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才跟南慧告別離開,甚至沒有地府通道,老方原地已經結印,然後一個傳送陣閃爍之中,我們已從第九層來到了第十層,仍是熟悉的陰氣森森,不過明顯更加重了一些。
「老方,你不是五百年不能擅離職守嗎?怎麼現在跑出來了!」左右無無事,隨口問道。
「我已經不是守門人了!」老方聲音一陣唏噓:「現在我是你們的專屬聯絡員,也叫特派員。」
「啊,不能吧!」我們微微一愣;「不就是提拔幾個親信嘛!這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吧,這就給你擼了?!哦,還有你補那些門票,花了多少錢,我們補給你!」
因為此刻沒有外人,老方自然少了拘禁,聞言卻是苦笑,一面連連擺手:「別,你快別消遣我了,攤上你們爺孫,我也算是倒霉,本來好好的清閒享受不了,一把老骨頭還得陪你們奔波!無奈無奈啊!」
「老方,你既然這麼不情願,那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反正這裡也不歡迎我們,也就不留在這添堵了,對吧,小東!」詹白鳳言辭才不饒人,幾句一說,就要掉頭。
「別別別!」老方嚇了一跳:「你們可不敢胡來了,老頭我可受不住你們消遣,你們是不知道地府那給我下了多恐怖的任務,要是不能說服你們,何止是個看門人職務啊!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現在先去地府十層陰界的使館吧,屆時你們把尋找巫族天珠的線索說一下,後九層將同時聯動給你尋找!」
「那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們?」我皺了皺眉:「萬一你們說話不算話,忽悠我們,將天珠據為己有,那我們找誰哭啊!」
老方一拍自個腦門:「小東,你看我像是跟你開玩笑的嗎?實話說吧,我現在地府守門人的職責已經被卸下,閻王給我的最新任命就是陪著你們提升實力,並且竭盡所能的為你們服務!
你們真的要相信,我先前說的這件事很嚴重,非常嚴重!而你們的身份也尤為特別,地府就算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也會看在地藏王面子上的,現在整個地府都只會對你們無限恭敬了!」
「恩,這樣呀,聽起來還不錯嘛!」我壞壞的笑了。
是第一次來到地府駐各層陰界的使館,果然比著那種辦事機構,也金碧輝煌的多,這整個第十層的商業化同樣很濃厚,顯然已經發展多時了。
市場化完成度高的位面都會對地府有著特別的依賴,所以十三層陰界層感受過的熱絡也是能夠適應的了。
徑直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開闢的通道,沿途不止是普通鬼魅,就連地府人員也要畢恭畢敬給我們行禮,這種感覺確實還不錯。
一路毫無阻礙的來到這使館的頂樓,兩扇完全由珠寶黃金打造的大門半掩著,其中似乎沒人,靜悄悄的。
老方沖我示意了一下,於是我便大手一推,走了進去,靠!心瞬而撲通撲通亂跳,幾乎下意識就想從其中跑出來。
兩女被我反應嚇了一跳,瞬間殺氣已經騰了出來,我連忙傳音:「沒事沒事,沒有危險!」
廳內黑壓壓的全是一眼望不見盡頭的鬼眾,他們儘管已經很壓抑氣息了,但是那種人一過萬的黑壓壓的肅穆之感,讓從未經過如此場面的我一陣腿軟。
所有人都穿著和老方先前上任時穿的的官服,有過這麼多年經歷的我,一眼就能認出官服代表的級別,讓人比較沮喪的是,這密匝人群之中,沒有一個是低於判官的!
我們,乃至老方,原是連進入這裡的資格都沒有的!
「鼓掌!」
不知從何傳來的吩咐,然後整個廳中響起連綿不息的掌聲,而在掌聲之中,有一個穿著十級判官官服的美麗女子,從遠處小跑著朝我們而來,同時魅惑的嗓音響在耳邊:「各位來了!快,請上座!」
從小到大,上課都沒有做過第一排的我,竟然在這女子的恭敬下,於一個數千平的階梯會議室,一路先前,徑直走上了**台。
**台上只有兩個座位,很明顯是我和卜霓裳的,而身後的山蒼、詹白鳳乃至老方和二昆,都只有站著的份。
到底我是男人,這種時候怎麼能讓女人受窘,於是我就牽著詹白鳳將她按在了座位上。
一面目光轉向老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打開吧!」
老方訕笑兩下:「哪有什麼藥,這裡不就是給你準備的演講台嘛,還有這廳中的所有人,都是你的手腳,需要做什麼,吩咐就是,而今天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聽取一下天珠的特徵,然後散開尋找!」
「不止哦!」那衣著暴露女判官,刻意的朝我躬身,低領中,幾乎看完全部半球,這才甜的發膩著道:「天命之子,您現在已經擁有了超過閻王的權限,地府中的所有資源都將向您傾斜,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哦!
還有,我們這個會場是面向所有十八層位面使館同步投影的,您之前提到的天珠,請儘量詳細描述,如果它真的存在世間,最多一個月,我們必將它帶到你們面前!」
雖然看似像在使用美人計,但這女判官話里話外的口氣倒是無限霸氣,聽得我一陣搖曳。
「確定一個月就行嗎?」我猶自不可置信!
「試試看了!」女判官再度笑了:「大人還是說說特徵吧,事不宜遲!」
事到如今,只能選擇相信了,別人不信,老方不會坑我們倒是真的,一面衝著詹白鳳頷首示意,輪起了解,她應該比我和霓裳都更有說服力。
這個日常跳脫的女子,現在卻有點局促不安,聲音小小的,經過準備好的擴音法陣才能被眾人聽到,不過其中條理倒是不亂,越說自信才緩緩回歸。
廳中落針可聞,黑壓壓的目光,乃至擴散到各層的投影,著實給人不小的壓力,不過更讓我欽佩的還是地府的實力,以前因為九層陰界的關係,一直以為他們積弱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