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離開,大廳的門被人從裡面合上。
陸夢華站在門口,臉色有些難看。
唐修宴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不要白費心機了,你和她作對,只能自取其辱。」
陸夢華扭頭看他:「和離了還幫著她說話,這麼舊情難忘,當初何必簽那份和離書?」
唐修宴被戳中痛處,一把攥住陸夢華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今日這個結果,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放心,沒有了她,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
陸夢華被他眼裡的陰冷嚇得一顫,瞬間閉了嘴。
唐修宴冷哼一聲,一把甩開了陸夢華。
陸夢華頓時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唐修宴心有餘悸。這些時日唐修宴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再也不沉迷床笫之間的事情了,她送過去的女人唐修宴一個都沒動全都送走了,人也整日在書房。這讓陸夢華忘了,唐修宴到底有多變態多恐怖。
她不敢再看唐修宴,揉著自己的手腕,心中暗恨。
而此時,屋子裡面只剩下四個人。
陳鳶緊緊地貼在陸九卿的身邊,眼神戒備。
對面的陸高飛閉了閉眼,將那木匣子遞給了旁邊的侯夫人。侯夫人打開,待看見裡面的東西的時候,眼神一下子變了。
她猛然間抬頭看向陸九卿,陸九卿也正在看著她,兩人目光撞上,侯夫人卻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驟然收回了目光。
她抱著木匣子的手抖了抖,最後手一松,木匣子被翻落在地,放在裡面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件很陳舊的襁褓,隔了多年,花色都已經褪了,看起來有些發白。
侯夫人掃了那東西一眼,然後驟然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不停地發抖,最後中軟將一直戴著的佛珠取下,閉上眼睛念起了佛號。
陸九卿將她的一切行為看在眼底,緩緩地眯了眯眼睛。
陸高飛看向陸九卿:「你是從哪裡找到這個東西的?」
陸九卿從侯夫人那裡收回目光,看向陸高飛,笑了笑:「從哪裡找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襁褓是屬於誰的才重要,對嗎,父親?」
陸高飛眸光閃動,抿著唇沒有吭聲。
這襁褓,是她前日才得到的。
她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但是線索一直在斷。前段時日,她讓陳鳶幫自己查一查當年的林氏舊案,就偏偏那麼巧合,竟然牽扯到了她的身世。
她才知道,當年侯夫人生陸夢華的時候身邊的接生婆,竟然是林氏的人。說是林氏的人也不算準確,因為她只是林氏的一個僕從罷了。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那裡竟然還收著當年侯夫人那個孩子的襁褓。她不但收著,還很寶貝,被陳鳶找到的時候死也不吐露關於這件事的一個字。
直到她見到了陸九卿。
她只是看了一眼陸九卿,就紅了眼眶,無需多問,便將自己藏著的襁褓拿了出來。
現在,這襁褓就擺在陸高飛他們的面前。
陸九卿看著陸高飛,輕聲說:「父親,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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