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外的銅鏡旁,岑玉茹就覺得自己的嘴巴充滿了乾澀的味道,這種感覺在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足足有一刻鐘,但是她還是沒有回過味來。
她的心裡,現在被一劍塞得滿滿的,對,就是那一劍,那猶如劈天斬地的一劍。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但是那銅鏡的效果卻告訴她,沒有錯,一點都沒有錯!
剛才的那一劍,是真的,揮動那一劍的少年,依舊在銅鏡之中。本來在她心中已經是無解的問題,少年只是用了一劍,就將問題全部解決了。
天下可以無憂!
這六個字,是少年說出來的,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岑玉茹覺得少年實在是太狂妄,太不知道進退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天下最強大的天狼九旗嗎?
可是最終,少年只是轟出了一劍,劈山斬岳的一劍,就讓所有的威脅,讓一種滅國之禍,都消失一旦的一劍。
鄭鳴,就是這個人,他的一劍,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變得無比的蒼白。但是,也就是這少年的一劍,讓自己完成了宗門交代下來的任務。
阻擊天狼九旗進入大晉王朝,自己的這個任務,就這樣完成了。不甘,苦澀,還是應該歡喜呢?
她輕輕的咽了一口唾液,讓自己完全清醒了過來,然後凝眸朝著自己的旁邊看去。
卓英亢愣愣的站在那裡,從卓英亢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憤怒。看到了恐懼。看到了失落……
恐怕剛才那一劍。已經在卓英亢的心頭,留下了永遠的記憶,這個驕傲自負的傢伙,恐怕這一輩子,都難以走出這一劍的陰影。
不錯,就是陰影,卓英亢要想走出這個陰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就是鄭鳴嗎?」雖然已經肯定了鄭鳴的身份。但是看著卓英亢,岑玉茹還是忍不住問道。
卓英亢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平日的神采飛揚,更沒有了以往隱含在身體之中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他默默地朝著岑玉茹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道:「是。」
是,僅僅一個字,卻好像耗盡了卓英亢剛剛積蓄的力量。他在說完這一個字之後,就好像一個小丑般,默默的離去。
「諸位。我們不用再擔心天狼九旗的進攻了,就在剛才。鄭鳴公子出手,已經擊殺了天狼九旗。」
岑玉茹看著那些聽從她號召而來的武者,聲音之中充滿了振奮的道:「所以,這次我們狙擊九大狼旗,不讓我大晉王朝子民受到九大狼旗蹂躪的任務,完成了!」
震驚,震驚,震驚!
雖然在岑玉茹的安排下,所有的人都已經隱蔽好,但是他們已經做好了打擊九大狼旗有生力量的計劃,所以他們都在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但是現在,竟然有人說,那好像泰山壓頂一般的災難,已經不用再管了,鄭鳴公子已經解決了。
這怎麼可能,九大狼旗是何其的強大,他們都已經親眼見到,別說一個人,就算是峽谷十三國聚集,都不一定能夠戰勝得了九大狼旗。
而現在,這九大狼旗,竟然被滅了。
如果不是宣布這消息的是岑玉茹,是已經在他們心中,鑄就了自己威信的岑玉茹,絕對不會有人相信剛才岑玉茹說的話是真的。
茫然,愕然,沉靜!
「贏了,我們贏了,我們阻攔了九大狼旗,我們大晉王朝,終於不用受天狼原的蹂躪了,我們的親人,我們的族人,終於保住了!」
「鄭鳴公子萬歲!」有人在大喝,並在這大喝之中,跪在了地上。
「鄭鳴公子救了所有人,他們是我們大晉王朝,新的守護神,哈哈哈,我們終於安全了。」
「我要回家,我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人,嗚嗚,也不知道家裡現在擔心成了什麼樣子。」
歡呼聲,嚎叫聲,一時間在虛空之中瀰漫,而鄭鳴的名字,更是不斷的被人提起。
「岑姑娘,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趙姓三品宗師小心的來到岑玉茹的身邊,低聲的問道。
岑玉茹遲疑了剎那道:「我準備去見一下鄭鳴公子,向他感謝我們的救命之恩。」
「另外,諸位還要派出一些人手,向各地宣布天狼九旗已經伏誅的消息,讓百姓們不要再活在擔憂之中。」
那趙姓三品宗師點頭道:「我這就讓人去辦,但是……但是我怕,這只是另外一場災難的開始。」
另外一場災難,岑玉茹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她的目光看向天荒原的方位。
雖然已經收回了大部分的探子,但是大晉王朝皇室得到消息的速度,無疑是最快的。
司空老祖,王家老祖、謝家老祖在通過各自家族之中的渠道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聚集在了皇宮之中。
他們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彼此都不說話,但是從各自的眼神之中,他們看到了彼此的恐懼。
最終,還是謝家老祖第一個開口道:「這……這消息,是不是真的?」
什麼消息,謝家老祖沒有明說,但是司空家族老祖和王家老祖,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全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覺得這消息有點不准,鄭鳴就算再厲害,他怎麼可能一劍,就將十萬大軍斬成兩段?除非……除非他是上門之中的強者,才能夠做到!」王家老祖的臉色,無比的生硬,就連聲音,都有點顫抖。
雖然王家和鄭鳴的仇怨,好像已經揭過去了,但是無論是鄭鳴還是王家都明白,兩家的仇怨沒有結束。
鄭鳴,一劍橫掃,斬殺了天狼九旗的鄭鳴,讓王家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這就好像本來以為是一隻小貓的對手,竟然一下子變成了一頭猛虎,一頭可以咆哮天地,可以將他們王家一口吞下去的猛虎。
「可是……可是我們司空家族的密探,已經到了那青荒口,看到了天狼九旗的屍首。」司空家族的老祖,聲音之中帶著忐忑的道:「都死了。」
沒有人再說話,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就聽謝家老祖道:「天狼九旗的事情,暫時不用咱們再擔心了,眼下,咱們的當務之急是,我們應該如何對待鄭鳴。」
司空老祖的臉色就是一變,在如何對待鄭鳴這個問題上,他已經不知道思索了多長時間。
可以說,這個問題,已經成了他的一塊揮之不去的心病。在鄭鳴誅殺天狼原使者的時候,他們司空家族第一個站出來討伐鄭鳴。
而在天狼九旗要進入大晉王朝,親自擊殺鄭鳴的時候,他們司空家族是推波助瀾。
至於鄭鳴站出來說天下可以無憂的時候,他們司空家族更是小動作不斷。
雖然這些小動作很隱蔽,但是司空家族的老祖,並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這些卑鄙的手段可以瞞得過鄭鳴。
更何況,現在的鄭鳴,要對付他們司空家族,好像並不需要什麼理由,只要出手,就夠了!
天狼九旗,每一個旗主的都比他們在場的人強太多了,那些旗主尚且死在了鄭鳴的手中,他們這些人,又有什麼用處?
和鄭鳴正面對抗,絕對是死路一條,至於上門的人,他們在上門的長輩,好像都在閉關。
謝家老祖看著司空老祖和王家老祖那鐵青的臉色,心中不免有些得意,雖然他們謝家和鄭鳴的關係一般,但是有一點他們卻有把握,那就是他們沒有得罪鄭鳴。
「鄭鳴那驚天動地的一劍,我覺得並不一定是他出的手,甚至可能,是那雄霸出的手。」終於,王家的家主開口了,他的話語中,有些乾澀的味道。
「說不定,是雄霸給了鄭鳴什麼寶物,才造成了這種讓人心寒的殺傷力。」
司空家族的老祖,謝家的老祖眼前都是一亮,特別是司空家族老祖,這一刻更是急聲的道:「王兄所言有理,不管鄭鳴再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的時間內,修為突飛猛進到……到巔峰狀態。」
「他之所以能夠殺那麼多的人,一定是他手中,得到了他師尊給他的什麼寶物。」
「而且我覺得,那種寶物,也不是隨便能夠用的,說不定這東西就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沒有了。」
說完這些,司空老祖的臉上,神采越加的飛揚起來,甚至給人一種整個人都放光的感覺。
王家老祖的神色,也有點輕鬆,但是他們這種輕鬆,卻被謝家老祖一句話給擊潰。
「要是鄭鳴那種手段,能夠使用兩次我們該怎麼辦!」
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司空家族的老祖道:「咱們現在討論這些已經沒有用處了,咱們要做的,是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面對鄭鳴。或者說,咱們應該怎樣做才能讓鄭鳴滿意。」
王家老祖和謝家老祖飛快的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一個答案。
什麼能夠讓鄭鳴滿意,自然是讓鄭家成為皇族,那樣就能夠讓鄭鳴滿意,畢竟整個大晉王朝都成為鄭家的,還有什麼能不讓鄭鳴滿意的?
但是,司空家族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而他們又和司空家族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拼起來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看不如這樣,就將鄭家提升為咱們大晉王朝的一品家族,另外將定州四周的七個州劃給鄭家,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司空老祖再次開口提議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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