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曼賭氣的心口起伏,我用腳把門關上,快速的把她擠到門上,雙手按在門上。[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d7cfd3c4b8f3笑著說:「你繼續裝?」
扭捏的掙扎幾下,王曼偏著腦袋說:「裝什麼?」
「你並不是幾百年的記憶做主而是兩股記憶融合,有一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曾經封閉了記憶,那麼這二十幾年的王曼表現出的就是本性,安靜、簡單,適合當小女人,耍心機對你來說很累。」我嘿嘿笑著。王曼偏過臉反駁:「你還是白無常呢?」
「別死鴨子嘴硬。你的靈魂是完整的,白無常轉世只有一點靈光,連州無常烙印都被磨滅光了,留下的只是最原始的靈,沒有性。」我站正身體,退後一步。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又說:「曾經書香門第的小姐也應該是安靜、簡單的,只不過被後天調教成了老謀深算。其實你可以松下來,憑著本性做事,想想王曼為了賺錢不被人管,煩著關鈴要學術法當神棍……」
「混蛋王八蛋。」
唰,兩行清淚沿著嫵媚的臉蛋滑落,王曼抬起發軟的腿給了我一腳,似哭似笑的罵了一會,說:「你到底是懂女人?還是不懂女人?」
「正因為非常懂,所以就被認為不懂。」
我點了根煙,坐到沙發上。以舒服的姿勢翹著二郎腿。「就像現在,我知道哄你兩句,你會認為心機得逞非常開心,可是我卻直接挑明了你的情況,其實你不喜歡的。簡單說,女人要的只是那種臆想中的感覺。你要的是共同語言,情緒共振的感覺、龔文畫要的是強大的胸脯,被保護的感覺、趙佳要的是交心。從控制和反控制的矛盾感中了解對手的心、武含煙要的感覺最操蛋,心靈的顫抖,她天生是個重口味……」
挨個分析接觸過的女人,細細數落她們尋找的感覺,最後說:「錢多多和齊林那其實一樣,追求的只是簡單的呆在一起安穩感,只是齊林最先碰到了一個花花公子……」
講完,我猛吸一口煙,說:「我是玩鬼的,對付的是鬼魂。感知的就是魂魄的情緒。任何一個魂魄帶著的陰氣就像瞳孔一樣,每個瞳孔都不一樣,但又能從心靈的窗戶看出最深處的想法!」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感覺?」
「不知道,暫時還沒碰到我想碰到的女人。」我認真的想著,琢磨一會,又說:「等真碰到了才會知道想碰到的女人是不是我想要的。」
「喔。」
王曼靠在床頭,蓋上空調毯,好奇的疑惑。我說:「洛神賦里的洛神,簡單說,表現出來的應該是上善若水的意境。」
「說來說去,最後還會繞到道上對吧?你就不是個男的。活該有槍不能用。」王曼無聊的伸著懶腰說:「睡吧,明天去請鬼觀音。」
「知我者王曼。」
我嘿嘿賤笑的杵滅菸頭,爬到床上脫掉外衣,鑽進空調毯,把王曼往裡擠了擠,說:「踢被子的不是好孩子,晚安。」
關上所有的燈,鑽進空調毯背對的王曼,我露出了一個微笑,閉上了眼睛。「蓮心,你這個魚兒會上鉤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糊中,蓮心白衣飄逸的出現,她站的地方依舊沒有上下左右,或者說,我根本沒意識到有空間存在,反正她就站在那裡,似夢非夢的觀想空間,就是個說縹緲的玩意,在存在與不存在的夾縫中存在著。女冬歲劃。
「美女,你來了,我等你幫忙呢!」我說,其實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反正我開口了。
「調戲菩薩可不是好道友。」
拈花一笑,純淨中的媚態所帶來的誘惑力更為強大,蓮心眼觀鼻,鼻觀心,玉唇微動,聲音帶著詭異的誘導。我不管不顧,說:「菩薩您這樣子挺騷。」
「色即是空,你著相了。」
「所以沒事就到處散發淫邪之氣,反正都是空,對吧?」
「是也不是。」蓮心說。
調的差不多了,我說:「菩薩,請。」
「你真不怕?萬一成了我的信眾怎麼辦?」蓮心沒有動,寶相莊嚴的在胸前捏起了觀音印。我說:「那就再續前緣,我就成了你想像中的我了,反正你成邪鬼的執念是誘惑拋棄你的男人,成功了,你就得道了,一念真成了佛。」
是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鬼八仙和四大菩薩生前都是佛道兩脈的大能,它們是有道的,而且領悟的還非常深,還差最後一步成道。
「蓮心,來了。」
觀想空間消失了,聽著這句話,我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與鬼壓床的感覺差不多。更準確點說,我被鬼觀音神性入體,被她的化身上身了。
我像被什麼東西包裹著,迷糊的感覺身體動了,迷糊的感覺依舊濃重,但感覺卻很清晰,身體被鬼觀音化身控制著。
生魂沒有離體,能以身體的五感察覺情況,但又不能控制身體,試著控制身體,發現厚重感更重,果然鬼觀音不是好對付的。動了一下沒再反抗,任由鬼觀音行動。
「鬼觀音?蓮心?」
王曼被弄醒,猛的一腳踹開「我」,「我」皺著眉頭,說:「可能是睡著了不知道,我去外面。」
爬下床,「我」打開櫃門,拿著毛毯,剛走到門口。王曼說:「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無聊。」
打開門走到客廳,「我」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只是弄出的腳步聲很有節奏。
過了好一會,王曼推醒沙發上的「我」,手拿一根詭異的針,說:「鬼指伸出來,讓我扎一下,這是破魂針。」
「我」以我一貫的作風,爽快的伸出鬼指,針扎破指腹,我和「我」都感覺到了疼,「我」還是控制著身體,說:「行了,睡吧。」
「啪。」
王曼突然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裹在厚重感中的我忍不住暗想,傻逼鬼觀音,這是兩世王曼融合體還是個處,不是人婦王曼,傻逼的把人家摸醒不被打才怪。
「讓你手賤,繼續睡沙發。」王曼嘚瑟的踩著可愛拖鞋,一搖一搖的進房,關門的時候還把腦袋夾在門與門框中間,說:「阿飄,陪你老爸捉迷藏。」
喵。
在關上門的瞬間,阿飄從廁所蹦出來,腦毛上還沾著水,一看就知道又爬洗澡間蹲窗台了。
阿飄似乎很喜歡「我」,拱在我懷裡不時磨一下貓脖子。
「我」並沒有做別的事情,保持著正常的休息,第二天繼續努力上班,在上班期間,「我」與王曼一起跟冒牌鬼觀音化身達成協議,準備晚上抽出合陽之氣。
我裹在厚重感中,並沒有試著反抗,等待著反制鬼觀音化身的機會。斗鬼除了術法,要拼很多別的東西,冷靜、耐心、對時機把握的眼光等等,不是念一個咒語就能滅神屠仙的。
晚上下班回家,王曼和葉萱在廚房做飯,武含煙呆在客廳看還珠格格,「我」無聊的坐在旁邊等著吃飯,電視上放到小燕子在皇宮亂折騰,紫薇在外面泡男人,眼看到了吻戲,「我」拿著遙控換到了新聞聯播,專注的研究了起來。
「要死了。」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武含煙回家就脫了鞋子,歪坐在沙發上,電視被換台,她不爽的伸出腳捅了「我」一下。
專注的「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嚇了一驚,隨後把遙控器掉在了武含煙腳邊,武含煙快速的用腳往她那邊扒遙控器,「我」站起身以一貫的語氣說:「注意形象,曝光都是小事,你的汗香很特別不知道嗎?腳憋了一天很熏人。」
「媽,你這手藝不行,還是讓王曼來吧?」
到廚房,「我」用手抓了一根竹筍,走到葉萱旁邊,盯著鍋里的菜,隨手敲了一下眉心。
我包裹在厚重感里,感覺到眉心的疼,知道蓮心在提醒我,她的目標不是王曼,也不是剛調戲的武含煙,而是燒菜的葉萱。
而真實目的並不是第一時間用淫邪之氣迷惑我,而是試探我的虛實,在這種情況下能用什麼手段反抗?手段是否能打敗她?
用葉萱逼我出手,這招真絕。
等待時機還是立刻動手,這是個選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