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對劍吻鯊怪的分流與壓制,天空戰場的霸主------那隻半透明章魚怪也遇到合適的對手。
似它這般連蟲群衛士都能一口吞下的變形生物,膠質身體如果伸展開來長度可達到2.5公里以上,可想而知它對阿克隆星生活的異蟲單位能夠帶去怎樣的彈壓效果。
似飛蛇吐出的黑蜂雲霧,足以被她一口吸乾,讓戰場一大塊區域恢復晴朗。至於混在黑蜂雲霧裡的原生異龍或是爆蚊什麼,統統成為它的下酒菜。
對於維京戰機、幽靈戰機、異龍、守護者等單位有著堪稱毀滅傷害的爆蚊爆炸,一旦進入它的嘴巴,連個響聲都穿不出來。
說起來它的身體看似透明,實際上那只是一種潤滑的膠體生物組織集合,從外面並不能夠通過肉眼分辨出被它吞入體內的各種飛行異蟲……無論是大還是小。
偏偏這種移動速度不算快,體型又非常大東西擁有令人咋舌的防禦力,似這般膠質生物組織外壁,原生異龍噴射的釘刺順利沒入外皮後會持續減速直至停止,然後被內部生成的壓力擠出體外,所造成的傷口同時修復如初。
原生守護者與原生吞噬者噴出的孢子團與黏液不僅無法腐蝕它的身體,還會被膠質生物組織吸收,變成養料儲存在體內。雖然不像吞噬體聚合物那樣霸道,對於阿克隆星生活的異蟲單位來講卻真真是無從下口。
於是章魚怪毫無爭議地成為天空戰場的霸主,它所在位置附近的原生異蟲單位被打得潰不成軍。
星靈族人用來對付這種難纏史詩生物的武器是風暴戰艦。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四艘戰艦拉開極遠距離,對章魚怪進行不間斷狂轟濫炸。
它的飛行速度對比異龍、爆蚊這等異蟲單位相對較慢,比起劍吻鯊怪更是差了一大截。雖說風暴戰艦的速度在星靈飛行單位里同樣不快,比起章魚怪來還是要勝出不少的。這保證了章魚怪在移動的時候,風暴戰艦可以隨著目標移動方向移動,構建「風箏」環境。
膠質生物組織的防禦力驚人,這主要表現在對付原生異龍、原生守護者等生物單位上,面對風暴戰艦射出的大股毀滅能量表現出很大程度的不適應。
耀眼的光芒在膠質生物組織外壁爆開,擴散的能量潮一下子摧毀膠質細胞的生物活性,「吹起」那些膠體顆粒,變成空中擴散的齏粉。
不過章魚怪的體型太大了,膠質生物組織還有不低的抗衝擊與抗爆破效果,哪怕是多艘風暴戰艦同時攻擊,要將它徹底消滅也是一件耗時耗力的工作,更何況處於混戰狀態。天空戰場不只有章魚怪,還有許多登陸異蟲。無論是異龍、腐化者、吞噬者,還是爆蚊、眼蟲飛行速度都要比風暴戰艦快些。
為了不讓那些飛行異蟲干擾風暴戰艦轟擊章魚怪,在天空戰場上方位置停泊著一艘艘星靈航母。大量的攔截機被投放至下方戰區,成為風暴戰艦與章魚怪中間區域的安全衛士,對那些試圖越過紅線撞擊風暴戰艦的爆蚊進行無情追擊。
在航母附近區域,米諾陶級戰列巡航艦扮演著護衛角色,艦體表面的鐳射排炮專門點射從側翼繞行的吞噬者與腐化者,不讓它們展開陣型,影響戰場形勢。
每當一束紅光射下,總會有一隻異龍被打得爆碎,變成碎肉與血水落下。
戰鬥雙方處於激烈交火狀態,它們並不知道在被異蟲體液染紅的大海深處有一道灰白身影不斷吞噬著洋面落下的異蟲殘骸。
當然,就算上面的人注意到這個情況,不管是唐艦長還是刀鋒女王,都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刻找它的麻煩。
它吃的很美,吃的很舒服,吃的很愉快,直至一點紅光在水面綻放,熱力橫掃四周,蒸發無窮水汽的同時,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海面形成,掀起數十米高的大浪。
波動傳遞至深海……整片水域都在動盪。
它的體型很大,膽子卻實在叫人不敢恭維。當那道巨大聲響透過深重的海水傳入耳廓,當那一點紅光在洋面鋪展開,很快充滿視界。它第一時間縮起身子,腹部成列分布的扇形魚鰭波動水流,非常順滑地扎入更深海域,遠離這片修羅場。
水面綻放的紅花可以說是核彈威能,也可以說不是核彈威能。
是的,那是大和炮的威能。因為登陸異蟲的飛蛇試圖在天空製造大範圍黑蜂雲團,用以干擾星靈飛行單位把握戰場形勢,航母身邊的戰列巡航艦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一炮悶下。
等離子束不只在水面造成駭人形勢,沿途的異蟲單位,無論來自刀鋒女王麾下,還是來自菌毯大陸,都被快速膨脹的火環吞噬。
受星靈飛行單位與人類飛行單位入列影響,空中開始出現烏雲,快速遮蔽「阿庫巴多」的光芒,令天地陷入昏暗,加重了那份戰爭衝突帶來的壓抑感。
在斯利凡大陸上空,一隻鷹隼史詩生物正在不斷躲避後方射來的彈雨。
最終,它順利地脫離了戰場,可以飛向中央島嶼南區。
鷹隼史詩生物逃出生天,它後面的連體邪眼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按道理來講,連體邪眼作為擁有瞬移本領的史詩生物,理當比鷹隼史詩生物更加機動靈活才對,怎麼後者得以飛去支援刀鋒女王,它們卻被留下來?
事實證明瞬移技能在有些時候倒不如翅膀或者腿腳管用。早先斯利凡被連體邪眼與鷹隼史詩生物壓的抬不起頭,現在換成連體邪眼抬不起頭。
斯利凡大陸戰場總計有兩隻連體邪眼。在靠近中央沼澤區域上空,5艘先知艦圍成一個圓圈,將一隻連體邪眼困在中間。虛空幽能構築的攔截網加固了這片區域的時空結構,令連體邪眼失去瞬移能力。
沒有瞬移能力的連體邪眼就像被砍掉爪子的老虎,只剩下那幾顆駭人牙齒。
先知艦圍成的圈落中,一艘虛空輝光艦正同連體邪眼對射,不同顏色的光束在天空往來交錯。看起來有些幼稚,好像孩子間你一拳我一拳的童架。
這艘虛空輝光艦同天空戰場的虛空輝光艦不一樣,這不僅僅體現在它表面的黑色塗裝,還有更加粗大的流體投射器,加強加厚的艦體裝甲,數目眾多的凱達琳增幅水晶,以及刀片形態的艦體構件。
這艘虛空輝光艦的駕駛員也不是一般的黑暗聖堂武士,是奈拉齊姆黑暗教長莫漢達爾。
作為英雄人物的專屬戰艦,它一如塔薩達爾的甘翠鎖號,澤拉圖的虛空追尋者號,泰凱斯?芬利的奧丁,在人物解鎖後便可以生產。遺憾的是一直沒有適用的戰鬥環境讓它一展身手,體現相比普通虛空輝光艦的非凡戰力。
現在終於有它表現的機會,而且沒有讓唐方失望。
連體邪眼面對起碼等同於六段充能的稜鏡光束,身體組織在以驚人速度潰爛,漸漸地從連體邪眼變成獨眼,用以射擊莫漢達爾的鐳射光束也失去之前威力,斷斷續續好像旱地的溪流。
沼澤地里的斯利凡縮縮腦袋,很慶幸自己選擇了正確道路,而不是在面對刀鋒女王麾下蟲群陷入劣勢後選擇逃跑或者投誠。原來……原來那位大人早就算準了刀鋒女王會對阿克隆星發起攻擊,於是挖了一個大坑。
不過仔細回想他前面說過的話,似乎對它、雅格爪、德哈卡等異蟲族群首領暗示過刀鋒女王即將來襲,只怪它們不夠聰明,沒有領悟他話里蘊藏的深意。
在對莫漢達爾發出一聲代表感激的吼叫後,它轉身看向沼澤地北方,那裡有另一隻連體邪眼,情況同眼前的殘廢邪眼類似,只不過戰區外面沒有圍成圈落禁斷時空的先知艦,僅僅是一艘戰艦便能夠做到限制目標的行動。
透過唐方傳來的消息,它知道那艘造型獨特的戰艦叫虛空追尋者號,上面的駕駛員名喚澤拉圖。
先知艦通過釋放核心時空洪流能夠困住連體邪眼,像這種事情對於核心能量足以構建次元空間的虛空追尋者號,自然不是什麼難題。而源於薩爾娜迦技術的虛空加農炮顯然不會弱於莫漢達爾座駕激發的稜鏡光束。
同它的前輩遭遇類似,失去瞬移能力的連體邪眼面對虛空追尋者號完全處於被吊打狀態,大團大團血肉在虛空能量下湮滅,看起來很是悽慘。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連體邪眼,在這一刻完全成為戰場弱雞。
其實不只連體邪眼、章魚怪、劍吻鯊怪等稀有史詩生物失勢,刀鋒女王麾下登陸部隊都在潰敗,整體戰局完全扭轉。
看得出,無論是星靈單位的助攻,還是人族單位的牽制,指揮這場戰鬥的人完全考慮到敵我雙方戰鬥力量的優缺點,繼而做出準確部署。
當然,天空戰場的對壘,地面戰場的衝突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中央島嶼南區的情況。
外圍戰場出現逆轉的時候,關鍵戰場同樣迎來新的變化。
被困在蟲蛹空間的刀鋒女王被來自薩米爾?杜蘭的虛空衝擊波命中,身體受到虛空能量腐蝕,呈現不支狀態。
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正如方才德哈卡與祖爾溫聯手對付她時那樣,看似已經陷入危局,她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令人震驚的力量,居然撐起薩米爾?杜蘭的虛空能量。
這份突然爆發的力量不同於蟲巢幽能,沒有陰冷與邪惡氣息,非常中正,非常神秘。
毫無疑問這股力量源自赫卡蒂破碎後注入克蕾雅體內的特殊T能量,如今被刀鋒女王用來保護自身安全。
如果是祖爾溫、德哈卡那樣的角色,面對T能量衝擊,自然難逃落敗下場。
薩米爾?杜蘭不一樣,變身後的他擁有控制虛空能量的本領。虛空能量就算比不得T能量強大,也絕對不會在對抗中一觸即潰。
就像蟲群之心虛空魅影關卡上演的一幕,魔化後的薩米爾?杜蘭射出一道能量束,刀鋒女王射出另一道能量束,雙方在半空爭持不下。
不同的是眼前刀鋒女王不是原生刀鋒女王,能量束的顏色也變為赫卡蒂內置T能量石特有的銀白色。
就像隨著阿列克謝?斯圖科夫指揮的軍事行動順利展開,原生刀鋒女王激發的光束不斷推進,那道銀白光束也在不斷向前,慢慢蠶食薩米爾?杜蘭的虛空能量衝擊波。
「唐方,你還在等什麼?」源於綠色惡魔虛影的吼聲在濕地迴蕩。
他明明在提醒唐方,卻像是喚醒了地底潛藏的黑暗魔獸。
整個古孵化池及其周圍區域都在震動,那些瘋狂衝擊大型原始蠕蟲防線,拼上性命也要保護刀鋒女王的地面異蟲立足不穩,沖勢受挫。高階聖堂武士與晉升者趁機瘋狂輸出,讓靈能光輝遍灑戰場,將一隻又一隻異蟲單位燒成焦炭。
這時在方才對抗中敗北的暴掠龍、恐懼蟲、剛背獸,還有幾隻強大的本地生物開始由異虫部隊後方進行小規模騷擾,牽制落在後面的蟑螂、雷獸這種大體積戰鬥單位。
塔薩達爾與菲尼克斯也加入到對抗異蟲大軍的戰鬥中,芙蕾雅小姐在幹掉那隻討厭的鳥人後便沒有了戰鬥心思,降落到大型原始蠕蟲身後區域,望著薩米爾?杜蘭頭頂凝聚的惡魔虛像露出非常好奇的表情。
「這傢伙……好醜。」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想到早先在下面臘腸對於這位看似儒雅的博士先生畏畏縮縮,一副怕的不行的樣子,完全不像以前對待唐艦長、丘吉爾、陳劍等人時張牙舞爪,桀驁不馴的刻薄嘴臉。
現在她終於明白臘腸為什麼會這樣,因為眼前頭髮鬍子都白了的傢伙體內藏著一頭兇惡的魔獸。
臘腸就是唐芸玩夠後送給唐方照管的安格魯貂,自從偷吃了炊事長給艦長大人製作的臘腸後,它變一發不可收拾,總是想法設法到儲藏室偷著吃,從而得到這麼一個另類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