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塗山雨陷入危險,玉煙蘿正要轉頭喊祖安去幫忙,卻愕然發現已經不見了對方的蹤影,再回頭看去,對方已經摟著塗山雨將其護在身後了。
一旁的雲間月忍不住吐槽道:「英雄救美,這小子比誰都跑得快。」
燕雪痕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觀察了一會兒不禁蹙眉道:「我怎麼覺得青丘國主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啊。」
雲間月翻了個白眼:「生死一線間被男人所救心中難免有所漣漪,你又不是沒試過,當時反應還不如人家呢,還好意思說。」
燕雪痕咬牙切齒:「妖女,你是成心和我過不去麼?」
看到兩女又吵了起來,玉煙蘿以手撫額,現在他更關心的是祖安,對方畢竟是個宗師,而且這一擊聲勢如此浩蕩,他又急匆匆趕過去救人,倉促之間未必接得下這一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擔憂,雲間月說道:「放心啦,對你男人要有信心。」
聽到你男人三個字,玉煙蘿臉色微紅,不過人家大宗師都這樣說,她心中稍稍篤定了幾分。
且說螭吻沖塗山雨衝去,沒料到對方的九尾狐法相會突然崩潰。
他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他現在的境界還沒到那種收放自如的地步,如果強行收手,會讓自己身受重傷。
雖然有些捨不得,但是和自己的安危比起來,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親手毀了她吧,誰也別想得到。
於是他不僅不收力,反倒更使勁攻了過去。
緊接著他就看到一個男人將塗山雨抱在懷中,塗山雨望著對方那溫柔情意的眼神,和看自己時完全不一樣。
他不禁勃然大怒,自己辛辛苦苦一半天,竟然成全了別人英雄救美的機會?
塗山雨這個女人我連衣角都沒碰過,別的男人竟然直接抱住了?
來自螭吻的憤怒值+444+444+444……
緊接著他看到對方竟然單手迎了上來,不禁怒極反笑,這個人類泡妞泡得腦子壞掉了麼?
自己堂堂的宗師,而他的修為不過九品左右的樣子,哪怕是全力出手都接不下自己一招,結果還來單手?
誰給你的勇氣?
他覺得自己龍族的威嚴受到了侮辱,決定這一擊直接將對方的手碾成齏粉,讓其痛苦哀嚎,跪在自己面前求饒方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來自螭吻的憤怒值+499+499+499……
不過等待他的是一個手掌,一個突然變得比蒲扇還大的手掌。
啪!
一聲脆響響徹整個王宮。
螭吻整個身體被扇得倒飛而回,好不容易方才穩住身形,眼前金星直冒。
剛剛發生了什麼?
祖安沒有管他,而是望向塗山雨:「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感受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塗山雨臉色微紅,想到昨夜被這個男人予取予求,一時間竟然不太敢看他了。
遠處的雲間月冷笑道:「這小子愛泡妞的病又犯了。」
燕雪痕並沒有說什麼,只不過面無表情。
玉煙蘿也是幽幽一嘆,遵守了一天的男德,現在破戒了啊。
此時傳來一聲驚天怒吼:「你敢打我!」
螭吻終於回過神來,剛剛自己竟然被這男人一巴掌扇飛了,當真是奇恥大辱啊!
來自螭吻的憤怒值+788+788+788……
他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自己明明是宗師了,按理說對付宗師以下的人物,可以用神魂做到料敵機先,可為何自己剛剛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祖安沒有回答他,而是伸手一揮,一團團雪花形成一道幕布,將那些驚慌失措的狐女女官的身體遮擋了起來:「你們先去換衣裳吧,這裡有我。」
「多謝公子!」那些狐女女官望向祖安的眼神充滿感激,都說狐狸善於迷惑人心,但她們畢竟是女子,剛剛光著身子的模樣實在是太窘迫了。
塗山雨忍不住抬頭看了對方一眼,一時間有些失神。
遠處的雲間月用手肘碰了碰燕雪痕:「他在用你教的招泡妞呢。」
燕雪痕一陣煩躁:「又不是我教他的,是初顏教的。」
這時螭吻咆哮道:「本王子在和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麼?」
祖安這才回過頭來:「你問我話我就要回答?你算老幾?」
螭吻呼吸一滯:「好好好,很久沒有碰到如此囂張的人了。」
來自螭吻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笑道:「你照照鏡子不就碰到了?」
螭吻:「……」
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勢差點直接別弄破防。
「很好,就看你的手上功夫有沒有你嘴這麼硬了。」螭吻冷笑一聲,他尋思著剛剛是自己一時大意,現在不會再給對方機會了。
他身子一扭,王宮的觀賞湖中忽然冒出很多氣泡,緊接著湖中的水開始旋轉,形成很多個漩渦,最後十幾道直徑數米的水龍捲從湖中湧出,湖周邊的亭台樓閣,還有栽種的觀賞樹木,紛紛經不住這四散的壓力開始潰散。 「給你一個機會,跪下向本王子磕頭認錯,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螭吻站在空中,只覺得自己便是天上的神,場中這些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下。
祖安嘆了一口氣:「剛剛那一巴掌是沒把你扇清醒麼,哪裡來的自信說這話啊。」
聽他提起剛剛那一巴掌,螭吻勃然大怒。
來自螭吻的憤怒值+999+999+999……
「那就去--死吧!」他臉色鐵青,直接魚尾一擺,那些水龍捲直接往祖安攻了過去。
水看似柔弱,但這迅速旋轉的水流,卻足以將任何強悍的生物都絞成碎肉。
看到沿途的石板、樹木都被這些水龍捲摧毀,塗山雨大驚失色,正要運功幫忙抵抗,祖安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擔心。
很快那恐怖的水龍捲將兩人的身形淹沒,附近的那些狐族侍衛紛紛驚呼:「國主!」
這下連螭吻臉上也不禁現出一絲懊惱之色,剛剛真是氣昏頭了,忘了塗山雨也還在其中,這樣國色天香的一個美人就這麼沒了,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場中唯有遠處的三女很鎮定,莫說兩位大宗師,就是玉煙蘿也清楚,阿祖的本事不可能被這一招所傷的。
這時螭吻也注意到了不對勁,那恐怖水龍捲的不停絞殺,其中卻沒有任何鮮血湧出來。
他定睛望去,卻發現裡面有兩個人影若影若現。
「這怎麼可能!」
螭吻目瞪口呆,因為他注意到兩人站在其中,根本動都沒動一下,仿佛那些恐怖的水龍捲是在給他們按摩一樣。
剛剛跟塗山雨交過手,她顯然沒有這個本事。
那個男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如此深不可測?
想到這裡,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相反心中湧出一陣對未知的恐懼。
水龍捲之中,塗山雨怔怔地望著周圍狂躁的激流,可是那些水卻始終只是在兩人周圍旋轉,並沒有再靠近的意思。
她仔細觀察了良久,方才注意到兩人周圍似乎有一層淡藍色的薄膜,將那水龍捲隔離在外面。
難道他修煉的是水元素麼?
可是按照之前和金烏太子那一戰的細節,他似乎是用火的啊。
她忍不住望著身邊這個男子,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啊。
這時耳邊傳來戲謔的笑聲:「怎麼,昨晚還沒有看夠麼?」
聽到這話,塗山雨渾身一抖,感覺整個身子都有些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