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嚴承陽還繫著繃帶的手臂上,眼神一冷,一腳踩了上去。
「啊——」殺豬一般的叫聲,響徹整個包間。
「再打她的主意,我下次廢的就不止你的手!」嚴承池看著暈過去的夏長悅,顧不上收拾嚴承陽,轉身就快速的抱著她,出了會所。
-
醫院裡。
「池少,夏姐有輕微的腦震盪,臉上的傷已經做了消腫處理,好好的休息很快就會好了。」醫生站在渾身透著寒意的嚴承池身邊,誠惶誠恐的道。
「病人應該很快就會醒,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我就先出去了。」
醫生很快就離開了病房,偌大的vip病房裡,只剩下嚴承池一個人站在病床前,看著剛離開醫院沒多久,就又被送回來的夏長悅。
胸口壓抑的怒氣,找不到一個突破口,渾身的神經都緊緊的繃著。
走上前,坐到她的床邊,看著還在沉睡的夏長悅。
她雙眼緊閉著,睡顏乾淨,巴掌大的臉,此刻有一邊卻高高的腫著,額頭上,還貼著止血帶。
嬌的身子窩在被窩裡,像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嚴承池手緩緩的從她的眉眼上撫過,想起剛知道她被嚴宏的人帶走的那一刻,指尖微微顫抖著。
克制不住的將她擁進懷裡。
「嗯……」夏長悅不舒服哼哼了兩聲,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像是要驚醒了。
嚴承池回過神,連忙將她鬆開,「睡吧,我守著你。」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帶著魔力,剛才還不安的夏長悅,吧唧了一下嘴,就又安穩的睡了過去。
「池少……」
金特助大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夏長悅,自動的放輕了腳步。
走到嚴承池身邊回稟,「嚴宏是因為接到楊木雅即將出席股東大會的消息,懷疑跟夏姐有關,才會將人帶走。」
「狗急跳牆。」嚴承池狠狠的咬牙。
嚴宏現在仗著自己在嚴氏財團威望高,越來越沒有忌憚,做事不擇手段。
偏偏他們查了會所的監控,嚴宏處理的很乾淨,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再讓他得意幾天。
嚴承池眸光暗了暗,伸手脫了外套,就躺到床上。
夏長悅很快就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像是貓一樣,往他懷裡蹭。
見狀,金特助連忙醒目的轉身走出去,關上了病房的門。
這一覺,夏長悅睡得很沉。
夢裡,她緊緊的抱著嚴承池,怎麼也不肯鬆手,嬌的身子,就趴在他身上,盤成了一團。
恍惚間,一隻大手正寵溺的揉著她的頭髮。
她舒服的忍不住哼唧了兩聲,她頭上的那隻手,就越發溫柔的替她揉著頭髮。
很快,一抹清涼的感覺,從她的臉頰上傳來,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她怔了怔,眼睛迷迷糊糊的眯開一條縫。
看見在她臉頰上遊走的那隻手,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了。
「別動,臉上還很腫,要塗藥。」嚴承池低沉的聲音,透著剛睡醒的嘶啞,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