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陸九卿基本上已經行走自如了,就是身體差了點,並且胸前的傷口時不時的還會傳來隱痛。
這日,墨簫從外面回來,一張臉陰沉沉的,好似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大貓。
陸九卿和墨簫接觸的多了,已經不怎麼怕這隻大貓了。
「誰惹殿下了?」陸九卿坐在院子裡曬著冬日的太陽,饒有興致的問。
墨簫一頓,隨後看向陸九卿,眼神裡帶著控訴。
陸九卿一愣,瞪著無辜的眼睛,反手指了指自己:「我惹的?」
墨簫點了點頭。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枉,」陸九卿有些無奈的說,「我今日起床的時候,殿下已經不再府中,我是如何惹的殿下生氣?」
墨簫幾步跨到陸九卿的面前,然後蹲下,仰頭看著她:「我今日遇到太子了。」
陸九卿:「……然後呢?」
「他說明日來看你。」
陸九卿一呆:「他為什麼要來看我?」
墨簫的臉色一沉,定定的看著陸九卿:「是啊,我也想問為什麼?陸九卿,你何時與太子殿下這般相熟了,竟然到了給他擋刀的地步?別告訴我什麼為了家國大義,你陸九卿就不是那種人。」
陸九卿:「……」
陸九卿終於明白墨簫為什麼這麼不高興了。
他覺得自己是在給太子擋刀,並且懷疑自己和太子早就勾搭上了。
陸九卿的表情有些冷,反問墨簫:「你覺得我是在給他擋刀?」
墨簫:「難道不是嗎?」
陸九卿一言不發,站起身來就走了,並且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要出九皇子府。
墨簫愣住,伸手去拉她:「你去哪裡?」
「回家。」
「你要回唐府?」
「我回我自己的家。」
墨簫是知道她買了自己的宅邸,受傷之前就住在那宅子裡。
「你的傷還沒好利索,回什麼家?你就在這裡待著,穆先生能隨時為你看診。」
「不必了,我目前只需修養便好。穆先生開了方子,我隨身帶著,藥材這些我也不缺。這些時日多謝殿下關照,感激不盡。」
墨簫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己這是將人惹生氣了,難得低聲下氣的哄道:「你就住在這裡,我……」
陸九卿甩了甩墨簫的手:「放手,你拉的我胸口疼。」
墨簫一愣,下意識的鬆了手,並且不敢再碰陸九卿。
陸九卿轉身就走,非常的決絕。
墨簫咬牙切齒,轉頭吼了一聲:「夏螢,還不快跟上?」
夏螢一聲不吭,飛快的跟上陸九卿,生怕出了閃失。
等人走了之後,墨簫抬手扶著額頭,腦仁兒一陣一陣的抽疼。
他不就是問了一句她為什麼要給太子擋刀嗎,她那麼生氣做什麼?
想不明白,索性起身去了後面的練武場,自己一個人練的筋疲力盡了這才進了屋子。
他覺得,陸九卿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越來越不好哄了。
後來又想,她可能是受傷了,身子不好受,心情也跟著不好,所以才這麼沖。
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包容她了。
陸九卿不住在九皇子府,墨簫不放心,索性將穆先生也打包一起送去陸九卿的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