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看見黑淵大發神威的樣子,心中雖然說不上痛快,但是也並不反感,來這個狗屁的軍事基地本身就不是我願意的,還要參加訓練,接著參加比賽,更是讓我覺得無聊且浪費時間。
現在,還因為打了一個陰我的混蛋,而被這個狗屁的能哥打的這麼慘,心裡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能哥邁步側行,保持著和黑淵之間的距離,剛剛世界之術造成的空間被黑淵輕鬆破解,這讓能哥的臉色也冷峻了起來。
「你的實力還沒恢復,因為你的載體不夠強大,我要贏你並不難!」
能哥一擺手,我看見他的左右手,分別捏出了十多種不同的印決,而且是兩隻手不同,看的我心中都不免驚嘆。
「哼,你來試試看啊。」
黑淵很狂妄,這也無可厚非,他的實力驚人,而且能夠將我身體內的法術和力量,運用到極致。
能哥雙手之間畫出長長的流光,左手為黃?色,右手為藍色,黃?色的流光代表空間,藍色的流光代表時間。
當年老子西出函谷關,成就聖人之位,傳說他練的就是這時空之術,能哥的這套功法,我雖然沒看出名堂來,不過如今看來,的確是頗有道術的意思。
黃藍兩道流光匯聚在了一起,扭曲著沖向了對面的黑淵。
黑淵往後撤了小半步,手上黑色的氣流一轉,將這黃藍二氣給包裹了起來,然後大袖一甩,黃藍二氣卻被他給撕扯成了碎片,散落在了我的面前。
「哼,就這點本事,也敢……」
黑淵還沒說完,就看見對面的能哥接著這黃藍二氣被撕碎的空檔,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雙手相結,左右兩手上的食指同時點出,印在了黑淵的身上!
黑淵面色大變,厲聲呵斥道:「你,你是想將我從他的身體內吸出來!你瘋了嗎?我和端木森同氣連枝,若是我被吸出來,他也會死的!」
此時,隱藏在身體內的我,同樣面對了大問題,黑淵的魂魄劇烈顫抖,攪動我整個身體內部開始崩壞,我看見身體內暴露出了多處傷口!
「哼,你在他身體內,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如今你還的實力遠遠沒有恢復,就已經如此強大。若是有一天你恢復了實力,還不掀起血雨腥風!給我出來!」
能哥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手上,嘴中念念有詞:「道之極,世界之本,我以時空為引,鎖魂為本,吸出此惡魂,輪迴之力,可助我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我的身體內立刻有紅光閃爍,接著黑淵的魂魄發出不甘心地吼聲,卻被能哥硬拉出了我的身體,我立刻感覺到,好像自己身體內少了一些什麼,自己的魂魄重新掌控了身體,癱坐在了地面上,嘴角,鼻子,耳朵,甚至是眼睛裡都在往外流血,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好像是發悶了一般,又好像是喘不上氣來。
黑淵被能哥的血光所束縛,封印在了一個巨大的青色罐子裡,它一直在掙扎,但是沒有實體,魂力又微弱的黑淵,已經翻不起大浪來了。
我坐在地面上,看著面前的能哥,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是在幫我?」
能哥沒說話,封印了青色的罐子,轉身走到我的面前,一腳踹在了我的臉上,將我踢飛了出去,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身體在空中滑行了一段長長的距離後落在了地上。
背部撞在石碑上,石碑破開了一條大裂縫,我感覺整個背部巨痛,可是卻沒有哼一聲,眼神低垂地望著前方,連用手背擦一下臉的舉動都沒做。
能哥背著手走了過來,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在竊竊私語,很多人的臉上露出了看笑話的模樣,也有一些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端木森,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本了,黑淵都不在你身體內了,內傷至少要一個月才好,你連我的十招都接不了,你的驕傲,在我看來就是一團狗屎。所以,以後不許違背我的命令,不然,我不介意廢掉你的靈覺。還有最後一點,你知道趙雲傾去了哪裡嗎?」
能哥此話一出,我已經死寂的心靈猛地一驚,抬起眼睛看著他。
「根據國字號第五組的消息,當初在洲際酒店的天台上,她跳下去尋思,不過被人救了,救走她的人,是十常侍的人,趙雲傾現在應該被作為研究對象,或者是某位人質綁在了十常侍的總部內。而以你現在的水平,連衝進十常侍都做不到。還有一年半不到的時間,你自己好自為之。」
能哥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兩個士兵衝過來將我抬了起來,最後簡單地包紮後,他們將我扔進了一間黑色的禁閉室內。
這一次緊閉的時間是一個月,禁閉室內只有一張床,一個馬桶,一個水槽,沒有窗戶,沒有聲音,潮濕,黑暗。
我過去總是在電視裡看見過這樣的畫面,如今真正自己坐了進來,真是另外一種感覺。
牆壁的上方,有一個通風口,從那裡有微弱的光照進來,我側躺在冰冷的石頭床上,乾咳了一聲,接著卻看見手上有鮮血的痕跡。
整個胸口像是燒起來了一樣,我艱難地爬起來,走到水槽前,擰開水槽放出了一些清水,我喝下這些清水想要減緩胸口的疼痛,但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背後套著靈覺枷鎖,鬼紋放不出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重新坐回黑暗的角落裡,腦子裡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想起了趙雲傾,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個美麗純潔的少你。我想起了戀心兒,想起了她曾經不止一次陰了我。我還想起了黑蛋,想起了阿呆,想起了大叔,想起了每一個在我生命里出現過,並且留下濃墨重彩的人們。
只是如今他們沒有一個人陪在我的身邊,我忽然很想抽根煙,但是身上的衣服里沒有香菸,我就這麼坐在黑暗的世界裡,回憶占據了我的整個腦袋。
那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沒有人和你說話,沒有人關心你的生死,也許我在這裡腐臭發爛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聽起來一個月的時間很短,但對於此時此刻的我來說,非常漫長。
每一個小時,就好像過去了整整一天,到了第十天的時候,送飯的人剛剛拉開鐵門,我就連滾帶爬地衝過去,大聲喊道:「求求你,和我說句話吧,求你了!」
然而,這個人永遠不會理睬我。
第30天,當禁閉室的大門被打開的一刻,我看著牛老站在門口,他的眼神依然銳利,掃視著我的身體,威嚴地說道:「想當一個好戰士了嗎?」
這一刻的我,渾身邋遢,緩緩抬起低垂的頭,在黑暗中,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特別的明亮,我對著牛老點了點頭,用已經沙啞的聲音說道:「願意。」
接著我被兩個衛兵拉了出來,面無表情,手腳低垂地跟著牛老,一路走到了浴室,洗去了一身的污泥,疲憊以及內心中的黑暗。
這一刻的我,看著浴室外面明亮的天空,感受著清澈的水流,捂著臉哭了,然後雙手抱頭,緩緩蹲了下來,將頭埋在了兩手之間,任憑水流沖刷著我的身體……
再回到夜影隊的時候,新的隊伍已經在籌備期間,但是卻因為喬城的昏迷不醒,加上我這個刺頭不好的名聲,沒有人願意加入夜影隊,負責招新隊員的禿子顯得憂心忡忡。
我換掉了身上那件黑色的外套,破洞的牛仔褲,而是穿上了綠色的迷彩服,平靜地走進了夜影隊的宿舍,禿子看見我的一刻,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驚奇地問道:「你,你怎麼穿軍裝了?」
我笑了笑,什麼都沒說,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將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然後默不作聲地看著外面。
「不過總而言之,歡迎回來。對了,你能不能幫忙招新人,感覺大家都不願意來,真是很麻煩啊!」
小琳笑著對我說道,如今的夜影隊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我點了點頭,思考了幾秒鐘後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我徑直走出了宿舍,到了牛老的辦公室,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入其中,牛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而我立正之後敬了個禮,嚴肅地說道:「牛老,夜影隊招不到新人,我有一點想法,能不能說出來。」
牛老一愣,點了點頭。
我這才接口說道:「我來接手夜影隊,我來當隊長,換掉隊名,換掉袖標,23名的排名也可以取消,我來組成一支新的隊伍,衝擊第一名!」
牛老似乎沒有驚訝,而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做,批准了。想好隊名之後來告訴我,我會負責找人幫你們做袖標的。」
我卻直截了當地說道:「隊名我已經想好了!」
牛老笑著問道:「是什麼?」
此時的我抬起頭,挺起胸,面目嚴肅,沉著地說道:「陰陽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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