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寧說完了風涼話,吩咐春生:「來,背著咱們的二王子殿下,送他去住的地方。」
然後看向旁邊的夏螢:「去太醫院,讓小梁大夫來給王子殿下診治,他最是擅長這種跌打損傷。」
夏螢忍著笑,轉頭快步去了太醫院。
拓跋軒被人背著往前走,這次倒是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拓跋軒看著面前低矮的院子,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被春生放在了椅子上,抬眸掃視周圍的環境,一字一句地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墨承寧就坐在旁邊:「怎麼了,這裡不好嗎?」
墨承寧往前看了看,嘖嘖感嘆:「瞧瞧這個視野,多寬闊啊,一眼能望出去很遠。還有這院子,多寬敞啊,你一個人住不要太舒服。」
拓跋軒緊咬著牙關,聲音涼颼颼地說:「是嗎?」
他進來的時候,分明看到隔壁就是天牢。
這房子,平日裡估計是個值班的天牢官員住的,現在倒是騰出來給他住了。
墨承寧一臉坦然:「是啊,我一切都是為了王子殿下你考慮。」
拓跋軒:「讓我住在天牢旁邊也是為了我考慮?」
墨承寧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天牢好啊,人多熱鬧,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尤其熱鬧。」
「那些個犯了罪的,大多都是晚上提出來審,到時候慘叫聲不絕,在夜裡格外的清晰。王子殿下一個人住難免寂寞,有這些聲音作伴難道不好嗎?」
拓跋軒:「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怎麼就是欺負你了?」墨承寧皺著眉頭,「我分明是為了你好,你這人怎麼還不領情呢?」
拓跋軒:「你……」
話還沒說出口,夏螢就領著一個年輕的太醫進來了。
拓跋軒硬生生地將嘴裡的話咽了回去,沒再跟墨承寧頂撞。他如今這個樣子最好還是先看大夫,若是救治不及時,他這兩條腿很可能直接廢了。
小梁大夫拎著藥箱過來,看了眼拓跋軒的傷,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他扭頭看向墨承寧,猶猶豫豫地說:「小殿下,這人身上的傷有些嚴重,要不然還是……讓我師傅來?」
穆先生治療這些的技術最高,而他反而不擅長跌打損傷,更擅長婦科內科。
墨承寧似笑非笑:「小梁大夫,你可是太醫院未來的希望啊,你怎麼可以說不行呢?」
小梁大夫:「可是……」
「別可是了,」墨承寧淡淡地說,「這可是二王子,你若耽誤了他的傷,怕是賠不起。」
小梁大夫:「……」
他看出來了,這小殿下很不喜歡這位二王子殿下,是在想著法子的折騰對方呢。將自己找來給對方看這個傷,怕也是不想讓對方好看。
小梁大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那、那我就試試。」
拓跋軒一直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此時臉色鐵青。
他看著小梁大夫,再看看墨承寧,咬牙切齒地說:「你找個不擅於此的太醫來給我診治,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徹底廢了我這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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