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聽了周晨的話,冷冷的笑了一聲,涼涼的道:「他這是在為了他的寶貝女兒出氣呢。」
周晨知道戶部尚書有個千嬌萬寵的嫡女,今年送進宮去了。他心裡也知道,按照戶部尚書如今的地位,她的女兒定然是最有可能的皇后人選。
周晨心裡一驚,語氣忍不住高了一點:「他那個女兒做了什麼?怎麼和貴妃娘娘有了矛盾?」
戶部尚書突然對付周家,陛下又說是為了女兒出氣,那這件事肯定牽扯到了周若。
周晨對周家人沒什麼感情,甚至很嫌棄看不慣,但是心中對周若這個妹妹還是很疼愛的。
那丫頭,能有現在的地位很不容易,周晨是希望周若能過得好。
墨簫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重新低下頭去:「有點衝突,沒什麼大事。」
墨簫這麼說了,周晨即便心中有些疑問,也不敢再繼續追問下去。
他從懷裡拿出一本摺子放在墨簫的桌子上,輕聲說:「陛下,這是最新和談章程,您過目。」
墨簫打開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隨後冷笑一聲,將那本冊子抬手扔在了地上。
「他們都還活在夢裡。」
還敢跟周晨獅子大開口,要錢要糧要人。
周晨低垂著頭:「他們的態度很強硬,這冊子上面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
墨簫眼神冷了幾分:「那個拓跋軒怎麼說?」
說起這個,周晨皺了皺眉頭:「這個拓跋軒,回來之後就一直藉口養傷,不曾參與過任何一次和談。這些時日,都是下面那群人跟我周旋,拓跋軒一次面都沒露過。」
墨簫眯了眯眼,緩緩地道:「還不算太蠢,這個拓跋軒可能意識到了我們的意圖。」
周晨:「那現在怎麼辦?」
「派人給朕看緊他,別讓他鬧出什麼事情來。還有,重新去談,要錢要糧都可以,但是要人不行,我朝並無適齡的公主可以和親,讓他們別打這個主意。」
墨簫又道:「不要讓拓跋軒置身之外,讓他參與和談,以後沒有他簽字的和談書朕不會看的。」
周晨明白墨簫的意思,應了下來,這才轉身離開了。
周晨一走,墨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側頭看了眼坐在下面小桌案後面的墨承寧,問:「賬冊看得怎麼樣了?」
墨承寧放下手裡的賬冊,緩緩地搖了搖頭:「你這個戶部尚書是個有本事的,賬做得滴水不漏,單從賬冊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就像他說的,沒錢就是沒錢。」
墨簫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道:「這麼多年休養生息,戶部的賬上卻沒錢,說出去誰能信?」
墨承寧:「是不想拿出來給你打仗,一旦開戰,要不了兩年,錢就會被打光了,到時候就真的窮了。」
墨簫抬手捏了捏眉心:「就算如此,這仗也必須打,我不可能妥協。」
墨承寧沉默片刻,重新拿起那本賬冊,沉聲說:「這位林大人有些本事,但是他也不能無中生有,瞞天過海。這錢,我一定給你找出來,你先穩著他,別讓他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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