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入侵海城府的三家勢力直接被打殘。
幾乎是連根拔起。
除了釋門門主釋伽印逃脫之外,新學派的話事人之一蒙先生,以及林家的老祖雲婆婆,全部被鎮壓封印了起來。
這裡面,林家最慘。孤注一擲,舉族搬遷,現在可以說林家幾乎被李唯一網打盡。
而新學派雖然明面上少了五位話事人之一,看似損失不大。但是暗地裡誰都明白,新學派損失也不小,畢竟蒙先生釋新學派的創始人,少了他的存在,新學派幾乎等同於廢了一半。
沒了精神領袖。
至於釋門,除了釋門門主逃脫,整個釋門也如林家一般、都是整個門派搬遷了過來,損失也不小。
當然,外接傳言,釋門存在著如權家,木家一般的祖墳之地,那裡面還殘存著不少歷代的釋門門主和長老,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三門被打殘,其他附庸勢力也聞風而逃。接下來幾天的時間中,白瑾坐鎮海城府,司長紅連同海城府獄主府主大肆出擊,抓捕了不下數萬人之多、徹底掃清了海城府內的一切魑魅魍魎們,並斬斷了任何敢於深入海城府的人的手腳。
還整個海城府一片朗朗乾坤。
百姓重新回流,安居樂業,出逃的一些本土勢力家族,見此也紛紛掉轉頭來,重新回到了自家的地盤。
一時間,整個海城府迅速安定下來,成為了繼無盡苦寒之地後,帝國之中唯二的安定祥和之地。
而相對於生活不易,異常寒冷的無盡苦寒之地那邊,海城府這裡的環境簡直太好了。
同樣受寒境之主庇護,同樣安定,沒有魑魅魍魎敢於做亂,所以海城府在短短的十幾天的時間中,整個府城聯通七鎮之中,就吸收了不下三四十萬人的龐大人口。
並且,這個速度還在迅速的提升著,七寶鎮的火車站成為了最繁忙的地點,每天通過這裡進入海城府的人,少說也有三四萬人之多。
當然,有的是在這裡略微停留,有的是在這裡長期居住,還有的則想要通過海城府的關係,遷徙到山城那邊。
現在山城與海城府都是李唯的地盤,而山城那邊是不禁止海城府的人進入其中的,但是其他府城來人不行,受到了嚴格的核查。
所以,海城府一定程度上,成為了想要進山城的人的的唯一跳板。
而隨著時日推移,這種趨勢也越發的明顯。正好城府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還是那座酒肆
此刻,原本蕭條的酒肆,重新熱鬧了起來。天南地北的人匯聚於此,觥籌交錯,肆意的暢談。
海城府是言論自由之地。只要你不隨意胡編亂造,誹謗他人,其他的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哪怕是普通老闆姓談論一些職業者的事情,也不會禁止。
「誒,張老三,我記得前段時間你不是說要離開海城府麼?怎麼現在還在這裡?」
一酒桌上,幾名小商販打扮的人正喝著酒,其中一人問道。
「嘿呀,你們是不知道,前段時間我不是準備離開海城府,去隔壁府城逃難麼。當時我聯繫了在那裡的親戚,嘖嘖,誰想到他一直推三阻四,就是不願意接待我一家子過去,哪怕是我付錢,暫時居住一小段時間也不行。」
「這不,就這樣耽誤了下來。嘿嘿,幸虧沒走成,要不然老子還不得後悔死。」
另一人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臉上再也見不到前幾日的愁苦表情。
「你特娘可真夠幸運的。也是,這要是走了,一時半會想要回來可就難嘍。」
旁邊的人接茬道。
「誰說不是呢。當時我那婆娘還天天罵我窩囊廢,說跟我一輩子了,連個靠譜的朋友和親戚也沒有。現在可好,天天誇我英明神武,嘖嘖...這兩天在床上可把老子伺候舒服了。」
「還有我那親戚,你們是不知道哇,這不是昨天居然聯繫我了,說想要遷徙到海城府來,懇請我寫個文書給官府,然後暫時接納一下他們一家子。你猜我怎麼回的他?」
張老三得意洋洋道。
「怎麼回的?」
「還說快說,急死個人嘞!」
其餘同伴紛紛催促道。他們雖然基本上都能猜到張老三的回答,但是沒別的意思,這幫泥腿子就愛聽這個。尤其是聽到其他地方的人眼巴巴的想要來海城府的事情,最為得意。
畢竟,前段時間海城府先後動盪了好幾次,很多人都苦於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苦苦的留在此地等死。
現在這裡卻成了人間天堂,是帝國之中少有的安穩之地,讓很多外府之人羨慕妒忌恨,如此大的反差,怎能不讓他們興奮?
「嘖嘖...你們肯定猜不著老子怎麼回的。老子告訴他,老子這裡屋子也不多。他要是想過來,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們家人太多了,把他那幾房小妾讓給老子,最好連他婆娘也給老子,孤身一人來,絕對接納他啊!」
「妻妾歸我,甚至小崽子老子都可以幫他養著....哈哈哈!不過那孫子拒絕了,居然還臭罵了我一頓。」
張老三哈哈大笑著。
同伴也紛紛得意洋洋起來。
與張老三這一桌類似的,在這小小的酒肆之中,還有不少。
有的本地人,慶幸還留在海城府,有的則後悔萬分,因為已經把海城府的房屋賤賣了出去。
還有的,則不斷打聽如何在海城府安家落戶。這一點很難,先在海城府房源緊缺,關鍵是沒有本地人擔保,然後那道官方的居留文書,是不能在這裡買賣房屋的。
這也就杜絕了一些外力的勢力,惡意侵占本地百姓的居住地的情況。
「怎麼樣?感想如何?」
「老夫治理的海城府民生還不錯吧?」
海城府府主笑眯眯的問道。
他和獄主也赫然在這酒肆的角落之中,一邊吃著酒食,一邊偷聽著各路人馬的談話。
這酒肆之中,最是消息流傳之地,二人閒暇下來,只要有空,便會來這裡小酌一杯。一邊聽著酒肆中的人談話,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討論著事情,到時別有一番風味。
「嗤!何時是你的功績了?」
「你也就是給那位大人打一打下手罷了,沒有大人在,這海城府何時會變化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信不信,要是其他人來了干你的事,只要他背後依靠著寒境之主,同樣會做得很不錯。」
獄主撇了撇嘴,冷笑了一聲道。
他最看不慣府主洋洋得意的樣子,總是喜歡打擊一下這個傢伙。要不然這貨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你這話說的...給那位大人打下手,不一樣是功勞嗎?」
「不過你說的也對,海城府離開了誰,也離不開寒境之主啊。」
府主點了點頭,隨後美滋滋的又喝了一口小酒,繼續道:「話說回來,你見到咱家大人了嗎?」
獄主聞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寒境之主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跑了幾趟七寶鎮,都沒有見到大人。倒是看到了司長紅還有白大人等人。」
「不過,他們也不清楚寒境之主在何處,有可能還在山城那邊,也有可能就在十萬火山深處。畢竟那天在七寶鎮的驚天大戰你也看到了。」
聽完獄主的話後、府主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白大人他們也不清楚寒境之主在何處嗎?」
獄主再次點了點頭,道:「確實不清楚。」
府主嘆了口氣:「我以為他們知曉呢。海城府里有好多事情,我還想著面見大人的時候,讓大人給個指導方向也好啊。」
「有什麼事情交給白大人就好了。或者聯繫司長紅,她們現在算是寒境之主在海城府里的全權代表,一些事情白大人就可以做主。」獄主想了想說道。
府主點點頭,道:「看來司長紅這丫頭算是混出來了。只要好好跟著大人,總算是一條好出路。」
「司長紅...」獄主嘴裡嘀咕著這幾個字,淡淡道:「大人不應該這麼信任她,畢竟她身上的問題不小。一旦紅娘鬼徹底復甦,很可能會給海城府,甚至是山城造成強烈的破壞。我的宗旨還是把她看護起來比較好。」
府主聞言臉色微沉:「看護?你還拿以前的那一套針對她?我信她,紅娘鬼不會成為她前進的阻礙物,最多只是絆腳石罷了。」
「而且,哪怕她出了問題,自有寒境之主大人出手,何時用得著我們操心?更進一步說,哪怕是紅娘鬼在世,你覺得咱家大人會害怕?」
「你不會不記得,那從十萬火山深處,直接探出鬼手,抓走好幾位第五層強者的景象吧?隔著數千公里,都有如此的威能,你告訴我那頭鬼怪可以在咱家大人眼皮子底下貸款?」
「再者說,我估摸著她身上的紅娘鬼也不成問題了,畢竟她一直跟著大人,以大人無上的手段,何至於讓司長紅體內的紅娘鬼徹底復甦呢?」
府主看得明白,這也是他非常放心司長紅的原因所在。當然,在他看來,更重要的是因素:司長紅十有八九是自家大人的女人,也就是獄主這個腦子裡一根筋的傢伙還想著人家半人半鬼的問題。
「你的話,倒也不錯,是我多心了。」
「不過,我仍然堅持司長紅很危險。只要我還活著,我會盯著她,絕不會讓其有任何危害海城府百姓的行為。」
獄主又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你自己吃吧,老夫懶的和你辯論,老夫要去七寶鎮轉轉,你有事直接去那裡找我。」
府主搖了搖頭,說著話的功夫,身影便已經悄然消失在了酒肆之中。獨留下獄主,仍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看不清他臉上是怒還是喜。
......
七寶鎮之中
白瑾和司長紅等人正在研究七寶鎮鎮御司深處的那七口棺材。
當然,現在是六口。
一口大的,五口小的。
還有一口小的,當初跟著李唯一起進入了死人淵的船上,後來被李唯放置在了大墳墓之中。
「這就是當家的說的七寶鎮鎮御司深處的異常?竟然可以消除干擾人的記憶,第四層的職業者都不能倖免,真的好詭異。」
司長紅站在七棺遠處,遠遠的觀看,嘴裡嘀咕著,心中也震驚不已。
「不僅是第四層,第五層也會受到干擾,雖然不至於完全把關於它的記憶消除,但是沒有刻意查看的自己記憶的話,是很難想起這裡的異常的。看來這棺材裡的東西,是不願意讓人打擾它呢。」
白瑾神色凝重。
這七棺的詭異,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如果沒有李唯提醒,她很難想像得到,這七寶鎮鎮御司深處,竟然會有如此奇特的詭異異常現象。
而她們幾人之所以沒事,也是靠著判官的鬼印抵抗的、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忘了七棺的一切事情。
這七棺到底為何物,白瑾雖然身為第五層中的強者,卻也拿捏不准。甚至這東西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是人為還是天然,亦或者是詭異規則凝聚,一時半會也得不出結論。
在李唯把蒙先生這頭次級污染物抓走,基本上解決了次級污染物的問題後,白瑾便被李唯派遣到了這裡,讓其研究七棺為何物。
這個命令還是前幾天發布的,似乎有些著急,甚至陰曹地府的判官大人都向這裡傾注了目光。
「奇怪...我總是感覺,這東西好像很熟悉一般。我以前見過?不對...是紅娘鬼的記憶,她對於七棺似乎很熟悉。」
「該死的,為何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司長紅喃喃自語。
白瑾聞言,略微好奇的看了一眼司長紅,只見後者神色越發的迷茫,身上的紅娘鬼的氣息,卻比平時足足多了一倍有餘。
「怎麼,你之前見過這東西?」
白瑾問道。
她知道司長紅屬於半人半鬼,這般問只是走昂看看是不是另一半紅娘鬼的記憶中,是否知道些什麼。
「沒有,想不起來。」
「雖然很熟悉、但是復甦紅娘鬼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七棺的內容。」
司長紅搖了搖頭,她看著七棺,有些遲疑,道:「而且...白大人你有沒有覺得,著七棺的主棺身上,與那位新學派的蒙先生有些類似呢?」雖然力量屬性完全不同,但是氣息卻又有一股矛盾的相似性。」
與蒙先生類似?
白瑾一驚。
她重新看向了七棺,心中暗暗驚訝:難不成,這七棺也是屬於次級污染物之一?
李唯之所以讓她儘快調查七棺,是因為他從蒙先生那裡,知曉了這一點?
難不成蒙先生交代了七棺的來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