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按耐住想要去拿銀票的手,眨著眼睛看著墨簫:「為什麼突然給我錢?」
墨簫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問起別的事情。
「聽說唐修宴要納妾了,納的還是忠勇侯府的嫡小姐,陸夢華?」
陸九卿一愣,隨後眼神淡了一點,嗯了一聲。
「陸夢華就是那日穿蜀錦那個?」墨簫又問。
陸九卿:「你不讓她穿了,她現在也不穿了。」
「就她也配穿蜀錦?」墨簫冷哼一聲,「一瞧就是個不安分的。」
陸九卿挑了挑眉,心頭覺得有些好笑。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墨簫似乎都和別的男人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其他男人看來,陸夢華那種善解人意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最好,最可人。但是在墨簫看來,只覺得陸夢華做作虛假,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安分。
前世的時候,陸夢華沒少給他獻殷情,但是他非常的嫌棄。
這一世,他還是很嫌棄。
陸九卿心情突然間就好了起來。
墨簫卻是皺著眉頭,涼涼的道:「她那種女人,也就唐修宴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土狗能看得上眼了。不過話說回來,唐修宴那種土狗對你們忠勇侯府的女子是有什麼致命的吸引力嗎?你也是,陸夢華也……」
墨簫看著陸九卿的眼神,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他沉默片刻,然後摟著陸九卿拍了拍,輕聲說:「我只是想說,唐修宴那種狗東西不值得你為了他傷心難過。」
陸九卿:「……」
她突然就明白墨簫這麼大費周折的給她送錢是為什麼了。
他是怕自己因為唐修宴納妾的事情心情不好,拿銀票來哄自己開心了。
陸九卿很難說清楚內心的感覺,但是卻不受控制的有些紅了眼眶。
沒有人關心她怎麼樣,除了墨簫。
墨簫看著她這個樣子,以為她是真的難過了,頓時火冒三丈。
「那麼難過?就那麼在意唐修宴嗎」
「……好,你想我做什麼?我現在就去忠勇侯府,讓陸高飛拒了這門親事。」
墨簫的手指在陸九卿的眼角碰了碰,輕聲說:「這樣你會開心一點嗎?」
陸九卿真的沒想到墨簫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前世的自己總是在與他爭鋒相對,每次見面都不歡而散。這一世,她只是稍微收斂鋒芒,就得到了墨簫的溫柔以待。
興許是太久沒有人關心過她了,墨簫的愛護讓她情不自禁的有些沉迷。不顧她很快就清醒過來,在心中告誡自己,墨簫的這一份寵愛不是給她的,而是給他那個白月光的。
她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個替身罷了。
陸九卿心中分明,但是卻還是忍不住靠在了墨簫的肩膀上,輕聲說:「你可不能攪黃了唐修宴和陸夢華的婚事。」
墨簫:「……為什麼?」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收了人家的錢,就不好再阻攔人家了。」
「……」
墨簫嘴角抽了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她不愛唐修宴吧,她愣是不顧一切也要嫁過去。說她在意唐修宴吧,別人給點銀票就高高興興的給人納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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