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街,王家胡同,十四號院」
好在柳嬸嬸就住在王家隔壁。筆神閣 bishenge.com
當初楊小五送人參給柳嬸嬸。
她跟在後面一併去過,記得大體位置在哪。
「先去看看什麼情況好不好,我師父也只是讓我先去看看」
顧菲菲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情況,更沒辦法和衛錦明說是什麼事。
「好」
衛錦明的薄唇吐露出一個字,沒再多問什麼。
拉著顧菲菲,足尖輕點,躍上牆頭,不一會消失在原地。
偶有幾個夜行人,只感覺牆頭有什麼東西掠了過去。
再定睛一看,亦沒有了任何蹤跡和人影。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你對得起真真娘嗎?對得起咱們家的救命恩人嗎」
王大娘壓抑悲切的聲音混合著風聲傳進爬牆的兩人耳中。
不用多加感受,就知道王家院子今天一整天都處在壓抑的氣氛中。
從昨夜王田貴爬了玉娘住的西屋開始,大清早便鬧得不可開交。
王大娘發現自家兒子做的混賬事後,直接扇了王田貴幾大耳光,甚至嘴角都打出了血,整張臉腫成了豬頭模樣。
「娘,我是不是你兒子,你怎麼偏幫著外人,不就是我走錯了屋子,上錯了床,這有什麼,我不說了,我不嫌棄她是個亡夫的寡婦,我娶她還不成嗎」
王田貴看著屋子裡的那抹暖黃色光亮。
想到昨夜的手感,和京城花樓里那些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般緊緻滑嫩。
這次就算被他娘打死,不沖她那無雙的手藝,也要把她娶到手。
「你還敢跟我犟嘴?她一個女人千里迢迢把真真送回家,之前又養了咱們真真一年多,我早已把玉娘當做我親女兒,兒啊,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王大娘感覺自己這張老臉,簡直是丟盡了。
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怎麼能發生在自家身上。
為了玉娘的名譽,以後孫女的嫁娶名聲,她不敢張揚出去。
除了早上隔壁的柳妹子過來還十個雞蛋,無意聽到一些,其他人還不知。
別人不知,自己心知肚明啊。
她真是沒臉面對救命恩人了。
至於柳妹子,她是知道的,是個嘴嚴的人,輕易不會在外亂說。
「那你讓我怎麼辦?都睡到一起了,我不娶她,她一個女人還有活路」
王田貴兩手一攤,痞子氣出來了。
果然昨晚自己太仁慈了一點,怕戴明玉太過於剛烈掙扎,引來自己娘親。
只是快天亮的時候,假借著上完茅廁,迷迷糊糊走錯了房間,和衣睡了一小會。
「人家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用得著你娶」
「你給我跪好,求玉娘原諒,玉娘不說原諒你,你就給我跪死這裡」
王大娘氣不打一處來,猛錘被氣的發疼的胸口。
母子兩的對話,悉數進了顧菲菲和衛錦明的耳朵里。
「你讓我帶你來,就是為了聽這些,看樣子你師父還挺在意這個叫玉娘?」
衛錦明把顧菲菲帶上屋頂,放下懷中的小人,屋頂的冷風灌進來,忽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受。
「噓,別說話」
顧菲菲掌握好平衡後,慢慢蹲下去,移開了一片瓦。
大體情況她已經瞭然於心。
很好,居然有人敢欺負他們聞香樓的人。
看那個王田貴的猥瑣模樣,就知道這貨定是故意的。
不過還不到收拾這個王田貴的時候,她先看看玉娘有沒有事。
「我說戴明玉,你還矯情個什麼勁,田貴哥又沒碰你,又沒怎麼著你」
「你就忍心讓他在外面給你跪了一天」
「你現在就出去說你原諒了田貴哥,不說,小心我把你私自製衣賣衣說出去,到時候聞香樓不要你,吉祥布莊也不要你」
許如在一旁看著利索收拾行李的戴明玉,恨恨的威脅道。
「滾!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私自賣衣服給任何人,我和聞香樓簽訂了五年的合約,絕不會去你們吉祥布莊,真要是去告,你就去告好了」
想想當初亡夫走了,她就敢抱著兒子去飯館門前嚎喪。
緊接著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家,還不怕苦,養了真真。
早已經從受丈夫呵護的小女人,變成了能頂事的女強人。
再說,跟著要強的雲曉,兩人除了製衣方面,其他方面也聊的盡興。
只能說是性格方面,極是相似。
只是因為她有了兩個孩子,才變得柔軟。
把咄咄逼人的強勢一面,隱藏了起來。
真要是遇到事,她也不懼。
要不然她如何敢一個人帶上兩個孩子,出門千里。
如今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利,她看的分明。
要不是為了真真,她一個人在異鄉都敢直接把王田貴告上公堂。
她可是聽說了長峰縣的縣令是少有的清廉和公正。
而且雲曉去年帶來的那個小姑娘,好像就是縣令千金。
這一點她是聽真真提起,結合雲曉無意中對那位女娃娃的尊敬神色。
而且在京中,她時不時的接到雲曉讓她做五六歲女娃娃的衣裳單子。
對方是什麼身份,就算不是十分明朗,她心裡也有數。
既然雲曉不願說出來,她也應該幫著隱瞞一番。
恐怕許如街上遇到的,就是縣令千金,她有自信,許如告到雲曉耳中,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要不是昨晚上,為了在臨走之前,給真真多縫製棉質的裡衣。
最後睡得遲,睡得太死,也不至於被王田貴鑽了空子。
王大娘人是好,可惜遇到了這麼個兒子。
戴明玉說不出心裡是失望還是什麼。
不管怎麼說她做到了問心無愧,把真真送回了家。
是該回京城了,回到那個廠房,每天就算很累。
但是有銀子掙,有口熱飯吃,她有手藝養活兒子。
她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麼有用過,是聞香樓給了她機會,又完全改善了她的生活。
「好,你有種,咱們京城見」
許如摔門而去。
「她怎麼說,你把我的意思說清楚了嗎」
王田貴派的許如去說服戴明玉,這才一會功夫,怎麼氣沖沖的出來了。
「老爺,恕妾身無能,玉娘終是不肯的」
許如捏住手帕,裝模作樣的點點沒有眼淚的眼角。
「既然她不肯,就別怪我壞了她的名聲,到時候她不嫁也得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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