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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陸無雙臉色十分驚訝。
我安慰了一下她,轉身走了出去。
聖皇依然抱著孩子,坐在石頭上。破有種返璞歸真的意境。
我直接開口了:「閣下的詭力修為,恐怕已經到達極為高深的境界了吧?」
「對。」
「既有如此實力,為何在這個小山村里呢?」
聖皇看向了我,直接說道:「和你的理由一樣。」
「我不明白。」
我看向了聖皇,她的年紀也就四十多歲,還沒有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你不懂,詭力雖然可以增強破壞力,可以讓我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可它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能長生。」
「不只是不能長生,甚至會消減壽命。」
此言一出,我頓時明白了。
聖皇詭力的修為,已經到達了一種可怕的境界。
可越修煉,她就發現,詭力根本沒有長生之法。
想通了這一點,她恐怕是放棄了修行。
「閣下的修為,已經到了一種可怕的境界。」
「完全可以建立一個王朝,何必在這村子裡。」
聖皇又是反問道:「你不也曾是王朝之主嗎?」
我笑了笑,坐在了她旁邊,嘆息說道:「看來與我預料的不錯,詭力無法長生。」
「對,這恐怕就是限制。」
聖皇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說道:「當我意識到這一點後,就心灰意冷了。」
「所以我找了一個男人,打算共度餘生。」
「而且。」
她頓了頓,用手逗著懷中的孩子,目光充滿了溫柔:「我還是第一次當母親。」
我微閉上眼睛,已經明白了一切。
聖皇這樣的人物,都找不到長生之法,我恐怕也是如此。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聖皇會與我一樣老死。
聖皇抱著孩子,目光溫柔的看著孩子:「從我發現詭力無法長生的時候,我就放棄了修行,打算做點其他事情。」
「以我詭力的修為,可以成為王朝之主,也可以成為女皇。」
「可我算了一下,怎麼也要二十年時間。」
「如今的我,實在沒興趣做這件事情了。」
「再說,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我都經歷過太多了。根本不稀罕了。」
「倒不如多生幾個孩子,讓我的血脈延續下去。」
「這才是我目前想做的事情。」
「你覺得呢?」
我沒有說話。
聖皇已經具有極為可怕的力量,可她沒有去征服誰,也沒有去傷害誰。只是來到這個村子裡。
這說明她意識到了什麼。
既然無法長生,那麼建立一個王朝,到頭來還是給其他人做嫁衣。
因此,她竟然選擇了來到這個偏僻村子生孩子!
這個想法讓我哭笑不得,可仔細想想,對於聖皇這種級別的女人來說,什麼事情都經歷過了。
反倒是只有孩子沒有生過。
實力修行到了這個地步,又不能長生,因此她就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路。
這到是無可厚非。
「長生啊,在這個時代太難了。」
「連王朝之主都無法長生了。」我嘆息一聲。
失去了長生之法,就代表無論你驚才絕艷,無論你萬古無雙,無論你天下無敵。
百年之後,都不過是一抷黃。
所謂的王朝霸業,所謂的威名赫赫,到頭來只會敗給時間。
風沙吹過,全部化為歷史的塵埃。
「過去,我一直不理解,為何會有繁衍這種東西。因為我從來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做衰老。」
「可如今我卻是深切體會到了。」
「時間之無限,人生之短暫。」
「如果不留點什麼,真是有點不甘心。」
我們正在聊著,彼此交流著人生感悟的時候。
一個背著柴火的男子,已經走了過來。
雖然只是個砍柴的,可他的面容卻是極為英俊。
此時的他笑著說道:「娘子,我今天收穫了不少。」
「知道了,回屋吧。」
聖皇站起來,就這樣帶著丈夫回去了。
我搖搖頭,同樣回了下去。
正如她所說,人生之短暫,真是讓人無奈。
於是這幾天,我也嘗試著,看看能不能給陸無雙一個孩子。
我希望她能在我老死之後,可以有一個依靠。
可很無奈,陸無雙始終沒有懷孕。
這讓我和她都很失望。
又過去了一個月。
我依然呆在村子裡,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偶爾種點菜。至於我的田地全部租給了別人,可謂是成了村子裡的富戶。
每天喝著小酒四處閒逛,已經是我生活中的大部分。
陸無雙陪在我身邊,表現的相當溫柔。
這樣的日子,真是十分悠閒。
如今的村子,依然是那副樣子。
似乎外界的風波,並沒有影響到這個村子。
除了隔三差五有人去縣城賣貨,大部分人很少離開村子。
甚至有人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村子,他們根本不知道村子外的世界到底是什麼。
在他們看來,皇帝是用金鋤頭耕地,皇后每天烙大餅給皇帝吃。
我閒得無聊去說書,到是吸引了不少人。
他們對於我口中的神仙生活極為嚮往。
老酒館。
我一邊喝酒,一邊口若懸河的吹牛。
周圍的人興奮的聽著,可謂是痴迷無比。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說道:「你既然當過天帝,每天吃蟠桃聖果,應該早就長生不老才對吧?」
我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道:「在這個世界,哪有什麼長生不老。」
「我和你們一樣,都只是普通人。」
馬上有人喊道:「說的也是,天帝我也見過幾個,還有人說自己曾經是什麼世界首富。一個星球都是他的。」
「如今,卻淪落到當乞丐了。」
「是啊,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到我們這個世界。」
「各種各樣的人到處都是。」
我也不惱,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與眾人吹噓:「我當時可是天帝,拯救了全天下。」
「當時,人人供奉我。」
「我的神廟連接在一起,可以繞這個世界十圈。」
周圍的人聽著不耐,有人問道:「你還是和我們講講仙女的事情吧。」
「對啊,仙女的事情。」
「好啊,那我就和你們講講。」
「我和你們說啊,仙女的肌膚,那才叫冰凝玉骨」
小酒館裡,林皇和老道默默聽著,彼此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