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城雖然在生氣,但是顧南煙還挺高興他能找到自己。
顧南煙沒皮沒臉地親過來,陸北城臉色一沉,心裡卻還是舒坦了許多。
推開顧南煙,他說:「開車在,老實一點。」
顧南煙收斂了一點,看著他說:「你這會在氣頭上,我們都冷靜兩天再聊這事。」
陸北城不響。
他太了解自己,也太了解顧南煙。
她一撒嬌,他就拿她沒轍,只不過想到她今天被人堵住,差點被人…,陸北城心裡就一陣後怕。
即便他趕去的時候,她已經把姓程的放倒,可那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他要是沒有來,她能不能順利的出來誰都不能保證。
大半個小時後,兩人到了家裡,陸北城依然臉色不好,悶悶不樂。
顧南煙見狀,笑問:「還生氣呢!這事翻篇了唄!要不我以後帶幾個保鏢上班?」
顧南煙的好脾氣,陸北城沒有沖她甩臉色,而是說:「你早點休息,我出去一下,等下回來。」
這事說來說去,顧南煙是秉公辦事,錯的不是她,是那個男人。
顧南煙拉住他的手臂:「去哪?」
陸北城拿開她的手:「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說罷,也不等顧南煙答應讓他走,陸北城就離開臥室了。
顧南煙預感不是很好,跟到門口,最後還是沒能把他留住。
看他的身影從視線里消失,顧南煙抬手就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陸北城執意要做的事情,誰都勸不住。
認識這麼多年,她太了解他這一點了。
而且程鋒今天這事,要說她沒有一點害怕那是假的,畢竟不是她的地盤,她說什麼別人也都不相信。
在書桌跟前坐了片刻,顧南煙她拿起電話給夏程打了過去,問陸北城在做什麼,夏程說處理工作上面的事情,顧南煙雖然不太相信,但也只能選擇相信,繼而拿著衣服就去洗手間了。
半個小時後,她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時,臥室的房門突然被人砰砰砰的猛地敲響。
「誰?」顧南煙搓著頭髮問。
「三嫂,是我。」蘇慕白的聲音在門口外面響起。
顧南煙扔開毛巾,走過去就打開了房門:「慕白,大……」
顧南煙話還沒有說完,蘇慕白拉著她就往外面跑:「三嫂,你趕緊去勸勸三哥,他要是再不住手的話,真得出人命了。」
「程鋒?」
「是啊!就是那個暴發戶。」蘇慕白:「我和老沈他們都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夏程說是私人恩怨。」
事關她和陸北城的私事,所以夏程沒有說具體原因。
蘇慕白說是程鋒,顧南煙二話沒說,加快腳步就跟蘇慕白走了。
陸北城如果為這種人髒了手,那太划不來了,而且她也不可能讓陸北城沾上人命。
「三嫂,到底怎麼回事?」蘇慕白兩手握著方向盤,擰著眉頭,不解的問。
顧南煙聽著蘇慕白的話,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和程鋒的事情說了一下。
聽聞男人是因為離婚的事情起了歹心,蘇慕白氣沖沖的說:「堵你之前不先調查一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難怪三哥這麼生氣。」
之後又說:「那這案子還是法官判的,他怎麼就只找三嫂你了,還不是以為你一個小姑娘沒靠山好欺負,還不是見色見歹。」
蘇慕白怒氣衝冠罵著男人,覺得他死一百回也不足惜,但是為這種人髒了手確實也不划算。
蘇慕白一邊罵一邊開車,直到車子停在一個廢棄倉庫前面的時候,兩人才終於到達目地的。
顧南煙認識這個倉庫,是陸氏集團的舊倉庫。
「三嫂,人就在裡面。」
蘇慕白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顧南煙解開安全帶也跟著下車了。
沒一會兒,兩人到了倉庫,只見陸景陽、沈離和宮宣都在,夏程和其他的幾個保鏢也在。
沈離他們顯然勸過架,但是沒有勸住。
此時此刻,陸北城還在對程鋒施暴。
晚上在別墅還很魁梧的程鋒,這會兒已經面目全非被打得很慘。
「煙,你過來了,我哥今天殺瘋了,誰勸都不管用。」陸景陽見顧南煙過來了,連忙匯報。
夏程見顧南煙過來了,心虛的打招呼:「少夫人。」
顧南煙剛剛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撒謊了,說陸北城在忙工作的事情。
「南煙。」沈離和宮宣也喊了她一聲。
顧南煙回應了大家一下,再次看向陸北城的時候,只見陸北城還拿著廢水管在打程鋒。
看顧南煙來了,程鋒立即頂著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跪著求她:「顧律師,真是太對不住你了,是我有眼無珠沒有先調查清楚,是我文盲沒有文化不懂法,我跟你道歉,求你跟陸總求個情,讓他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程鋒向顧南煙求情,幾乎花了他所剩下的所有力氣。
程鋒求完情,顧南煙看向陸北城的時候,只見陸北城兩眼猩紅,眼裡除了憤怒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他們在場的任何人。
認識陸北城23年,顧南煙是第二回看到這樣的陸北城,仿佛是著了心魔的野獸。
看他兩腳把程鋒踹倒在地上,顧南煙上前就拉住了他的手臂:「陸北城,住手。」
顧南煙的勸,陸北城沒有回過神,依舊沒有收手。
這時,程鋒吐了口血就縮卷在地上不動了。
陸北城再這麼打下去,他會沒命的。
右手緊緊抓著陸北城的手臂,顧南煙說:「陸北城可以了,我們回家。」
顧南煙的聲音縈繞在耳邊,陸北城頓了一下。
顧南煙見狀,再次說:「北城,我們回家吧!今天不是都約好了麼?」
好久好久!自從那一隻之後,她再也沒有這樣喊過他北城,而是一直喊他的全名,陸總、或者陸老闆,就是不會像以前那樣喊他北城。
以前,他們那麼要好的。
看陸北城頓住,顧南煙再次說:「陸北城,收手吧!我們回家。」
不是聖母心,而是不想陸北城背上人命,不想他後半輩子被人指指點點,或者承擔更重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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