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從進殿開始,沒說過幾句話,難得開口說一句,大皇兒又準備反駁,擺明了目中無人,不尊敬他立的太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陳玄毅氣的青筋畢露,當即為聞香樓一事,下了結論。
同時狠狠瞪了一眼大皇兒,大有一副他再敢出口,定會嚴懲他的氣勢。
「此事交給順天府尹毛一泉並大理寺卿紀來查,你們都下去」
「是,兒臣(民女)告退」
陳玄毅之前為太子立威,又為了阻止大皇兒再說,說的又氣又急。
到現在,讓眾人退下,怒氣中既有對大皇兒的失望,又有對太子的心疼。
儼然一個對孩子們不和,而又無可奈何的普通人。
這幅畫面,只有顧菲菲瞧的清楚。
眾人都垂首,各自抱有別樣心思,退了下去。
「夏側妃,希望你等會能拿得出來趙國三皇子的信件往來」
「對了,如果你看到高飛,望他自覺一點,主動站出來,配合朝廷查案」
陳豐英說完,見夏丹丹臉色一白,後退半步,愈發篤定她不可能有趙國三皇子的信件。
他才不信趙國三皇子手中會有新的高產糧食種子,叫什麼土豆的。
更不信趙國三皇子會把土豆給高飛,趙澤給了陳國,就相當叛國。
就算趙澤先發現的土豆,他個人願意給陳國的百姓,趙王和趙國的臣子也不可能答應。
「不勞大哥費心,父皇也說了,這事情交給順天府尹和大理寺卿的人來查」
陳豐英不給夏側妃面子,一次次為難她,等同於不給他面子。
既如此,他又何必維持平日虛假的平靜。
順天府伊毛一泉是他親舅舅,如果夏丹丹今日說謊,他就陪著製造信件早就被毀的意外。
至於大理寺卿紀,他是個老古板,平時最愛主持公道,也推崇正統,是太子那邊的人。
這一次,他為了夏丹丹,更為了讓聞香樓欠他一個人情,定會竭盡全力保住聞香樓。
好在太子也會搭一把手,他和二哥暫時在同一個陣營。
顧菲菲看到這裡,不擔心大皇子說的信件問題。
在夏丹丹說出口的那一刻,她就發了消息給冷白和喬海。
冷白這會已經在去趙國離城的路上。
她擔心夏丹丹為了她的事,會影響到夏丹丹和三皇子的感情。
聽到陳豐傑意著重強調此案調查人是他舅舅,還有一個紀。
不知紀屬於哪方陣營,但看大皇子的臉色,就能做排除法。
左右不可能是大皇子手底下的人。
「三弟果真熱心腸,也不怕一腔真心餵了狗」
陳豐英聽出了三弟的意有所指,是說他的人管不到此案。
儘管心裡火冒三丈,臨走前,還是先離間夏丹丹和三弟的感情。
就算離間不了,也得紮下一根刺。
他可不想把聞香樓的事情捅出來,最後讓別人漁翁得利。
看看,他才說完,賢妃娘娘的人就來了,說是請夏側妃去宮裡坐坐。
「我陪你一起去」
即使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原本沒想陪夏丹丹去母妃那裡。
但是大哥也在,剛才又說了那樣的話,就差沒說夏丹丹和高飛私通。
關係到男人尊嚴和面子上,不管私下裡是什麼情況,面子上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三皇子,謝謝你今日為我說話,妾無以為報」
「賢妃娘娘是你母妃,我去她那裡,哪裡還需要你陪」
夏丹丹臉上掛著平常的淺笑,主動說道,就算她不說這句話,賢妃娘娘身邊的嬤嬤也不會讓三皇子過去。
陳豐傑便看著沒有解釋,一臉坦然的夏丹丹,先對他行了個禮,再從容不迫的跟著母妃身邊的嬤嬤走了。
這麼一來,陳豐傑被大哥說的有一瞬間動搖和懷疑,便隨著夏丹丹自覺保持距離和不解釋,而消散。
準備出宮時,想了想,又邁著步子轉身去了母妃那裡。
「夏側妃果真不簡單」
陳豐英光是看著三弟轉身回宮的舉動,就能猜出,三弟動了幾分真心。
想當初三弟娶夏丹丹,他還嘲笑過三弟眼光差,京城那麼多的名門閨秀,他都不娶,娶一個毫無幫助的商戶女回來。
誰知道,聞香樓短短几年,店面規模迅速壯大。
就算聞香樓的掌柜做過土匪,又和趙國三皇子有牽連。
父皇不管是看在太子和三弟的面子上,還是看在新糧食的面子上。
還是給了聞香樓一個機會,要不然怎麼會安排三弟的舅舅和太子的人來審理此案。
父皇偏心太子也就算了,他能忍下這口氣,憑什麼偏幫三弟。
陳豐英越想越氣,就算是他的人能因為此事,把顧成擠下去,坐穩文樂省知府一位,也沒能緩解他鬱悶的心情。
上馬車的時候,充當腳踏的公公,不知怎麼回事,差點讓他摔了。
「狗奴才,連你也不把我當回事」
陳豐英站定,一大腳踹了過去,那公公頓時就倒地不起,嘴角溢出一絲鮮紅的血,悶哼聲都難發出。
「這不是李公公,你一大把年紀,還親自來服侍主子」
黃連扶住大皇子,才覺倒地的人有些眼熟。
李公公前些年是何等的風光,在皇上跟前伺候過,更是得了去宣聖旨的好差事。
就是去長峰縣,給高飛宣聖旨的那一次。
高飛?聖旨?
黃連眼睛一亮,他想到了對付高飛的法子。
「是奴才,大皇子,你行行好,救救奴才」
從他去長峰縣宣旨過後,莫名其妙的在路上被人搶劫,身上銀子被搶的連底褲都不剩。
沒給大皇子辦成勸誡高飛的差事,勒索到的銀子也一分沒有。
從那之後,他在宮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到最後,越混越差。
他年紀大了,不像才進宮的小太監,身強體壯。
他做些髒活累活,就累個半死。
沒辦法,誰讓他得罪了大皇子。
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他運氣好,何況宮裡一貫是踩高捧低。
「什麼玩意」
陳豐英正煩躁,臨上馬車前,淡淡瞥一眼地上跪的人,啐了一口。
「殿下,他是李公公,當年給高飛宣旨的李公公」
黃連急忙湊上去提醒道,
「高飛當年沒有親自出來迎接聖旨,是為對皇上的大不敬,現在又不見人影,說不定畏罪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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