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後,旁邊有不少人也紛紛下車,和曾國華互相打了個招呼,看起來大家還是比較友善的。一邊上樓,旁邊的張耀邦一邊和我解釋:「通靈大會,又叫通靈法會,是一種香港本土召開的靈異圈子大會,我過去是個散客,跟著華哥混江湖,也沒有資格參加通靈法會。不過聽說,通靈法會一般都是由香港本土幾個比較大的勢力共同出資舉辦,承辦人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法言會就是出資人之一。說白了,其實還是這幾個大門派大會的顯擺,我們通天會分部剛剛建立,雖然有上海那邊的靠山,但是在香港本土很多勢力都比較排外,因此如果沒有你坐鎮的話,我們很可能遭到香港某些勢力的排擠,場面就很難看了。我和華哥的意思是準備在這一次通靈法會上好好露露臉,所以,希望您能幫襯。」
我點點頭,走進了電梯內,旁邊還站著幾個人,有的是西裝打扮,有的穿著道袍,其中一個看起來和曾國華還有些相熟,笑道:「國華這是第一次參加通靈法會吧也不要緊張,通天會勢力還是很大的,而且這些年和香港之間也有來往,應該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曾國華笑了笑道:「承九叔公的美言,我們分部剛剛建立,日後還希望九叔公多多扶持。」
「這個穿西裝的老頭叫甘九,年輕時候混過黑幫,因為修過體所以打架很厲害。現在退居二線,香港的圈子裡都稱呼他一聲九叔公。輩分還是很高的,小時候和華哥的父親有舊,所以對華哥還是比較照顧的」
張耀邦小聲介紹,甘九回頭看向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奈奈子和小囧,有些奇怪地問道:「國華啊,這幾位都是你的手下嗎耀邦我還是認識的,這幾個倒是新面孔啊。」
曾國華正想解釋,我卻笑了笑道:「我們也是承蒙華哥照顧,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曾國華一怔,沒料到我會隱藏自己的身份,九叔公哈哈一笑說:「那是當然,我可是看著你們分部部長長大的。不過阿華啊,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法言會那些老傢伙對你們還是很不滿意。尤其不滿意的是通天會插手進了香港的靈異圈子,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今天估計會讓你們難堪,到時候遇到挑釁或者約戰你就別理睬了,九叔公能幫你擋住的自然會幫你擋住。」
曾國華急忙道謝,此時電梯門打開,我們走了出去,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會議廳,門口豎著牌子,幾個半島酒店現場布置的工作人員看見後急忙迎了上來,帶我們進入了會場中。
整個會議廳布置的也是相當有意思,正中間是一個圓形的巨大高台,外圍是四圈座椅,作為也很有講究,坐在最靠近內圈的是地位最高的,而坐在最外面的則是地位最低的,不幸的是通天會的座位就在最外圈,顯然是法言會故意而為。
我坐了下來,旁邊是曾國華和張耀邦,會場內已經基本坐滿了,很多人都朝著我們這裡指指點點,當然四周也有人拱手行禮,氣氛還算熱鬧。
到了上午十點,通靈法會正式開始,這一開場就是一段堂戲,香港人愛聽戲,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面前放了一杯茶,向四周看了看,正在此時,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在曾國華耳邊低聲說道:「法言會的炳爺請您到後面的會客廳一敘。」
曾國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我笑了笑,看樣子就事要我陪同,我站起身來,帶路的男子一怔,說道:「您的屬下就不必去了。」
「帶你的路。」
曾國華皺著眉頭說道,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乖巧地閉上嘴
,走過去的路上曾國華對我說道:「炳爺是法言會的老傢伙,也是反對通天會呼聲最高的人之一。這一次在正式開場前叫我過去見面,估計沒好事兒。」
「不怕,這裡的風浪不算大。」
我很冷靜地說道。
到了後面的會客廳,剛打開門就聽見一陣麻將的聲音,往裡面瞅了一眼,四個老傢伙圍坐在一張麻將桌上正玩著呢,我和曾國華坐進去後,四個老傢伙也沒有停手的意思,完全就將我們倆晾在了旁邊。
「那個穿著唐裝,喊聲最大,戴著墨鏡的就是炳爺,旁邊三個都是香港各個寶號的老闆,因為都要給法言會面子,所以陪著他打麻將,其實就是故意輸錢給他。」
曾國華正說著,對面的炳爺忽然停下手,卻沒抬頭,高聲說:「國華啊,怎麼才來啊」
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我們已經坐在這裡至少五分鐘了,他這墨鏡底下難不成是瞎的
「來了一會兒了,炳爺。」
曾國華還算客氣,賠著笑說道。
「哦,這裡太忙,一時沒看見。找你來也沒別的事兒,一會兒我有幾個好兄弟要來,不過是臨時告訴我的,這位子都是事先準備好的,估計是不夠坐了。你要不讓給我幾把椅子唄」
一聽這話,曾國華臉色大變,果然沒好事兒而且還是故意羞辱曾國華,連位子都要搶,難不成讓通天會的眾人站著參加法言會不成當真是不給面子到了極致,想要讓通天會變成眾人的笑柄嗎
「這不太好吧,我們也是第一次參加法言會,而且還是新人,總該給點面子吧,畢竟我們背後還是上海那邊的總會。」
曾國華還算理智,沒有直接發飆,我坐在一邊沒有插話。
「我啊,就是討厭你們這些年輕人動不動就拿身後靠山說事兒。這裡是香港靈異圈,上海那邊的靈異組織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過去佛山人來我們香港開武館,無論你師承哪裡,到了這個地頭上還是一樣要遵守我們的規矩。不是說教拳就教拳,不是說開武館就開武館的。你和上海那邊通天會有來往,是好事兒。不過開到香港來,就要遵守咱們的規矩,新人都得受欺負,不然長大了之後還怎麼扛事兒啊那就這麼定了吧,一會兒我那幾個老朋友就來了,你讓你的人讓讓位子。」
炳爺從頭到尾沒有抬起過頭,還是在打麻將。
曾國華緊了緊拳頭說道:「炳爺,說話做事得講規矩,這麼大一個酒店不會連兩把椅子都找不出來吧非要給我們通天會難堪嗎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炳爺將手上的麻將牌放下,抬起頭瞄著曾國華說道:「我說過了,新人都是要受欺負的,你覺得你委屈了是嗎誰不是從委屈里活下來的你要是不同意也行,今天這法言會你可掂量著點,這裡是香港,可不是上海。你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裸地威脅,曾國華咬了咬牙,正要說話的時候,我忽然笑著說道:「那就依炳爺所言,我們把椅子讓出來。能幫您這樣的老前輩辦點事情,我們也是願意的。」
曾國華一怔,驚訝地望著我。而炳爺則哈哈大笑道:「這個小子識趣,你啊,還不如你手底下的一個小子喂喂,你們快點開牌啊,我的手氣正紅呢,一會兒堂戲就結束了,我還得去主持法言會呢」
我拉著曾國華走出了會客廳,曾國華說話之前我就先開口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吧,我有我的方法,今天這場子,保證讓你們通天會把面子掙足了,也保證從今以後,香港靈異圈沒人敢惹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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