」我拱了拱手,捂著兩塊硬幣說:「閣下能否先放人?」

    硬幣丟在地上是兩個人頭,它不答應。

    「閣下能否先放人?」我再問。

    對方還是不答應。我說:「事不過三,您再不放人,我們就沒得談了。您找我肯定有事,不然也不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兩枚硬幣丟在地上快速旋轉,我點了根煙,看著不肯倒下的硬幣,心有成竹的吸了口煙。

    一根煙抽完,我甩掉菸頭,用腳踩滅。躬身去撿還在旋轉的硬幣,手快要碰到,錢倒了下去。

    虛弱的寒意快速撲到我腦後,後頸冷的發麻。龔文畫與我有因果,她能沾我的身,應該是她了。我說:「滾回你的小棺材。」

    寒意委屈的繞了幾轉消失,我笑咪咪的看著香說:「我很好奇您是怎麼冒充土地爺的?」

    「咳咳,它沒有冒充土地,它是縣城隍。」齊老頭陰冷的聲音突然出現,我嚇了一跳。

    「啥?城隍?」我順著氣。齊老頭說:「聽我師父講」

    相傳亂世的時候,棺老那一伙人挖了不少墳,惹得眾鬼鬧到了城隍那裡。誰知道,城隍還沒為鬼主持公道,幾位挖墳的大爺做了件城隍袍,埋在打過仗的地下,每次埋七天,反覆的轉移了七次。

    經過七七四十九天,衣服詭異的成了血色,血衣穿在城隍身上,污穢了神職。亂世民不聊生,城隍袍一夜變成血色,可是大凶。幾位挖墳的大爺在當地可是有名的先生,經過他們一忽悠,民眾拆了神廟,怒罵城隍惹來兵災,對亂世的不滿全發泄到了城隍身上。

    民心所向,城隍被推下神壇,棺老等人成功的幹了一次屠神壯舉。

    我聽的一愣一愣,不敢置信的問:「不會是真的吧?」齊老頭說:「不管真假,但他確實是城隍。」

    「他沒事來找我幹嘛?」我有種人不好的預感。

    「你自己跟他說。」老頭拿出幾塊令牌插在燒過的紙紮四周,點了一炷香,蹲著馬步,嘴裡不知道念叨些什麼?不一會,他抖了幾下,佝僂的背脊奇蹟般的挺直了,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戾氣。

    「請神上身?神打?」我搖著腦袋,又問:「您是曾經的城隍?」

    他瞪眼看著我,有仇恨ゼ有唏噓ゼ更多的卻是糾結。過了好久,他嘆息著點頭。

    「我怎麼相信你?」我說。

    「你養父叫陳你親生父母」他詭異的把我養父ゼ乾媽ゼ親爹親媽祖宗十八代全部說了一遍,連帶我初中偷偷送妹子回家他都知道。

    「停!」我趕緊問:「您有什麼事?能辦的一定幫。」

    「建城隍廟,重掌神職。」他以命令的口氣說著,似乎我一定會答應。

    「敬你是城隍才問您有什麼事,別把尊敬當欠你的,懂嗎?真把自己當神仙了,還想再掌一方,受人香火然後騎在人頭上拉屎?」我指著「齊老頭」大罵。「真當老子傻啊?你假扮土地爺,讓龔文畫通知老子去報道,不就是想讓老子走陰,魂魄離體?那樣你才有辦法收拾老子對吧?有本事你來勾魂,沒本事就滾蛋。」

    「別逼老子屠神!沒有香火,你只是厲害一點的野鬼!」我罵完,指著地上燒過的紙紮說:「城隍,我呸。沒有齊老頭拉你,你能從這裡面走出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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