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眼皮很重,想要抓住那抹溫暖!卻見到面前一個模糊的人影,只能感覺到對方很溫柔,抵不住身體的意願又閉上了眼睛。
卻說另一邊將家。
原本看著二房的人從縣裡回來兩手空空的將淮天和將張氏臉色有些不好看,將家二老也是不滿的看著將淮民,覺得兒子不在跟前孝順,就不把他們二老放在眼裡!自己一家人吃好穿好,連親爹親娘也不顧了。
等他們在聽見將淮民回來說起的事後,屋裡的人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仿佛將淮民不是將家人一般,而是他們的仇人!第一個發難的就是將張氏,將羽的娘!
「我說老二啊,你是不是衙門的事情管不過來,又想把手伸到大房來了?咱們可是已經分家了的,各當各的家!老四的婚事就不用你來插手,咱和他爹都還在呢!再說郭家是什麼人?那可是咱們祁城的首富,他家閨女能嫁給家門將家是咱們的福氣,難不成還把這好好的親事給往外推了不成?莫不是一些人見不得咱們大房好,故意來找茬的?」
「就是,二弟!這婚事都已經定下了,明兒就要成親了,你再來說這些有啥意思?」
「老二,你日子過好了不想著拉扯你大哥一把,那郭家丫頭我可是見到過的,模樣俊俏,嘴有會說!這親事怎麼不成了?你到底是不是咱們將家的人了?」
將家老太太高坐在正屋裡,原本還以為將淮民這個當二叔的今兒回來是幫著侄子做喜事!誰知回來第一句話就是這門親事不成,可是把將家的人震在了原地,隨即眾人勃然大怒,紛紛討伐將淮民,小的一輩都在一旁站在,眼裡全是羨慕嫉妒恨的看著臉色木然的將羽,卻不敢插上話。
畢竟將淮民可是他們的長輩,就算是這事惹了眾怒,他們這些小輩也沒說話的地方!也就只有爺奶和爹娘能說話!
「大哥大嫂!這幾日郭家的事情在城裡鬧的沸沸揚揚,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什麼?」
將淮民看著上方的二老,和一副怒容的大哥大嫂,心裡氣苦!這就是他們的爹娘大哥大嫂,看事情只看局面,也不想想郭家的人既然是首富,要什麼樣的女婿沒有,為何偏偏出了那檔子事的時候就找上了將家?讓一個無權無勢的捕頭做女婿!這不就是讓將家做冤大頭嗎!
就是因為將家沒有根基,無權無勢,才沒有反抗的餘地!
說起郭家的醜事讓屋裡的氣氛一僵,眾人相互看了看對方!不知將淮民說這事幹啥!心裡也是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有些不舒坦。
畢竟郭家鬧出那樣的事情可見家風一斑,男未婚女未嫁就做出這等醜事傳了出來!那麼府上的人又有幾個是好的?
而且最初傳的還是郭家的小姐,偏偏他們兒子要娶的就是郭家的小姐,所以這事將家的人都故意像是遺忘了一樣!心裡期待著這事就是郭家的下人賤骨頭勾引郭家少爺,和郭家的人沒什麼直接關係!
現在突然被將淮民翻出來說這事,讓所有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老二,你說這話是啥意思?這事不是郭家的下人犯賤,和郭家沒啥事!何必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那郭家小姐咱們都見過,是個伶俐乖巧的姑娘,絕不會和這事有什麼關係!你再提這事可別怪大哥生氣了啊!」
將淮天眼神陰沉站了出來,不知是想證明自己說這話是真的還是什麼,大聲的說道!以證明自己的不滿。
將淮民見到將家人這般,就知心裡還是有些介意的!可是因為郭家的財富身份蒙了眼,故意不去理睬這件事情,有種裝聾作啞的感覺!讓將淮民心裡無奈又氣苦!
這件事情他也不想管,可是一筆也寫不出兩個將字,他只是不想以後苦了將羽這個大侄子!
「羽兒,你怎麼說?如果你不想結這門親事,二叔幫你!」
看著二老和大哥大嫂掩耳盜鈴的樣子,將淮民也知道大哥是不想放棄這門親事,這才掉頭詢問將羽的意思!
「二叔,我對郭家小姐並沒有男女之情!」
「老四,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看你是腦袋不清醒高興昏了頭才會說這樣的話出來,給我滾回屋去!這個家裡還是我做主呢,你要翻天了不成?」
「老大老二,把他給我送回屋裡去!等他想好了再讓他出門!」
將淮天聽見將羽的話,就知這話是不想娶郭家的姑娘,臉色頓然暴怒,大手一揮讓人把將羽帶回屋裡去!
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將羽才是那個不願嫁人的閨女呢!還關在屋裡去等著成親!
將老太太聽見兒子的話,臉色也是難看無比,卻也念著將羽這個最有出息的孫子,讓他們輕點,輕點!
嘀嘀咕咕的說著將淮民是白眼狼,氣的心口疼倒在一旁裝死,讓將淮民臉色難看!卻也不得不上去勸慰老太太。
將羽這孩子完全就是被趕鴨子上架,就算是成了親那日子也不會好好過的!
最後看著時辰不早,也不得不先回衙門去!
雲娘聽見人來稟報將家的事情,讓人先回去,這才給穆子軒灌了藥下去!
在知道將羽被關在屋裡後,雲娘就知將羽怕是不願意這門親事,招來人在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人就退了下去!
夜色來臨。
郭家府上。
坐在床邊摸著嫁衣的郭月兒臉色微微發白,滿目驚慌,對於門邊丫頭的嘀咕聲恍若未聞,指節泛白的捏著嫁衣的衣角。
想到這兩日被父親的厭惡,嫡母的奚落,母親的恨鐵不成鋼,丫鬟家丁的鄙夷和輕視,讓郭月兒幾乎窒息,像是被毒蛇緊緊纏繞著脖子,讓她眼裡滋長著瘋狂和悲涼。
什麼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她如今就生活在地獄裡,兩日的時間讓她度日如年,被囚禁在這個房間裡面,聽不見看不見外面發生的事情,可是府上丫鬟的態度已經證明了一切。
想到明日嫁人,郭月兒臉色越發的泛白,驚慌的神色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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