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便。」
吳景軒收好宣紙,瞥了眼呼呼大睡的劉尊,然後道:「小兄弟,我聽你這位朋友說,你最近遇到棘手的事情,不妨說一下,我若是能夠幫忙,定然義不容辭。」
韓墨眉毛一挑,瞅了他一眼。
吳景軒是法器世家之人,背後肯定有些勢力,說不定還真能夠查出關於『屠正道』的一些蛛絲馬跡。韓墨道:「我的確遇到一些麻煩事,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小兄弟不妨一說。」
「嗯,不知吳老哥可聽說過『屠正道』?」
吳景軒眉頭一皺,低聲重複一遍,然後一驚,「小兄弟剛才說的可是『屠正道』?」
「不錯,你知道『屠正道』?」
韓墨心頭一喜,吳景軒這般震驚,說不定有戲。吳景軒點頭,韓墨大喜,「快說說。」
吳景軒含糊一下,道:「小兄弟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關於『屠正道』的情況,如果不是與性命有關,我勸小兄弟一句,不要去招惹『屠正道』。」
韓墨撇了撇嘴,「自然是與性命有關,不然誰閒著去招惹它啊。」
「那好,我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你。」
「說吧。」
吳景軒點點頭,緩緩說道:「屠正道是一個邪修與妖邪所建立的一個勢力,勢力算不得厲害,但其中妖邪眾多,一旦沾惹上,好似那跗骨之蛆難纏得很。
小兄弟是茅山弟子,名門正派,和『屠正道』結仇,若不能一舉滅之,也會感覺很煩。」
韓墨看他一眼,示意繼續。
吳景軒繼續說道:「屠正道之人就是一群蒼蠅,曾經有一個散修得罪了屠正道之人,接連來了好幾撥對付那散修,那散修修為不錯,悉數打退。
然而,修道之人隨時隨地都可能悟道,就有一次,那散修悟道之時,屠正道派來三隻艷鬼,引誘那散修,最後導致其走火入魔,經脈盡碎,下落不明。」
「然後呢?」
「至於散修到底落得個什麼下場,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據說肉身連帶魂魄都被屠正道帶走。」吳景軒道:「屠正道臭名昭著,凡是來過月南城的玄門弟子皆有耳聞。」
「我怎麼不知道?」
「小兄弟剛來沒多久,自然沒有聽說過。」韓墨點頭,「怎麼才能找到屠正道的人?」
「這個……」
「後果我自己承擔。」
「月南城、白玉橋、生死路、乞丐幫……」韓墨皺著眉頭,「你說這話我不明白,說清楚一點。」
吳景軒搖搖頭,指著大睡的劉尊,「他應該知道。」
「多謝告知。」
「先告辭了。」吳景軒拱了拱手,喚了聲吳小芸,兩人起身走出了包廂。韓墨坐在位置上仔細想了想,吳佳宇還沒帶來什麼消息,說明屠正道的人還沒找上門。
偏頭看到呼呼大睡的劉尊,一腳踢翻椅子,劉尊摔在地上,沒有醒過來的樣子。韓墨手掌把他拎起來,左手放在他肩膀上,真氣灌輸進去,驅散他體內的酒勁。
劉尊睜開迷離雙眼,看到韓墨的眼神,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他站穩身子,掃了包廂一眼,「大哥,吳景軒他們走了啊。」
「走了,咱們也走吧。」
「嗯,走吧。」
出了酒店,上了車。韓墨叫劉尊先休息一下再開車,劉尊笑呵呵地說,他技術很好,不會出車禍的。韓墨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韓墨拍了他肩膀一下,劉尊身體猛地一顫,諛笑道:「大哥,我就隨口一說,現在不開車。」
「我有點事情問你。」
「問我?大哥,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韓墨緩緩道:「月南城、白玉橋、生死路、乞丐幫,你知道這幾句話的意思嗎?」
劉尊疑惑道:「大哥,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你管呢,就問你知不知道,趕緊說。」
「哦。」
劉尊道:「現在這個社會,有很多好吃懶做的人,又想過好日子,就利用人的同情心做乞丐。我聽說現在很多乞丐一個月乞討的錢,比很多白領工資還高。」
「有關係嗎?」
「有啊……越來越多的乞丐乞討,漸漸地就形成了一股勢力,也就是大哥你說的乞丐幫。這些乞丐幫白天在月南城四處乞討,到了晚上就回到白玉橋。」
「這麼說白玉橋是乞丐幫的聚集地。」
「是啊,乞丐幫的人十分囂張,你如果不給錢,他們就一直纏著你,有時候直接上手搶。至於白玉橋那地兒,到了晚上基本沒人走。因為很容易遭到乞丐幫打劫,報了警,警察也沒多大辦法。
以前有一段日子,月南城全市打擊乞丐幫,不過,這件事傳到網上,那些不了解情況的網民就說月南城的警察沒人性什麼的。
殊不知人家警察就是為了保護月南城的百姓,才這麼做的。但由於網上輿論鋪天蓋地,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劉尊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韓墨道:「生死路又是怎麼回事?」
「生死路就是乞丐幫睡覺的大街,白天很少人過,晚上基本沒人過。」
「行,我知道了。」
「大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你也想加入乞丐幫?」劉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韓墨拍了他腦袋一下,「你能不能盼我點好事。」
劉尊嘿嘿一笑,「大哥,你打聽乞丐幫到底做什麼?」
「有事。」
「好吧。」韓墨考慮了一下,覺得先去生死路瞅瞅情況,然後對劉尊說道:「開車去白玉橋、生死路。」
「啥?」劉尊目瞪口呆,「大哥,去哪裡幹嘛啊?」
「去了就知道了,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劉尊解釋道:「大哥,不是……唉,咱倆去生死路,要是被乞丐幫的人攔下來,到時候跑不掉怎麼辦?」
「有我呢,你怕什麼。」
「大哥,你是厲害,但乞丐幫人多勢眾,我覺得嘛,還是不要去了。如果你非要去,那明天白天等那些乞丐去乞討了再去。」
「就問你去不去。」
劉尊搖頭。
「真的不去?」韓墨用眼神威脅他,劉尊斜視韓墨,身子往車門靠,韓墨壓迫上去,兩人離得越來越近,劉尊突然大叫一聲,「我去。」
韓墨坐會位置,拍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
劉尊欲哭無淚,懷著忐忑的心情發動車子。他還聽說乞丐幫有些男的是同性戀,要是被乞丐幫的人抓住,他不敢去想能發生什麼事。搞不好他的貞操都得丟在生死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