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帶著我走向操場,當我們走到時,發現一個簡易的主席台已經搭好,台下也早已坐滿了學生。校長走了上去,讓我坐到了主席台下面、學生中的第一排。
「學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現在學習這麼緊張,還把我們弄過來參加什麼鳥會,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嗎?聽說是有人捐款幾十萬給我們學校,用來資助貧困學生的。」
「哦,這我就明白了,難怪申凝之剛才跟校長在一起,估計是讓他做為我們學校的受捐對象代表吧。」
「嗯,有可能是這樣的。不過憑什麼呢,他學習成績又不是很好,最近經常又不上課,怎麼輪也不應該輪得到他才是啊。」
「誰知道呢,可能是跟校長有什麼關係吧。你沒看到剛才校長跟他走得那麼近嗎?而且還有說有笑的。」
……
我後面幾個人在那不停地議論著,似乎斷定我等下要做為受捐對象代表上台發言,而他們對此有些不屑,認為我跟校長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因此才得到了這個「殊榮」。
很快,主席台上有老師陸陸續續到達,在台上坐滿人之後,儀式開始了。
「各位同學們,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占用大家本就緊張的學習時間,目的是為了舉行一個捐助儀式。」校長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道:「捐款人是王光先生和我們學校的申凝之同學!下面,有請兩位捐款人上台!」
「什麼?我沒聽錯吧,申凝之居然是是捐款人?他不是受捐對象嗎,怎麼突然變成了捐款人?」
「這不科學。」
「我估計是校長弄錯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嘛!」
在他們的議論聲中,我走上了主席台。
台上,見到我走過來時,王光站了起來。而這一幕被台上的老師看在眼中,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因為王光自上台後,對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正眼看上一眼,哪怕是校長也沒有。
而我上台時,王光竟然站了起來,這太不尋常,難怪他們會如此驚詫。
我熱情地跟各位老師問好,而他們也一一回應。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只是微微點頭或者是微笑,從來沒有如此熱情地回應我或者其他同學的問好。
等我和王光分別坐好後,校長繼續說道:「下面,有請兩位受捐學生代表上台!」
在雄壯的開幕式音樂聲中,兩個同學上台了。與此同時,兩位身穿旗袍的禮儀小姐分別給了我還有王光一塊巨大的支票模型,上面寫了捐款金額。
當其中一個同學走到我前面時,我把支票模型遞了過去。我能感到,他身體有些緊張,有些不自然。當他接到那張支票模板時,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儘管他極力試圖掩飾,但我還是發現,他眼中有著淚花兒在打轉。我能明白,這些捐款對他意義重大,因為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這些捐款嚴格來說並不是我的,而是王光以我的名義捐的。我輕輕說道:「要感謝就感謝旁邊這位王先生。」
王光聽了這話,說道:「不,不,如果沒有申凝之,就不會有這次捐款活動。所以要感謝的話,你們還是要感謝他。」
我沒有注意到我們面前的話筒居然是開的,剛才的對話已經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聽到這話,台下頓時炸開了鍋。都在討論著這是怎麼回事兒,聲音中充分表達了他們的疑問和不敢相信。
又是一通感言和講話之後,儀式結束了。在回去路上,我跟王光說把李平借我用幾天,還要回家一趟,他爽快地答應了。
「申凝之!」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方小強,他旁邊有一位女同學,看起來有些羞澀。
「怎麼了,什麼事兒啊?」我有些詫異,不知道他這唱的是哪一出。
方小強此時臉上有著用詞語難以形容的笑,說道「凝之,昨天晚上你上縣裡的新聞了,電視台都播了,這事兒你知道吧?」說完,他的眉毛往上一挑,好像是在暗示什麼。
「嗯,聽說了,怎麼了?」我不知道這傢伙在搞什麼鬼,而且這時那女同學的臉上好像更紅了。
「你說怎麼了,小英雄?」方小強這句話里有著明顯地譏笑意味兒,再加上他那不時斜瞥的眼神兒,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果然,女同學說話了:「那個,申凝之同學,你的事跡我聽說了,我也問了警察同志,他們說你確實是個好青年,新聞里說的事兒都是真的。」
「嗯,是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感到有些不妙,突然想到昨晚宿舍里的人說的話,好像是什麼有人要給我當女朋友。
我的個天,不會眼前的這個同學就是其中之一吧?
想到這裡,我對方小強說道:「那個,啊,我吧,還有些事兒,突然才想起來,教室我就不去了。」本來我還想去教室聽會兒課來著,看這情況我趕緊跑了開去。
誰知那方小強一把拉住我,悄悄說道:「你不能走,我跟你說,這個女同學可是縣裡大人物的女兒,我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兒不對,非要找你。可是如果你就這樣把她給拒絕的話,我怕……」
我一拍他的頭:「怕你個大頭鬼,你以為是小說和電影呢,人家就是這麼個意思,況且還沒說出來我就已經跑了,這就能要報復的話,那還有王法嗎?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方小強急得滿頭大汗,說道:「你要不答應,我就纏著你,你走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看著他這無賴模樣,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我低聲跟他說道:「跟著就跟著吧,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說破天也不行。」
這時,那女同學突然走到我們身邊,對我說道:「我、我、我能當你的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