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六大聖之中,最為驕傲的人是那個,那麼幾乎所有的人都會說,是邀月大聖。
旭日大聖雖然是六大聲之,但是要說起傲氣,說起強硬來,依舊比邀月大聖差了不少。
自然,有其師必有其徒,邀月大聖如此的橫霸天下,同樣也讓他的那些弟子,一個個都驕傲不已,就算是面對同樣是大聖門徒的存在,他們也很少放在心上。
鄭鳴殺了元休上人,而且還是在一種故意的誘殺的情況下,將元休上人給殺了的事情,在傳到邀月大聖眾弟子耳中的時候,這些弟子差點都炸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種巨大的屈辱,當時就有人跪在邀月大聖閉關的洞府外,請求邀月大聖出面,為冤死在鄭鳴手中的元休上人主持公道。
至於他們自己為什麼不動手,原因實際上更簡單,那就是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鄭鳴的對手。
一個大聖,雖然修為通天,資源無數,但是亞聖級別的弟子,並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
要不然的話,元休上人也不會被邀月大聖如此的看重,如此的運用資源去培養。
邀月大聖對於這些報仇的請求,並沒有回話,這讓邀月大聖門下的弟子,變的更加的憤怒。
當然,他們這種憤怒,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朝著邀月大聖,他們這種憤怒,針對的是鄭鳴!
就在不少人商議著是不是聯合各自的同道,在這件事情上給鄭鳴好看的時候,鄭鳴竟然來了。
一時間,整個邀月大聖的道場,都被點燃,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朝著道場的山門聚集。
他們一個個用憤恨不已的目光看著鄭鳴,如果這些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鄭鳴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可惜的是,目光不能殺人,鄭鳴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事情,他淡淡的看著那些憤恨的年輕男女,嘴角輕輕的挑了一下。
「小人!」一個外貌英俊的,整個人猶如無上神子的年輕人,狠狠的朝著鄭鳴罵道。
這句話一出口,那些本來都用一種仇恨目光看著鄭鳴的人,一個個眼眸中都閃過了一絲的快意。
他們不敢對鄭鳴動手,除了師門的禁令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們清楚自己動手的話,不是鄭鳴的對手。
而這句當著鄭鳴的面,對他進行喝罵的話語,讓這些年輕的武者,一個個感到精神抖擻,他們之中,甚至有人高聲的喊道:「路師兄罵得好。」
這一次來到邀月大聖的道場,鄭鳴可是帶著挑事的心態來的,邀月大聖找不找他的麻煩,此時他的心中並不在意。
他現在是要想找邀月大聖的麻煩。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落在那開口的,猶如神子一般的路師兄臉上,直接將他給打飛了出去。
那路師兄的修為,也接近了神禁,在邀月大聖的道場之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現在,一言不合,竟然被鄭鳴重重的打了一個耳光,一時間,那些心中對鄭鳴抱著仇恨的眾人,也都愣在了那裡。
他們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他們該如何的處理。
而那位猶如神子般的路師兄,掙扎著站了起來,只不過此時他的臉,卻猶如破裂的瓷器,出現了一道道的細紋。
他的雙眸之中,全部都是憤怒。作為被道場之中長者看重的弟子,他什麼時候丟過這種臉。
此時的他,非常想要跳出去,和鄭鳴進行一場拼命,但是他自己更清楚,拼命他純粹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就憑他,拿什麼和鄭鳴拼命。
他和鄭鳴之間的差距,並不是一點一滴,而是猶如滄海和小河一般,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不說話,那麼他以後就不要在道場之中混了,所以最終,他只有狠狠的朝著鄭鳴喊道:「你……你怎麼能夠出手。」
「我看你的嘴巴有點問題,幫你糾正一下,不用謝我。」鄭鳴淡淡的道:「作為大聖的門人,你剛才實在是丟人現眼,別在我面前晃悠,滾!」
邀月大聖的弟子門人,這一刻幾乎都氣炸了肺。雖然剛剛那路師兄的話,說的有點欠妥,但是鄭鳴的處理方式,更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他們乃是大聖的門人,這裡更是大聖的道場,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應該是邀月大聖處理,鄭鳴在這裡直接就動手,那就等於打了邀月大聖的臉。
可是他們雖然氣憤,卻也越不敢動彈,這鄭鳴實在是太過霸道,他們要是蹦出來,雖然也會獲得不少同門的叫好,但是被鄭鳴揍一頓……
雖然他們誰都不說,但是這位路師兄以後恐怕就沒有臉面見人,如果有人提起這位路師兄,說不定還會說出譏諷的話語來。
看著那些武者的沉默,鄭鳴的興致越上來了,他從和三光大聖接觸的時候,就受到邀月大聖的刁難,這一次他手中有牌,想要一雪前恥,將邀月大聖給打趴下的想法,越加的強烈。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種做法並不可取,但是鄭鳴的心中,這種衝動卻是難以壓制。
「我聽說大聖門下,規矩森嚴,嘿嘿,今日一見,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鄭鳴看著那些圍在他四周的武者,話語中,帶著一絲譏諷的說道,而鄭鳴的這番話,自然將本來就怒火中燒的邀月大聖門下,撩撥的越的難受。
他們恨不得一擁而上,給鄭鳴一個大大的教訓。
可是他們又很清楚,就算是他們一擁而上,也不是鄭鳴的對手。而鄭鳴剛剛的態度,更是表明了,鄭鳴絕對不會因為他們的身份,而對他們有什麼手下留情。
「好大的威風!」一聲充滿了冷厲的聲音,在虛空之中響起,隨著這聲音,一個身穿如雪一般衣衫的清麗女子飄然而至。
她的到來,讓那些本來對鄭鳴充滿了憤怒的大聖門人,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
噤若寒蟬!
這些人對於清麗女子充滿了畏懼,而那清理女子跟本就沒有理會正朝著她靠攏的武者,依舊聲音冰冷的朝著鄭鳴道:「元休上人死在你手中,那你就給他償命吧。」
話語剛落,無數的劍影,從女子的手中飛出,這些劍影,在虛空之中,化成了一片青色的彼岸之花,顯得是那樣的燦爛,那樣的美麗。
女子的修為,也就是聖君的級別,雖然對神禁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和鄭鳴比,差的還不是那麼一點半點。
看著那燦爛無比的彼岸花劍影,鄭鳴冷笑一聲,他根本就沒有施展其他的手段,只是用自己的拳頭,朝著那無盡的劍影轟了出去。
劍影所凝聚的彼岸花,隱含著玄奧至極的變化,女子在看到鄭鳴沒有任何章法的用拳頭硬轟自己的劍影,眼眸中就閃過了一絲的譏諷之色。
這鄭鳴,實在是太狂傲了,他就算不是一般人,可是自己又豈是一般武者可以比擬,別的不說,就說自己手中的長劍,那可是在開天闢地之時,師尊得到的一劍先天形成的寶物。
這等的寶物,鋒利無匹,他硬抗的了嗎?
「噹噹當!」猶如金鐵交鳴的聲音,在四周不斷的迴蕩,本來心中還對鄭鳴存在著一絲譏諷的清麗女子,在每一次碰撞的瞬間,就覺得一股磅礴的力量,撞擊進自己的經脈之中。
這種力量,猶如利刃,讓她忍不住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她雖然咬著牙,卻也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猶如山一般的力道,轟然壓下,雖然心中還想著多堅持一會,但是清麗女子的手臂還是忍不住一酸,那和她心神相連的長劍直飛了出去。
一個拳頭,在女子美麗的眼眸中,變的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直到女子倒飛了出去。
如果說那英俊的路師兄被鄭鳴狂揍,還能夠讓人入目,那麼現在鄭鳴將這清麗如仙的女子,直接打的倒飛出去的情形,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
清麗女子不顧自己的傷勢,凝眸朝著鄭鳴看來,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鄭鳴的身上,別說傷勢,就算是傷痕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半個。
這一刻,清麗女子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差距太大,自己隱含著無窮信心的一劍,竟然沒有給鄭鳴留下半點的傷痕。
鄭鳴沒有理會被打飛的女子,而是目光朝著天際看了一眼,隨即低下了頭道:「在下鄭鳴,特來求見邀月大聖,還請通稟一聲。」
而就在鄭鳴的話語說出沒有半刻鐘,一個老者,就從邀月大聖的道場之中走了出來,他朝著鄭鳴鄭重的看了一眼,而後沉聲的道:「都散了。」
這老者的身上,閃現的氣息陰冷無比,而那些邀月大聖坐下的門人弟子,在聽到這老者聲音的瞬間,一個個都快的消失不見。
只有那個被鄭鳴打傷的清麗女子,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朝著陰冷老者行了一禮,而後離去。
「走吧,大聖剛剛出關,要見你。」陰冷老者的聲音雖然猶如鋼鐵,但是在說出大聖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眸中,同樣閃動著敬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