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上最後一點燭淚燃盡,屋子陷入黑暗。
黑暗之中,兩個人久久不語,只能聽到彼此起伏的呼吸聲。
「蠟燭都燃完了,睡了吧!」羨魚扯了扯被子,準備躺下來。
突然,一隻略帶涼意的手擒住了她的下巴。
「臨淵?」
「你看你多傻!」他突然冒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而後,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唔……」
黑暗中,哪怕是什麼也看不見,羨魚還是瞪大了她的眼睛。
在她的記憶中,這貌似是以莫臨淵人格與她第一次親吻。
與莫小林的不同,他就像天生的調~情高手,從蜻蜓點水,到唇與唇的輾轉反側都恰到好處。
不會太過刻意,唇齒輕咬的微微刺痛,正牽扯著她最敏感的神經。
兩人呼吸越來越急促,片刻後,他放開了她,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我要再不出手,便宜都被他一個人占光了。」
羨魚愣了一瞬,想清楚他在說什麼後,腦袋頓時當機。
那你想怎麼樣?
「雖然你一再強調我們是同一個人,不過這種美好的事,還是存在我的大腦中好一些。」
所以……
「所以……你準備好了嗎?」
羨魚眨巴著眼睛,舌頭打結,「我能說沒有準備好嗎?」
「不能!」
羨魚:「……」那你幹嘛還問我。
不等她說什麼,他便再次向她壓了下來。
這次的觸碰不比剛才那次,他的吻熱烈了很多,就像帶著狂風暴雨,瘋狂的吹打春日裡嬌嫩的芭蕉,讓她在狂風暴雨下搖搖欲墜,根本無法承受。
「臨淵,你……你慢點!」
「噓!」他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唇,帶著剝繭的指腹,甚至按壓到她柔軟的丁香。
酥麻的觸感,從敏感的指尖瞬間傳至四肢百骸!
「嘶!今夜,你別想我再放過你!」
三更半夜的,羨魚早換上了寬大的褻衣,這種衣服就用一根細帶綁著,他輕輕一抽,就將她剝個精光。
此時,羨魚心中很亂。
羞澀尷尬有,雖然比起莫小林那個變態還得拿著蠟燭看,要好一些。
可真要走到這一步,她心裡始終還有些什麼,讓她十分不安。
「等等,我想想!」
對,她要想想,他們之前真的水到渠成了嗎?她覺得還差些什麼!
「你緊張,你在發抖?」莫臨淵黯啞的嗓音就在她的耳畔響起。
「不是,臨淵,不行,我覺得我們還不……」
「噓,別說話。」
「嗚嗚,你放開我!」
被他赤~裸的按在床上,她欲哭無淚。
「你對我不滿意?」莫臨淵難過的說。
羨魚微微一怔,似乎是想到差些什麼了。
逐漸的,她的呼吸恢復平穩,抓著他撐在自己兩邊的胳膊,道:「臨淵,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
「愛?我心悅你呀!小魚,我都說過很多次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好像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時,兩人就會鬧得不開心。
羨魚吸了吸鼻子,道:「你不明白,臨淵。我不嫌棄你雙生人格,在我心中,你哪兒都好,可是你責任心太重,我害怕……你心悅的根本不是我,你照顧李小魚是因為責任,你說你心悅我,是因為你覺得我是當年的李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