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萌要出道當明星?不會吧。」鹿年年乾笑兩聲,不知怎麼跟珞珞說才好。
珞珞一臉認真的說:「她肯定是想當明星,你忘了她經常說自己長得好看,是當明星的料麼?」
「我覺得不太可能,吳萌就算再想當明星,也不會用直播自-焚這種事做噱頭的。」
「誰知道了,現在網紅千千萬,什麼有熱度他們就做什麼。你沒看那些深夜直播嗎?有自己打巴掌的,有干吃胡椒粉的,還有用鞋底打自己臉的,什麼事干不出來啊。」珞珞直哼哼,想說這些還只是比較常見的,那些奇葩、另類的她都不好意思跟鹿年年說。
聽珞珞說得頭頭是道,鹿年年沒再反駁。她也不能告珞珞吳萌是被鬼附體了,只能順著珞珞的話說了兩句。
時間差不多,兩人準備去教室上課,剛從寢室走出來,就看到蔣麗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她身上衣服皺皺巴巴的,還是前幾天穿得那套,好像這幾天一直沒換洗過衣服。頭髮、臉上都是油,目光呆滯的迎面走來。
鹿年年微微皺了下眉,拉著珞珞避到一旁,不想和蔣麗照面。
可走廊太小,她們即使避開,蔣麗也能看到她們。
「鹿年年……鹿年年!哈哈哈!鹿年年!」蔣麗發瘋一樣衝到鹿年年面前,伸手緊緊掐住鹿年年脖子。
「鹿年年,你害得我好慘啊!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多慘!」蔣麗大力搖晃著鹿年年,直把鹿年年搖得前後直晃。
蔣麗衝過來的太突然,剛剛還目光呆滯慢慢走的人,一下子就衝到她們面前,鹿年年沒反應過來,一下子被她掐住了脖子。
脖子被掐得生疼,鹿年年不自覺的張開嘴乾嘔,眼淚也流了出來。
她最近是不是有災啊!昨天剛被吳萌掐完脖子,今天又被蔣麗給掐了,怎麼這些人都喜歡掐別人脖子?!不知道脖子很脆弱麼!
「蔣麗!蔣麗你快放開年年!年年快被你掐死了!」珞珞急忙大喊:「來人啊!蔣麗殺人了!快來人啊!」
珞珞的喊聲蔣麗充耳不聞,她拼命掐著鹿年年脖子,恨不得真掐死鹿年年。
鹿年年攥著蔣麗手,指甲嵌入她肉里,想把蔣麗手從自己脖子上拽下來。她用了十足的力氣,蔣麗卻一點收手的樣子都沒有。
本是對蔣麗心懷慚愧,可蔣麗的架勢完全是想殺了自己,鹿年年哪敢猶豫,抬腳就踢在了蔣麗小腹處。
那一腳,鹿年年一點沒留情面,蔣麗被踢的連連後退,掐著鹿年年脖子的手也放了下來。
珞珞趕忙擋在鹿年年面前,警惕的盯著蔣麗。「蔣麗你神經病啊!你想殺死年年麼?!」
聞訊趕來的女生們也擋在鹿年年面前,指責蔣麗。「都是同學,你怎麼能下狠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殺人麼?你這個惡魔,吃霸王餐不說、還想陷害自己同學,現在還當眾行兇想要殺了人家,你心是黑的吧?」
「鹿同學,你報警吧,她故意傷害你、甚至想要置你於死地,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報警吧,我們願意給你作證。」
同學們眾說紛紜,全都在指責蔣麗,鹿年年心底卻划過了一絲愧疚。
吃霸王餐的人是她,最後卻是蔣麗替她承擔了後果,弄得蔣麗身敗名裂,鹿年年心裡很愧疚。
如果不是她讓斑貊改了視頻,蔣麗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不會想要來殺她。
鹿年年心底愧疚,所以沒想追究蔣麗襲擊她的事。
可她不想追究,不代表蔣麗會放過她。
「你們這些個八婆!我沒去吃霸王餐,吃霸王餐的是這個賤人!你們知道什麼?!」蔣麗指著眾人大罵,眼睛布滿紅血絲。
「你們誰看見我去吃霸王餐了?我從來都沒去過永樂城,更沒參加過什麼聚會,全都是她!是鹿年年陷害我!我什麼都沒做過!」
珞珞揮手打開蔣麗手指,氣憤的說:「你胡說八道!警察都說監控里的人就是你了,你憑什麼賴給年年?我們年年什麼都沒做,壓根就沒理過你!」
「就是,我都看見了。在教室里冒用鹿同學名字的是你,警察來了你又說你不是鹿年年。可人家警察看的是監控,認得是臉、又不是名字,你能不能別什麼事都栽在鹿同學身上?」
「鹿年年,你怎麼還不報警?你不報警我幫你報吧。」
有同學拿出手機,想要幫鹿年年報警,鹿年年連忙攔住她。
「算了吧,同學一場,不要報警了。」
「怎麼可以不報警,她要殺你啊!你別這麼善良了!」珞珞拿出自己手機,就要打電話。
鹿年年抬手奪過珞珞手機,對她搖了搖頭。「看蔣麗的樣子好像剛從警局出來,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年年!你傻了啊,蔣麗是什麼樣的性格你不知道麼?越是忍讓她就越得寸進尺,以前欺負你也就算了,現在她可是要殺你啊!不行,今天必須報警!」
珞珞執意要報警,鹿年年只能扯著她小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後。
她看向其他同學,真誠的說:「謝謝各位同學,這次的事就先算了吧,我和蔣麗畢竟是同學一場,不想她因為我進……」
「小心!」珞珞大喊一聲,急急推了鹿年年一把。
鹿年年被推得向前跌了兩步,胳膊上傳來刺骨疼痛,她驚恐的回頭,蔣麗獰笑著,手裡拿著匕首、匕首另一端狠狠刺在鹿年年胳膊上。
「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同學們尖叫著跑開,珞珞嚇得臉都白了。她慌慌張張的奔著鹿年年跑來,鹿年年連忙制止她。
「別過來!」忍著刺骨疼痛,鹿年年聲音沙啞的說:「珞珞你快走,千萬別過來!」
「有時間關心別人,不如好好關心下你自己。」蔣麗獰笑一聲,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狠狠盯著鹿年年。
「鹿年年,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吃霸王餐的人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的,我什麼都沒做過,我清楚記得自己什麼都沒做過!」蔣麗抵著匕首,又向前推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