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由始至終都很平靜,他不信瑾寧會下毒害人,他也相信瑾寧能拆解這局面。筆神閣 bishen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若不能,他也斷不會叫人冤枉了她。
任何人要欺負她。也得先過了他這一關。
不過他也有些煩躁,這事若擾攘久了,就耽誤他回屋辦正事。
崔氏與瑾寧陳幸如進了內室。
崔氏慢慢地坐下來看著瑾寧。「少夫人。依我看來,這事你就承認了吧,不容抵賴的。」
瑾寧面有慍色,「祖母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不容抵賴我沒做過的事情,斷不會承認。」
「你怎麼那麼倔強這事關係侯府聲譽。真鬧到官府那邊。你也吃虧,這是人命案子。不是你曾立功便可赦免的。」崔氏沉下臉道。
「我還是那句話,若有證據。你們便擺出來,若沒有,就是誣陷攀咬。」瑾寧冷道。
陳幸如恨不得一巴掌劈過去。奈何她全身都沒有力氣。「你我與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取我的性命」
「你煩不煩我說了不是我。你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今日你們拿得出證據還好,若拿不出來,我也跟你們沒完,我陳瑾寧雖不是什麼好人,卻也容不得你們隨意誣陷攀咬。」
說完,她直接就出去了,留下崔氏氣得發怔。
她本是好意,想著此事鬧大了誰都不好看,私下勸說了她,叫她承認了此事,外頭都是自己人,絕不會鬧到官府那邊去,且不過許個平妻,也不動搖她的地位,免了她殺人之罪,是便宜她了。
沒想她如此囂張,還反咬一口說她們攀咬。
陳幸如知道崔氏是幫她的,心裡便更有底了,道「老夫人,您身邊的人是聽見了今日她屋中侍女所言,請您到時候不要替她遮瞞。」
崔氏猶豫了一下,今日丫頭確實回來告知了她,到底是人命關頭,她也不能為了府中聲譽昧著良心。
她點頭,也不多言,「嗯」
出去之後,陳幸如再逼問瑾寧,「我再問你一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
「我沒做過,為什麼要承認」瑾寧冷道。
「好」陳幸如氣得臉色發白,回頭對陳侍郎道「哥哥,既然她不承認,此事咱就鬧大了說,請官府的人」
李齊容連忙道「先不忙著請官府,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對說對了就是。」
江寧侯夫人慢慢地抬起頭,「是的,若真鬧到官府那邊,大家都不好看。」
江寧侯看著瑾寧,瑾寧一臉的倔強冷然,他覺得瑾寧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遂道「你若要報官,也可以,但是事情先說明白了,說明白之後,你還是要報官,本侯也贊同。」
陳幸如道「你一向偏幫她,若無官府在場,我便不讓證人出來說,免得說了,到時候你們欺壓下來,叫她們改了口供,我豈不是求告無門」
「你把本侯看做什麼人」江寧侯怒道。
「對不住,您是什麼人,我還真看不清楚,我知道陳瑾寧對您有救命之恩,您若包庇她,是再說得過去的事情了。」陳幸如冷道,殺身之恨,讓她已經不管不顧了。
「妹妹,不可無禮」陳侍郎對這位岳父是十分尊敬的,聽得妹妹這般說話,連忙就出言呵斥了。
「父親,便讓她請官府來,我沒做過。」瑾寧道。
靖廷聽得此言,直接就吩咐下去了,「來啊,請府衙捕頭過府。」
「慢著」江寧侯夫人發話,她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陳幸如的面前,「你只管拿證據來,若陳瑾寧真對你下毒,我便是拼了這條命都會給你討回公道。」
她說完,看著陳侍郎,「我的話,你信嗎」
陳侍郎拱手,「小婿自然信得過岳父岳母。」
「信得過就好,拿出證據來。」江寧侯夫人說著的時候,淡淡地看了李齊容一眼。
李齊容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又禁不住提心弔膽起來。
江寧侯夫人坐回去之後,面容便死寂一片,只是握住了椅子扶手的雙手有些輕顫。
「巧兒,上來」陳幸如也坐下來,她因狂怒,也是發抖。
她的侍女巧兒走了進來,跪在地上。
陳幸如道「你今日聽到什麼,儘管說出來。」
巧兒道「是,老太爺,老夫人,侯爺,夫人,今日一早,奴婢便到了梅園那邊剪梅枝,剛好遇見了老夫人身邊的兩位姐姐也在,她們見奴婢的荷包繡得精緻,便躲在梅林裡頭避開寒風看了一會兒,卻不料這個時候,少夫人身邊的兩名侍女也過來剪梅枝,她們以為無人,便旁若無人地說起了話,一人說,真是可惜,竟然沒死成。另外一人便應道,可不是分明都下了足夠的分量了。第一個人又道,罷了,算她命大,不過,也別擔心,往後這日子長著,就看她能躲得去多少回,明兒我便加重分量。」
她說完,磕頭又道「這些對話,奴婢無一字刪減,也無一字增多,如實說了出來,若老太爺不信,可問問老夫人身邊的兩位姐姐,她們也一同在場聽到的。」
眾人紛紛看著崔氏。
崔氏無奈地道「沒錯,今日我的兩個丫頭也回來告知了,確實一字不差」
老太爺怒道「既是如此,你為何不告訴老夫」
崔氏道「我本想等敬茶之後,私下找她說話的,沒想親家便直接過來了。」
眾人紛紛議論,眸光異樣地看著瑾寧,沒想她竟真是這般歹毒的人。
老爺子臉色鐵青,這近乎是鐵證了。
「陳瑾寧,你還有什麼話說」陳幸如目赤欲裂地怒道。
瑾寧卻一臉的茫然,「你們說的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的。」
「你想推到你的丫頭身上去嗎她們是你的心腹,若不是你指使,她們敢謀害我」陳幸如氣得發抖,沒想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瑾寧道「我身邊的丫頭有四人,今日去剪梅花的是誰我也不知道,我那會兒還沒起床。」
她說著,就走到門口去,喊了一聲,「錢嬤嬤,今日是誰去剪的梅枝啊」
錢嬤嬤道「可伶可俐,怎地了」
錢嬤嬤在外頭,只當聽不到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叫她們來,我有話要問她們。」瑾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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