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回握陸北城的手,顧南煙看了一眼後座的小包子,心裡忽然有了很強的歸屬感。
收回眼神看向陸北城的時候,她說:「陸北城,你也沒欠我什麼。」
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欠與不欠,喜歡就會心甘情願。
顧南煙的從容,陸北城把她的手背抵在唇邊吻了吻。
他們這一路,很不容易。
沒一會兒,兩人回到御臨灣的時候,秦海雲已經在他們前面先到家了。
看陸北城把睡著的小寶抱了回來,秦海雲便將小傢伙抱了過去,讓他們趕緊洗澡休息。
陪秦海雲回了房,顧南煙撫著小傢伙的額頭,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了他一會兒才回自己的臥室。
眼下,肚子裡有個小的,顧南煙對小寶就越來越愛護了,怕自己會忽略他。
一直以來,小寶和陸北城等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所以他對顧南煙有很大的依賴。
回到臥室洗完澡,顧南煙拿毛巾搓著頭髮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陸北城也在外面洗的洗手間洗完澡回來了。
看顧南煙出來,他走近過去,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兩手幫他擦著頭髮說:「媳婦兒,婚禮的事情已經讓夏程在辦,到時候你只需要審核一下,提出你的意見就好,不用全過程參與。」
顧南煙肚子裡有個小的,陸北城也不敢讓她操勞這些。
抬頭看著陸北城,顧南煙說:「我相信你的審美,都聽你的安排。」
家裡有一個拿主意的就好,陸北城既然忙了這件事,她聽他的就好。
意見太多,兩人都累。
而且,她確實相信陸北城的審美。
顧南煙說相信他,陸北城一下就笑了。
她這人,從小情商就高,跟她相處毫無壓力,除非是你自己作。
笑過之後,陸北城拉著顧南煙,讓顧南煙坐在床上,他則是拿起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暖風吹在頭皮上,顧南煙覺得自己和陸北城好像認識了幾輩子,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什麼事情都有默契了。
陸北城的指穿梭在她的髮絲間,顧南煙身心一陣放鬆。
頭髮吹乾,陸北城把吹風機收起放下之後,俯身吻了一下顧南煙的臉說:「明天陪你回去拿戶口本,我們周一去把結婚證領了。」
扭頭看著陸北城,顧南煙說:「行。」
顧南煙有商有量,陸北城右手撫著她臉,傾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一陣熱吻過後,兩人坐臥在床上聊天,陸北城摟著顧南煙的肩膀,顧南煙轉臉看著他問:「你今天怎麼想起開宮宣的玩笑,還拿他打賭。」
陸北城:「撞見過一次,他副駕駛座上帶著一個女孩,女孩很樸實,能讓宮宣給她當司機,應該不是普通關係。」
顧南煙八卦了:「難怪你突然拿宮宣開玩笑,那你還知道什麼,說來聽聽。」
顧南煙一臉好奇的八卦,陸北城被她逗樂了,峽谷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又聊起來了。
沒一會兒,顧南煙說在家太閒,想接兩個案子,陸北城讓她先消停一下,等小小寶生下來了再說。
窗戶外面,蟲聲依然,微風吹動著樹葉,一切都很平靜。
——
與此同時,a市某個舊小區的一幢樓房下面,宮宣的邁巴赫停在這裡格格不入。
小區比較老舊,樓房都是七層步梯,還沒達到裝電梯的層數。
車子裡面,宮宣看了一眼三樓,屋子裡一片漆黑,裡面的人已經休息。
收回眼神,宮宣從旁邊拿起電話就給溫言撥了過去。
樓上的臥室,溫言剛剛刷完新聞,看了一下書睡著,她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
睡意朦朧,她不想接電話,但出於負責任的本能,她還是閉著眼睛把電話接通了。
「餵。」女孩慵懶的聲音傳來,宮宣不動聲色的問:「睡了?」
電話那頭,溫言的眉心瞬間擰起,不想說話了。
這都什麼時間了啊?他怎麼還打電話過來?
即使如此,溫言沉默了半晌,還是淡淡地回了他一聲:「嗯,我睡了。」
電話這頭,宮宣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我在你家樓下。」
眼睛仍然沒有睜開,溫言無力的說:「宮宣,我今天好累。」
這頭,宮宣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說:「三分鐘。」
說罷,就把電話掛斷了。
儘管他的聲音仍然柔和,沒有任何強迫的氣息,卻無形給人帶來一股強有力的壓迫感,讓人不得不從。
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溫言有點兒煩躁。
一煩躁睡意就沒有了。
早知道是他的電話,她剛剛就不接了。
只是電話已經接了,宮宣的命令已經下達。
溫言怕他,所以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還是不情不願的爬起來了。
打開自己的房門,偷偷看了一眼她爸媽的主臥,看他倆都睡了,溫言穿著睡衣就偷偷摸摸下了樓。
來到樓下的時候,看到宮宣那輛熟悉的車子,溫言更加無奈。
這會兒,她也沒有收拾自己,穿著睡衣和拖鞋直接就下來的,頭髮還亂糟糟。
如果這樣能讓宮宣嫌棄,讓他放過她,那她謝天謝地了。
無奈底子太好,就這麼蓬頭垢面的下來,也好看的跟天仙似的,還多了幾分呆萌。
溫言的皮膚很白,白嫩到吹破可彈的地步,165的個子,在189的宮宣跟前,她還是比較顯弱小。
她一看就是那種很軟很好拿捏,性子很溫和的女孩。
無可奈何的長呼一口氣,溫言最後還是打開副駕駛室車門上了車。
一旁,宮宣見她上車了,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溫言,你讓我多等了五分鐘。」
副駕駛座上,溫言擰著眉說:「我都睡著了,我起不來。」
說完,溫言一臉無辜看向宮宣的時候,宮宣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跟前,吻上了她的唇。
宮宣突如其來的吻,溫言意外也不意外。
不然,他找自己還能為了什麼事情。
沒有閉眼睛,溫言就這麼看著宮宣,他的眉眼生的很好看,睫毛跟她的一樣長。
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很軟,很會接吻。
條件這麼好,明明有那麼多的選擇,為什麼不肯放下過去?為什麼非要把她牽扯進來呢?
一陣熱吻過後,溫言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兩年了,還是跟不上他的節奏。
溫言滿臉通紅的模樣,宮宣拿起她的另一隻手,揉捏的把玩了起來。
他很喜歡揉捏她,整個人都軟軟滑滑,親哪摸哪都舒服。
那口氣慢慢緩過來後,溫言抬頭看著宮宣問:「我能不能回去?」怕宮宣不放她走,又補充:「我今天在加班,晚上也加班了。」
溫言說要回去,宮宣一下被逗笑了,他說:「溫言,我什麼時候這麼好打發了?」
溫言急了,聲音大了些的說:「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萬一我爸媽等會醒了,發現我不在房間,我解釋不了。」
溫言的著急,宮宣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說:「把安全帶繫上。」
說罷,也不等溫言同意,他啟動車輛就載著溫言離開小區了。
車子啟動,溫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睛都被氣紅了,轉臉看向窗外,不看宮宣了。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強迫她,從來都不徵求她的意見。
溫言和宮宣鬧過,也和宮宣提過意見,最後卻都被收拾的很慘。
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座高級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宮宣下車之後,就把副駕車門打開了。
溫言別過臉,不看他,也不下車。
兩人每次僵持的時候,她便這樣反抗他。
宮宣見她鬧脾氣,他也不生氣,只是彎腰解開她的安全帶,然後把她從座位上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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