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青月離開,墨簫走到院子裡,站在陳鳶的對面。
「你來了。」
墨簫定定的看著陳鳶,說了一句。
陳鳶眯了眯眼,吐出兩個字:「解釋。」
她給墨簫一個機會,只要墨簫給她一個能接受的解釋。
墨簫沉默的看著陳鳶,許久都沒說話。
陳鳶等了又等,一直等不到墨簫開口,氣息越來越冷,眼裡的戾氣漸漸凝聚,整個人身上的煞氣都快溢出來了。
周遭,許多暗衛都已經忍不住現身,將墨簫團團圍在中間。
他們這些經歷過嚴格訓練的人,對殺氣最是敏感,陳鳶身上的氣息讓他們繃緊了神經。
秋月更是站到了墨簫的前面,皺著眉頭看向對面的陳鳶。
「你要做什麼?」秋月語氣有些沉,跟著這些暗衛一起繃緊了神經。
周晨站的遠遠的,他是個文官,不會打打殺殺,此時還是朝著陳鳶喊了一句:「郡主,不管你要做什麼,你都冷靜冷靜,千萬不要亂來。」
陳鳶微微偏頭,看向墨簫:「怎麼,只會躲在別人的身後嗎?什麼時候,你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
站出來維護你女人的一切。
墨簫的眸光動了動,伸手將秋月推開。
秋月滿臉擔憂:「殿下,她……」
「下去,」墨簫看著秋月,「我跟郡主單獨說。」
秋月:「……」
秋月很不願意,但是看著墨簫的神色,到底是不敢反對。
墨簫又抬頭看向周圍的人,呵斥道:「都退下。」
這些暗衛,比秋月更聽墨簫的話,只要墨簫一聲令下,他們立刻消失,連帶著還將周晨給拉走了。
院子裡,便只剩下墨簫和陳鳶了。
陳鳶冷笑一聲:「殿下好膽色。」
「就是不知,殿下是覺得我不敢做什麼,還是覺得我的能力不足以對你做什麼?」
墨簫:「都不是。」
陳鳶眨了眨眼,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賜婚的事,是不是真的。」
墨簫:「……是。」
「為什麼不拒絕?」
「……」
陳鳶看他不回答,手已經按上了自己的刀柄,她再次問道:「為什麼不拒絕?」
墨簫閉了閉眼:「這件事太複雜了,我以後會給解釋的。不過你放心,這樁婚事不會成,只不過是權宜之計。」
陳鳶:「權宜之計?」
「就算這樁婚事不會成,那你有沒有想過,此時的姐姐聽到這樁婚訊的時候會怎麼想?」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會以為這是真的,她只會想,你果然還是拋棄她了,她離開你離開京城是對的。」
這些話,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的扎進墨簫的心裡。
是,這就是他為什麼一開始不想接受賜婚的原因。
因為不管如何,這樁婚事都會對陸九卿造成傷害。
陳鳶冷笑一聲,緩緩的說:「九皇子殿下,姐姐在你這裡,到底算什麼?」
「是我的命。」墨簫毫不猶豫的說。
從前他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但是現在他卻無比的清楚,那個人就是他墨簫的命。
陸九卿這次出走,是生生的要了他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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