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鬧她,也沒拿她怎樣?她還嫌棄上了。
臉頰被宮宣揪住,溫言握著他的手腕,睡眼朦朧的說:「我剛剛夢見你凶我,你大聲吼我。」
要不是剛才那個夢,她還能接著睡。
溫言的委屈,宮宣樂了:「我哪敢凶你,哪敢大聲吼你。」接著又說:「小姑奶奶,你這都睡14個小時了,是不是該起床吃飯?」
不去公司,她也睡得著,心大的沒誰。
聽著宮宣的話,溫言說:「我都睡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說罷,抓起旁邊一個枕頭抱在懷裡:「我最近是好睏,好多瞌睡,有時候能睡一個大白天。」
宮宣吻了吻她的臉:「先起來吃飯,吃了再接睡。」
溫言抱著枕頭,一臉懶勁的看著宮宣問:「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你都沒醒,我去公司做什麼?再說難得把你拐過來,我陪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
「……」宮宣:「溫言,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宮宣的不樂意,溫言沖他笑了一下,然後把臉埋在枕頭上,只不過昨晚睡得真舒服。
「還不想起來?那我端過來餵你。」
「我起來。」
還要他餵?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就不矯情了。
於是,一溜煙從床上爬了起來。
緊接著,去洗手間沖了澡,收拾好自己,換好衣服就去餐廳了。
這時,宮宣已經幫她盛好米飯和湯。
照顧溫言,宮宣似乎已經習慣,而且很熟練。
在餐桌跟前坐下去,溫言若無其事的說:「等下吃完飯,我回家去,你去公司忙。」
宮宣給她夾著菜:「敢情我鬧了一通把你接過來,你就是過來睡個覺?」
「……」溫言:「大白天的,你想幹嘛?」
「除了你,我還能幹嘛?」
宮宣說完,溫言夾起一塊排骨就塞進了他的嘴裡。
宮宣一笑,喜歡跟她瘋瘋鬧鬧。
兩人吃著飯,宮宣問:「還不打算回公司上班,還要躲著我?」
要不是宮澤在公司,宮宣早就把她拎回去了。
溫言說:「我休息幾天。」在家待了幾天,她就不想去公司了。
「也行。」宮宣:「只是在外面換工作的事情,暫時別想了,待遇不會比你現在好。」
宮宣說完這話,溫言抬頭就看向了他。
一臉詫異的盯著宮宣看了好一會兒,溫言才驚訝的說:「你都知道?」
她還以為自己瞞天瞞地把宮宣瞞的嚴嚴實實,所以他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和著人家是把她當成跳樑小丑,就這樣看她蹦噠。
宮宣:「你那點小心思,全刻在腦門上。」又接著說:「你先在家休息幾天吧。」
宮澤說他要走,那她就等宮澤走了再回來上班也不遲。
宮宣的話,溫言從他瞥了瞥嘴,然後不說話了,省得越說,漏洞越多。
沒一會兒,兩人吃完飯,溫言要收拾碗筷,宮宣沒讓她,自己三兩下就收拾著洗乾淨了。
等忙完這些,他抱著溫言就回臥室了。
睡了十幾個小時,溫言下午也沒有太多的困意,兩人在臥室鬧完,宮宣去書房工作的時候,把溫言也抱過去了,讓她坐在他懷裡。
宮宣要這樣親密,溫言便跨坐在他的懷裡,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覺得這樣也挺充實。
至於宮澤,溫言已經很少想起,就算知道了宮澤當年的為難,當年不是故意不告而別,她也沒有常常想起他。
她把宮澤放下的,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要多,也要快。
眼下,她似乎習慣了宮宣霸道的溫柔。
習慣這個東西,一直都是最可怕的。
晚上九點多,宮宣開車送溫言回去的時候,忽然轉臉看著溫言說:「這個周末陪我回去一趟,跟我爸媽一起吃頓晚飯。」
宮宣說完,溫言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要去見宮宣的父母,她猛地轉臉看向宮宣:「宮宣,你說什麼?」
「周末陪我回家吃飯。」
宮宣再次的聲明,溫言一下就炸了,激動的說:「那天就說了吧,你就不該帶我見你朋友,不該帶我跟你朋友吃飯的,現在把你爸媽都驚動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溫言很少這麼咋咋呼呼,特別是在宮宣眼前。
溫言的激動,宮宣一下就笑了,他說:「你陪我回去就收場了。」
「別。」溫言:「你可別一錯再錯,還是及時止損吧,不然以後更圓不了場。」
一個謊言之後,總會要無數個謊言去圓,她不想一直陪宮宣演戲,不然得演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話宮宣不愛聽了,看著她問:「什麼叫一錯再錯?什麼又叫及時止損?溫言,你這想法不端正,太不樂觀了。」
「……」宮宣的理直氣壯,溫言就這麼看著他不說話。
見過臉皮厚的,真沒見過宮宣這麼臉皮厚的,他是演上癮了吧!
他自己說過的話,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溫言看著他不說話,宮宣騰出右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我媽說過好幾次想見見你。」停頓了一下,宮宣又說:「這件事情跟宮澤沒有關係,他不會在場,只是見我父母。」
溫言的眼神,宮宣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多半是以為他喊她回去演戲給宮澤看的。
這次還真不是,是他答應過他媽。
宮宣的聲明,溫言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因為不是為了演戲給宮澤看,那他就更沒有必要喊她回去。
而且他知道喊她回去見父母代表什麼嗎?他考慮清楚了嗎?
溫言覺得宮宣的決定唐突了,他不該在父母跟前承認和她的關係,更不該答應帶她回家吃飯。
就算當時有再大的壓力,他都不應該這樣。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半晌,溫言沒有跟宮宣拐彎抹角,而是直奔主題的問他:「宮宣,如果我跟你回去見父母,你會跟我結婚,會娶我嗎?」
從來就沒有想過上位,沒有想過讓宮宣給她名分。
但是宮宣太霸道,他把她逼得沒有退路,逼的沒辦法了。
那她只好拿結婚來問他,給他敲一下警鐘,讓他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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