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七年顧初如北 160家都散了,要房子幹什麼

    顧初收回目光,落在了杯中的咖啡上,淡淡說了句,「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也只有你凌雙能說的出來了,當初沒有你在醫院的一通舉報,我想我也不會走到給他做助理的地步。。しw0。」

    「誰舉報你了?」凌雙一聽拔高了嗓音,「哎我說顧初,你這話可得說清楚了啊,別自己受不住飯碗你賴別人。」

    「不是你跑去院長辦公室說我態度有問題嗎?我知道,上一次沒能讓你採訪到陸北辰你打擊報復嘛。」顧初提起這件事還是有點氣。

    凌雙舔了舔嘴唇,乾脆將咖啡勺往旁邊一放,冷笑,「你當我凌雙是閒人一個對吧?我天天忙東忙西的還有工夫來舉報你?可笑!有那個浪費唇舌的時間我早就用來補覺了。」

    顧初一怔。

    她多少了解凌雙,雖狂妄自大,但至少做過的事不會不承認,那麼……朝著她下黑手的人,會是誰?

    *

    傍晚的時候,陸北辰沒有回來,也沒打過電話。更確切來說,這一周他都沒有打過電話來,哪怕是吩咐她做事的簡訊都沒有。倒是姨媽打了通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瓊州。

    她的傷很小,很快就痊癒了,但在姨媽的心裡陸北辰成了一顆災星,對顧初的要求就是,遠離災星,珍愛生命。速回瓊州,無難無病。

    顧思也不在家,一張字條擺在茶几上,竟是羅池的字跡:我帶你妹妹出去玩了,放心,我是警察,沒有人比我更安全。

    捏著字條,顧初突然覺得她這個做姐姐的一點都不合格,還是羅池想得周全,在這個用霓虹掩飾滿目瘡痍的都市,顧思卻一定可以如魚得水。

    打算一個人用餐的時候,不曾想喬雲霄來了,二話沒說就拉著她出了門。

    一頓豐盛的大餐,顧初回顧了地地道道老上海的味道。想起了很多事,但又被她壓下去了。

    吃飯的時候,喬雲霄說了好多的話,但大抵都是逗她開心的,她就在想,自己的情緒有那麼明顯嗎?她迎合著他的一些玩笑話,不關風月,不關過往,為的,是不想讓旁人為她操心。

    用完了餐,她以為喬雲霄會送她回去,豈料車子一路駛出了城區,離別了繁世吵鬧,兩旁的環境愈發靜謐。

    「去哪?」顧初問。

    「很快你就知道了。」喬雲霄今天是從公司出來就找了她,還是西裝革履扎著領帶的商務形象。兩旁的路燈光線柔和,打落在擋風玻璃上,在他寬闊的額頭上掃過點點光斑,方向盤一打,他趁機看著她笑了笑,狹目染了不少溫柔。

    「別是什麼荒郊野嶺的把我暗殺了就行。」她低低地開了句玩笑。

    這話逗笑了喬雲霄,抬手揉了揉她腦袋,說了句,「我可不捨得。」

    顧初抿唇輕笑,有些暖流入心,但沒再多說什麼。

    路,越走越眼熟。

    周遭的建築有些是新建的,但還有一些是深藏在她記憶深處的,層層疊疊匿留在路燈映照下的林木間,高高低低,紅紅綠綠。她暗驚,臉近乎貼在車窗上。

    喬雲霄捕捉到了她臉上的驚奇,沒說話,只是徑直著往前開。

    又是十幾分鐘的光景,車子在一處別墅群停了下來。喬雲霄熄了火,扭頭看著顧初。隔著一層窗,她呆呆地看著不遠處那片沉默的建築,良久後才開口問,「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喬雲霄沒多解釋什麼,下車後繞到另一邊開了車門,替她解開了安全帶,「走。」

    「不……」顧初條件反射地往回縮。

    喬雲霄抓住了她的手腕,沒強制將她拉出,但也不容她退宿,看著她道,「難道你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嗎?」

    她對視著他的眼睛,他衝著她點點頭,眼角眉梢儘是鼓舞。半晌後,她才鬆了情緒,任由喬雲霄拉著自己下了車。

    「這條小路還沒變吧。」

    通往別墅的林間甬路上,喬雲霄許是怕她時刻掉頭跑了,一直牽著她的手不放。這不是車道,更多時候,住在這裡的人會在清晨或下午沿著這條小路跑步鍛煉身體。

    她也曾跟著父親在這條小路上跑過步,父親笑著告訴她,初初,人吶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個好身體,記住了嗎。她便高聲回答父親說記住了,清脆的嗓音幾乎都能震得鳥兒亂飛。可每次跑完一圈後她都耍賴,嚷著腿疼腳疼的,父親終究是*著她的,每次都毫不例外地背著她回家。


    那時候母親總會怨懟著父親說,口口聲聲去鍛煉,結果還是背著回來,白鍛煉了。父親就笑著說,咱家公主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呢?

    商界的人都知道顧澤峰最疼愛的就是女兒,只要女兒一嚷著無聊,哪怕是推了會議都要回家給女兒當大馬騎。

    顧初心裡泛酸,輕聲回了句,「周圍的樹不一樣了。」

    喬雲霄攥著她的手,沿著小路慢慢地往上走,笑道,「楊樹太多飛絮,所以統統換成了棕櫚。」

    佘山別墅群,上海較早的別墅區,沿著這條小路直行,是最早的一批別墅,其中一套就是他們家。那時候他們顧家搬遷到了上海,就入住在了這裡。當時,這條小路兩旁還都是高高的大楊樹,每到春季時總會有飛絮飄揚。她喜歡那個季節,因為上海是少雪的城市,每次飛絮落髮時,總勝似白雪。

    現在,上海已經不流行栽種那種北方的樹木,放眼看去全都是密密叢叢的棕櫚樹,多了洋氣,少了懷念。

    沿著小路穿過棕櫚,那幢偏重西洋建築風格的別墅在明黃色的路燈下突顯。大門緊閉,墅內沒亮著燈。喬雲霄帶著她走近,於大門前停了下來。顧初抬手輕撫著周圍的圍牆,在門邊的角落上發現了幾道劃痕。

    眼睛就紅了。

    劃痕是她留下的。

    一節一節地增高,是她一點一點長大的個頭。

    大門上的封條已經不再,圍牆兩旁爬滿了常青藤,形態優美,成長整齊,看得出是有人精心照顧。她重新回到了這裡,耳畔似乎還有小時候歡笑的聲音。

    房子依舊,物是人非。

    「房子被法院批准可以對外拍賣後,有位華裔買下了這裡。」喬雲霄知道她的情結,輕聲說道,「我托人一直在打聽房屋新主人的情況,前些天終於聽說對方還想有出售的意願了。」

    顧初不解地看著他。

    他凝著她,語氣輕柔,「我想替你把它買回來。」

    顧初一怔,很快搖頭,「不用。」

    「我知道你一直想回這裡。」喬雲霄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攬住,「這裡是你長到大的地方,是你的家,這麼多年你一直躲著上海不來,不就是因為這裡已經不屬於你的了嗎?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會說服那位華裔將別墅賣給我。」

    「真的不用了。」顧初趕忙道,「就算買回來又怎麼樣呢?家已經散了,還要房子幹什麼。」

    喬雲霄心疼,忍不住將她摟入懷裡,低低地說,「就讓我為你做點事吧,別讓我一直活在愧疚里,行嗎?」

    「跟你無關啊。」顧初輕嘆,「當時喬家也是明哲保身,事實上就是這樣,當年誰接觸了顧家誰就倒霉。我父親惹下的簍子太大,不是一個喬家能夠填補的,難道當初還要拉著你們喬家一起陪葬嗎?」

    「那現在呢?」喬雲霄輕捧了她的臉,神情認真,「我現在有能力來保護你,哪怕你要下葬,我也絕不含糊跳下去陪你。」

    顧初輕輕拉下了他的手臂,語重心長道,「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小心翼翼地活著嗎?我就是不想讓顧家當年的事對現在也造成影響。喬家不易,當年顧家的劫是我父母扛下來的,以後顧家的難註定了由我來扛。雲霄,其實你我都清楚,肆意妄為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我們誰都回不去了。」

    「難道,我連關心你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喬雲霄眉梢染疼。

    顧初擠出一絲笑,看著他,良久後上前摟住了他,說,「不,雲霄,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哥哥。」這份感情,她從未敢去辜負。

    *

    顧思跟著羅池瘋玩一天回來後就直嚷著累,問去了哪裡,顧思一臉的鄙夷,「旋轉木馬啊,姐,你能想到他個大男人竟帶著我去玩旋轉木馬!老天,太丟臉了。」

    顧初覺得,可能後面也不止是旋轉木馬,顧思膽子大,不玩點刺激的遊樂項目也發泄不了情緒。果真還是猜中了,晚十一點多鐘的時候顧思已經睡得跟個死人似的。

    她失了眠,一直輾轉反側,最後盯著窗外的外灘,數著霓虹的燈亮。

    直到凌晨,她隱約聽見了有動靜從樓下傳出來,心裡一激靈,躡手躡腳地下了樓。樓下客廳的地燈開了,細碎如星,極弱的光亮映了沙發一角,是陸北辰回來了,他斜倚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影落下了一團影子。

    冷不丁出現的男人,嚇了顧初一跳。

    下了樓,靠近了他,聞得到他身上很大的酒氣。身上穿著的還是今天她看見的衣物,黑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十分正式,襯得他的那張臉愈發稜角外捉。衣袖挽起,闔著眼,單臂搭在沙發扶手上,手腕上昂貴的機械錶指針在有條不紊地前行。

    聽見了動靜,陸北辰睜了眼,顧初看得清楚,他的眼裡少有醉意,許是剛剛只是有些累了,合目休息而已。他開口,嗓音在這個深夜聽上去低沉磁性,「吵醒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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