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他到底露出了一個什麼樣的破綻?
我最開始從鏡子裡瞧見白衣獠,一直到現在……他的眼神,都是極其兇殘、暴戾。樂筆趣 m.lebiqu.com
這雙眼睛裡,你能夠看到任何負面的情緒。
暴戾、憤怒、兇殘、冷酷、狡詐等等。
不過,今天晚上,白衣獠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天底下還有人可憐塗鴉,但又有誰可憐我白衣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竟然流出了一分可憐——雖然這份可憐稍縱即逝。
不過,我卻在這麼一瞬間,瞧出來了。
白衣獠,一定是我認識的人。
因為那副充滿著可憐模樣的眼神,我見過!
我在哪兒見過那副眼神……我忘記了,但我絕對肯定,我一定見過這個眼神,十分熟悉。
我現在對白衣獠有一個很粗淺的認識——他對付我們陰陽繡,還真不是空穴來風,他和我們陰陽繡,有很深的關係!
他到底是誰?我師父以前收的徒弟?我小時候的玩伴?我的同學?或者說——和我一起工作的兄弟?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發懵。
根本猜不到……我也懶得猜了,關燈睡覺,等明天去不戒大師那邊問一問,看能不能問到一些什麼消息。
……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了,先洗漱了一陣後,去了紋身店,今天要去探訪不戒大師,首先得把李斯曼的事給解決了,才能過去。
紋身店裡,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要說沒有了倉鼠起早貪黑的看店,我感覺這兒人氣很低落啊。
我坐在沙發上,開始給李斯曼打電話:李斯曼,你直接來我紋身店就好了!你的事,八成是有譜了。
在我等李斯曼的時候,馮春生和陳詞也都開始來上班了。
大概八點四十,李斯曼進店了,她還專門給我們買了星巴克的星冰樂,我們一人一杯。
我托著星冰樂,一邊喝,一邊對李斯曼說道:做吧,要解決你的問題啊,多半還是得從你自己的身上出發……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啊?」李斯曼看著我們,說道:什麼叫從我自身出發?
我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了兩張紙,然後把紙給平鋪了開來。
紙上,就是我昨天晚上加班畫的兩個人相——一個是把李斯曼的真鈔換成了冥幣的老太太陰魂。
一個是昨天晚上,那個燒紙的年輕人……他燒了紙錢,紙錢變成了真鈔,那些錢,都是老太太通過道行給他的。
我指著紙上的兩個人,問李斯曼: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李斯曼才看了一眼,立刻變了顏色,指著其中一個人說道:這……這是我母親——這……這是我弟弟!
陰魂老太太是李斯曼的母親?
那個燒紙的年輕人,是李斯曼的弟弟?
李斯曼接著又問我:對了……你怎麼有我母親和我弟弟的畫像?
我笑了笑,說道:你的事,很簡單……我就這麼跟你講,你母親的陰魂,纏著你,然後她把你的真鈔,換成了冥幣。
「我母親換的?」李斯曼問我。
我說不光是這麼簡單……你母親還把你的真鈔,通過一些「鬼術」,送給了你弟弟!
「不可能的,我母親不可能把錢給我弟弟的。」李斯曼說:我弟弟是個廢人,是個人渣,他害死了我母親——我母親怎麼可能把錢,給我弟弟?
「對不起!」我盯著李斯曼說: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但是……我昨天看到的,確實是你母親的鬼魂,把冥幣換來的真鈔,給了你弟弟。
李斯曼聽得愣住了,過了一分鐘後,她忽然慘叫了起來:啊!母親,你真的就這麼偏心嗎?偏心到這個份上了嗎?做鬼都要向著老弟?你太偏心了!
她瘋狂的叫喊著。
陳詞連忙往前走了走,按住了李斯曼,同時又用左右手的大拇指,輕輕的在李斯曼的眉心處刮著。
很快,李斯曼在陳詞這位心理學「老司機」的幫助下,很快就把情緒給平靜下來了。
李斯曼抓住陳詞的手,說:女人真的苦啊——我為家操碎了心,最後我母親還是那麼偏愛我弟弟!
「你母親和你弟弟,應該是香港人吧?他們什麼時候搬到閩南來了?」陳詞對李斯曼說。
李斯曼說:我母親和弟弟,還有父親,都是閩南本地人,我在香港,只是因為我父親在香港打工。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我們講起了她家裡的那段往事。
原來,李斯曼的母親叫馮米娟,是個職業的樓鳳!
什麼叫「樓鳳」,就是在小區裡面租個房子,然後出去貼小廣告,招攬客人來家裡進行「****」的人。
這些年「樓鳳」這種職業已經幾乎消亡了——沒多少人幹這種買賣,靠著大酒店、大賓館,賺錢比樓鳳賺得多多了。
她們都已經不要臉皮來做「小姐」這個行當,自然是錢賺得越多越好了。
李斯曼的母親馮米娟就是在做樓鳳的時候,認識了李斯曼的父親李陶。
李陶在當地是個痞子,他討老婆不好討,誰家會把女兒嫁給這麼一個玩意兒——坑蒙拐騙偷、吃喝嫖賭抽,什麼都會,就是一個渣滓。
要說「破鍋總有破鍋蓋,破人總有破人愛」,這話說得還真的對——李陶和馮米娟兩個人也是「野雞配流氓」的絕配,就這樣,兩人把婚給結了。
婚後,兩人生了一個女兒——李斯曼。
等生完了小孩,馮米娟繼續做樓鳳,李陶則到處去打牌,偶爾跟人磕一架,收點保護費之類的,日子那是能過且過。
又過了四五年,馮米娟又懷孕了。
懷孕後,馮米娟還去了醫院,專門找了人給他照b超——要是女的,她就準備流產掉,要是男的,她就給生下來。
照b超的醫生,收了馮米娟一百五十塊,真的給照了,是個男孩。
馮米娟得知自己的二胎是男孩之後,回了家,開始和李陶攤牌,她說現在有兒子了,日子不能這麼過了。
「那該怎麼過?」李陶問馮米娟。
馮米娟說:兒子是光宗耀祖的香火——得好好培養,賺點錢,以後供他讀書。
「我是個做樓鳳的。」馮米娟說:我這樓鳳,賺不了多少錢,也賺不了多久的錢了,現在我年老色衰,這工資,還能賺幾年?到時候兩個孩子,怎麼養得活?更加不說送兒子去讀書了。
「那我去賺錢咯。」李陶說一個月後,他就去香港。
他說跟他一起玩的小兄弟里,有個叫「白皮」的傢伙,他叔叔在香港搞偏門,要找不少逞強鬥狠的大陸仔去成立一個新的幫會。
李陶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說自己想過去闖闖,功成名就了,那養活兩個小孩,算什麼事?到時候不但讓兒子去讀書,還讓女兒也去讀書。
李陶和馮米娟都是極度重男輕女的人——讓女兒去讀書這種最基本的公民義務,到了他們嘴裡,像是女兒前世修來的福分似的!
馮米娟說行。
他讓李陶把女兒帶到香港去,她則在家裡,做樓鳳,順帶養活兒子。
就這樣,一個家庭分成了兩半,一半在閩南,一半在香港。
在李陶帶著女兒走之前,馮米娟還找人,給女兒的肩膀上,做了一個紋身——頗有點當年美國大兵紋身的味道。
當年美國大兵出去打仗,怕自己客死他鄉,屍體不好認領,就給自己做奇奇怪怪的紋身,戰友或者家人,根據屍體上的紋身,就能認領出他們的屍體來。
馮米娟給女兒做紋身,估摸著是想——不管女兒多大,只要看到紋身,就能認得出來。
同時,紋身也是馮米娟唯一能留給女兒的念想了。
兩半家庭分開了。
李陶帶著李斯曼去了香港,他也真的加入了當地的h社會。
還真別說,李陶去了黑幫,發揮了他性格里逞強鬥狠的一面,很快,在那個小黑幫里,迅速混成了幫會紅棍,錢也賺了不少,也給馮米娟他們,匯去了不少錢。
當時的李陶,真的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他當時以為錢就是這麼好賺,人也飄飄然了,吃喝嫖賭這些事,搞得更凶了。
最可怕的是,他還沾惹上了毒品。
開始是搞搖頭丸,後來抽海洛因——他一陷入了毒品,沒風光個四五年,一次在吸食大量毒品的情況下,死掉了——心肌因為過度亢奮,繃緊得太久,斷掉了!
李陶死了,當時快十歲的馮米娟直接跑路了。
她很機靈,別看她當時年紀小,但是……她很深刻的認識到——周圍的叔叔阿姨,沒一個好玩意兒,有父親庇護的時候,她還沒人欺負,現在她父親死了,這些阿姨和叔叔,也許會把她變成一個蠱惑女,也許會把她賣到紅樓。
李斯曼直接逃到了另外一個城市,找當地的慈善機構,在慈善機構的幫助下,上了公立的學校。
她平常就住在慈善機構的收容所里,白天在學校發奮學習。
後來,她考上了香港一個不錯的大學,拿了獎學金。
李斯曼說到了這兒,把肩頭的衣服蛻掉,露出了後肩膀上的紋身,說道:我的事說到這兒,一直都算悲喜交加,可是,因為我肩膀上的這個紋身,就是我母親當時把我送到香港來之前,給我紋的紋身,讓我的生活,變成了一個十足的悲劇。
是嗎?我半信半疑的看著那個紋身——不過,我這一看那個紋身,心裡默念了三個字——陰陽繡。
李斯曼肩膀上的紋身,是一個陰陽繡的紋身,這個陰陽繡紋身,既不是我師父做的,也肯定不是塗鴉做的,也不是我做的,那到底是誰做的——白衣獠做的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