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舒雅辭了會計事務所的工作,開始愜意的享受人生,每天和欣妍逛街血拼到腳軟,忙得不亦樂乎,而文迪卻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盤算著自己的下一步打算。舒雅發現得到這筆飛來的橫財後,文迪不但不高興,精神狀態反倒大不如前,便一直想找個機會坐下來,和文迪好好聊聊。
「文迪,你別把自己的神經繃得太緊了,應該學著給自己放鬆一下,咱們現在有錢了,不用擔心吃穿和房貸問題,你怎麼看上去比以前壓力還大呢?」
文迪的這種憂鬱性格與生俱來,從小到大,每到有好事發生的時候,文迪都會格外緊張。在他看來,老天賞賜給你一些東西,一定會同時趁你不備偷偷拿走一些,現在得到天大賞賜的他,更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以防自己最珍貴的東西溜走。為了解開舒雅的疑惑,文迪把她叫到電腦旁,他指著網站上的資料,解釋給舒雅說:
「看看,這是我查的資料,澳洲樂透彩平均每3.2個月就能炮製出一個千萬富翁,但是這些千萬富翁里,65的人最終都會把財產揮霍一空,欠下巨額債務並染上毒癮。咱們這次發得是橫財,這種錢來得快,去得也快。」
「那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吧,不是還有35的人仍然富裕著麼?我承認最近出去購物的次數是多了一些,不過離花光這八位數儲蓄金額,應該還得需要幾輩子的時間吧?」
「那我問你,咱們倆中獎前你通常買多少錢的衣服?」
「幾十塊或者一兩百吧。」
「中獎之後呢?」
「名品店裡的衣服,大概要幾千塊一件。」
「在拿到獎金後的兩周之內,你的消費水平暴增百倍,按照這種趨勢發展的話,我倆的財產將會在十年內花完。」
舒雅聽過文迪的這番理論,也開始有些擔心,便說了一句:
「那我明天去把最近買的東西退掉吧,養成勤儉節約的好習慣。」
文迪搖了搖頭,說道:
「不,你買些好東西是對的,我真正在考慮的,是如何把這些錢,變成更多的錢。」
「要不然問問我爸?他對投資這方面很在行。」
舒雅聯繫了遠在北京的陳延慶,詢問關於房地產投資的事情,陳延慶說碰巧下個月有一個國際房產技術交流會在北京舉行,屆時會有許多商界人士參加。舒雅和文迪聽到這個消息,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便決定回國參加這個會議,汲取一些相關經驗。
會議在北京某著名五星級酒店成功召開,舒雅和文迪作為初出茅廬的菜鳥,只能一直跟在陳延慶的身後,仔細的聽著別人的談論,並不時的做著筆記。
「陳叔叔,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文迪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發現一個和自己年齡相當的男子走了過來,與陳延慶相互握手問候。
「原來是小何啊,我很好,謝謝關心。」
在問候陳延慶之後,男子又轉過頭來問候舒雅:
「hello舒雅,最近還好麼,你好像瘦了。」
只見舒雅低著頭,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挺好的,還過得去。」
之後便是長達十幾秒鐘的沉默。
最後還是陳延慶打破了冷場,說道:
「小何,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舒雅的男朋友張文迪,也在澳洲做生意。文迪,你面前這位,可是澳洲地產界的紅人——何天佑。」
「哎呦陳叔,這我可不敢當,我就是一個給老闆打工的……你好張文迪,很高興認識你。」何天佑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文迪。
文迪接過名片看了一下,上面寫著:澳大利亞皇翰房地產投資公司總經理——何天佑。
「舒雅這幾年越來越漂亮了,文迪你真是好福氣啊!」何天佑又笑著補充道。
還沒說上幾句,張文迪便開始對這個皇翰的總經理有些反感,尤其是他對陳舒雅表露出的一臉諂媚。
與何天佑的寒暄中,舒雅從始至終沒正眼看過他一眼,但是文迪卻感覺到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陳延慶忙著應酬,文迪又去了洗手間,只留下舒雅在一塊屏風下面的椅子上歇息。這時何天佑走了過來,坐在舒雅身旁,輕聲問道: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一周,過幾天就走。」
「我想問問,那個紅色鐵盒……你還留著嗎?」
「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扔了,我和我男朋友快結婚了,其他的事情別再提了。」
「好吧,過一陣子我也回墨爾本工作了,有空一起出來聚一聚?」
「到時候再說吧。」
何天佑與舒雅的這番對話,被站在屏風後面整理衣服的文迪聽得一清二楚,等何天佑離開後,文迪才走了出來。舒雅看見文迪,便問:
「你怎麼才回來啊,我等了好久啦。」
「哦,洗手間人多,我就多等了一會。」
晚上,文迪躺在賓館的床上,儘管電視裡播著好萊塢動作大片,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想著白天在會場無意中聽到的對話。
「我想問問,那個紅色鐵盒……你還留著嗎?」
「紅色鐵盒?」文迪突然想起舒雅與自己在國內分手前一天,舒雅當著他的面扔掉了一個紅色的鐵盒子,當時舒雅說是好朋友送的一些美好回憶。
「難道,那個何天佑是舒雅的前度男友?不會這麼巧吧?」
與此同時,舒雅與老爸陳延慶也在自己家的書房裡聊著。
「舒雅,你今天看見何天佑,有什麼感想麼?」
「沒感想,路人一個。」
「當初他為了去美國留學拋下你不辭而別,你真的不忌恨他?」
「爸,這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你女兒我可沒那麼好的記性。再說這種人記在心裡,只會給自己添堵。相反我還很慶幸當初他連分手都沒說就跑到美國去,這樣我才能找到文迪這個更好的選擇。」
「今天天佑找我談過,他說當初是他對不起你,現在他常駐墨爾本,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幫忙。所以我就藉機說了文迪想進入澳洲房地產市場學習的事情,想讓文迪去他那個公司實習一下,他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爸你沒事吧,讓文迪去他的公司實習,他還不處處為難文迪?」
「這個我也清楚,不過讓沒有經驗的文迪在這種環境下學習,只會對他有利,就看他自己有沒有毅力了……」
回到澳洲後的張文迪並不想在自己情敵的公司下工作,無奈這是未來岳父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推辭,只能硬著頭皮前去報到。
在墨爾本中央商業區的一棟高級辦公大廈里,張文迪找到了這家「皇翰房地產投資有限公司」,和前台小姐說明來意後,他便被帶到何天佑的辦公室。
「hello,何先生,我們上個月見過面了……」
「你先等會兒……」只見何天佑翻箱倒櫃找著資料,沒空理會文迪。
過了好久,何天佑拿起一摞剛剛找到的資料,扔給文迪,冷冷地說:
「先把這些基本知識看了吧,然後下周一來面試。」
「呃,我想先問一下……」文迪想打聽一下公司的情況,可是又被何天佑無理打斷。
「你不用問,我現在沒時間答覆你,把這些資料看熟,周一面試,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張文迪翻了個白眼,出了公司,心裡忿忿不平:原來這個何天佑是個兩面三刀的傢伙,上個月在陳延慶面前還畢恭畢敬的樣子,如今翻臉就不認人。
周一面試現場,文迪見到了身為主考官的何天佑,何天佑抖著翹起的二郎腿,拿著文迪簡歷瞄了一眼,便略有嘲笑的說道:
「文迪,我說真的,你讀碩士的這個學校還算不錯,可是你這成績單……未免有點失禮吧?」
文迪並沒有回答,只是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笑而不語,。
「好吧,既然陳叔把你託付給我,我也不好意思回絕,再說我還欠你女朋友人情,就這樣,你明天來上班吧。」
文迪此時真的想把簡歷直接摔向何天佑,再朝著他的賤臉喊道:「你滾吧,老子現在他媽的是千萬富翁,分分鐘滅了你!」但是他沉穩的性格又一次撲滅了心中的衝動,站在公司門口,文迪輕輕地敲打自己的胸脯,努力勸說自己:
「給人打工是這樣的,要沉住氣。」
在皇翰實習了兩個月,身為總經理的何天佑發覺文迪工作很積極,便把他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對文迪說:
「恭喜你啦,文迪,從今天開始你正式成為皇翰的一名業務員了,下面跟你說一下薪水的事情:基本年薪一萬澳元,每做成一筆生意得佣金百分之五。與客戶的娛樂費用自付,工作期間切記別給我找麻煩,否則你也沒有好果子吃,就這樣吧!」
「起薪一萬?這好像連澳洲法律規定最低薪水的三分之一還不到吧?」
「是的,但是現在外面很多失業人員,你不做,還有大把的人等著這個位置。」
「好吧,那什麼時候簽僱傭合同呢?」
「對不起,沒有合同,你也說你的薪水還不到合法底薪下限,公司怎麼又會跟你簽違法合同,給自己找麻煩呢?」
文迪回家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給舒雅講了一遍,舒雅聽後氣得直跺腳:
「這也太欺負人了,年薪一萬,還沒有社會福利保障給得多呢?拉到的生意他們還抽百分之九十五,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咱們乾脆不幹了,自己拿錢開公司!」
文迪仔細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舒雅的好意。
「不行,當初我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才去皇翰打工。如果經驗不夠就自己開公司,最後只能是死路一條,現在唯有忍耐一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又過了幾個月,張文迪工作認真積極,也為皇翰拉到了一些小生意,還時常在閒暇之餘幫助同事,於是漸漸地和公司的職員們熟識起來。文迪平時和大家一起吃飯時,同事們總是七嘴八舌地談論著何天佑的為人:原來何天佑起初在美國一家地產公司工作,後來因為涉嫌舞弊被公司開除,之後因為在業內的名聲太壞,才輾轉來到澳洲。這人最大的能耐就是拍上司的馬屁,為了升職不擇手段。其次就是剝削下屬,把難搞的項目交給下屬,等辦成後自己再搶著去老總那裡邀功。皇翰董事長今年七十歲,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小老婆,而傳聞因為何天佑和這個小老婆有「超友誼」的關係,才能在皇翰混得風生水起。
同樣在地產投資界打拼的關慧心也從另一方面證實了文迪同事們的言論,關慧心還告訴文迪,其實皇翰集團裡面有很多管理上的弊端,但是由於其規模龐大,所以沒有其他華人地產公司能與其抗衡。以前關慧心的光環地產曾經有機會與皇翰一較高下,但是自從丈夫老李去世後,關慧心根本無暇顧及公司,生意一落千丈,現在也不是皇翰的對手了。
一個周末的晚上,舒雅接到了何天佑的電話,說請舒雅吃飯,並且有事商議。本來舒雅不想出席,但是何天佑說事關張文迪,也只好硬著頭皮前往。
兩人在一家法國餐廳的一角坐下,舒雅點了一杯咖啡,何天佑要點紅酒,舒雅謝絕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不喝酒,有事情趕緊說吧。」
「好!舒雅,咱們有快十年沒一起坐下來吃頓飯了吧?這時光真是過得太快了。」
「你今天要是出來敘舊的,抱歉我真的沒有這個時間。你在電話里說有關文迪的事情,說這個,我只有興趣聽這個。」
「好,也行。你這個男朋友張文迪啊,真是……我真的是沒法再幫他了。一天到晚的得罪客戶,得罪領導,要不是我總給他求情,估計早被開除了!這個人情可算是你欠我的啊。」
舒雅聽到如此謬論,怒不可遏地說道:
「何天佑,你還當我是以前那個不懂事,讓你耍著玩的陳舒雅是麼?我想你的大腦應該時不時的升一升級了。我們家張文迪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也不用拿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到他頭上來向我邀功。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不瞞你說我現在很後悔,上高中的時候怎麼會喜歡你這種濫人?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找我!」
舒雅說罷起身離開,臨走前還留了一句:
「對了,今天這頓不用你買單,我已經付賬了。您請客吃飯,我怕吃了爛牙齒。」
備受奚落的何天佑獨自坐在餐廳里,氣得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
「陳舒雅,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求我的!」
到了周一,文迪上班後,有同事告訴他,原本文迪跟進的客戶今早都被何天佑拿走,於是文迪就去和何天佑理論。
「何總,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拿走我跟進的四個客戶,我都已經快談妥了。」
「我今早已經和老總打了招呼,你那幾個客戶比較重要,以後由我來跟,過些時間我會分配給你新的客戶的。」
「那這些客戶的佣金怎麼算?」
聽到這裡,何天佑徹底變了臉色,向文迪吼道:
「張文迪,你不是第一天做投資顧問吧?我的客戶佣金當然給我了!你要是不服,去老總那裡投訴好了,我隨時奉陪。」
此時文迪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說了一句:
「不必了,百分之五的佣金而已麼,不是什麼大數目,算了!」說著轉身走出了何天佑的辦公室。
何天佑看著文迪的背影,說了一句:
「真是窩囊廢,像豬一樣蠢,連和我吵架的膽子都沒有,活該我吃定你。」
當天晚上,同事們都已經下班回家,文迪沖好了一杯咖啡,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準備用晚上的時間整理手裡的客戶資料。剛剛坐好,便聽見了會議室里傳來責罵聲,文迪仔細地聽了聽,原來是老總正在罵何天佑。
「這個客戶你跟了都快一年,怎麼還沒有結果,你是幹什麼吃的,公司拿錢白養你啦?」
「老總你聽我解釋,擁有那塊地皮的詹姆斯懷特先生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再說那塊地皮太搶手了,很多地產商都開出很高的報價。不過老總您也別擔心,我有信心攻克這個難題。」
「天佑別怪我沒提醒你,懷特先生是澳洲地產界重量級人物,曾經與他們公司合作過的商家現在都飛黃騰達了。這次合作成功與否將會直接影響我們公司以後的發展運作,你要是搞不定,就給我趁早滾蛋!」
何天佑被老總罵得狗血淋頭,灰溜溜地逃回自己的辦公室,之前何天佑代表皇翰與懷特先生談判三次均以失敗告終,他心裡自知合作希望不大,現今唯有把這燙手山芋轉給別人,自己才得以脫身。想到這裡,他透過辦公室的玻璃,掃視著外面的員工區域,搜尋著他的替罪羊。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下班後仍在辛勤工作的文迪身上,於是便把他叫進自己的辦公室。
「文迪,別說我這個做朋友的不照顧你,現在有筆上千萬的大生意,我向老總推薦由你來談,談成之後你在公司一定會青雲直上,我也算是還舒雅一個人情吧!」
「哇,這麼看得起我啊何總,真的謝謝你了,我會好好乾的。」
文迪雖表面感謝何天佑,但內心深知他居心不良,但是自己在皇翰這麼久,拉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散戶,如果這次能見到大人物,對自己也是一個歷練,便答應接下了這個任務。
何天佑背地裡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心想這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如果談判破裂,自己可以推脫責任,藉機踢走張文迪。如果文迪真的走運談判成功,到時自己再把功勞歸為己有。
張文迪給懷特集團打了幾十次的電話,才得到了一個與這個地產業巨頭見面的機會,而且限定文迪只有十分鐘時間來介紹自己的合作計劃。文迪拿著合作計劃書,準時來到了懷特先生的豪宅里。豪宅建於墨爾本富人區市值最高的街道一旁,三層的豪宅,占地面積近千平方米,並且在房子的兩側配有植物迷宮和大型泳池,此等氣派令人嘆為觀止。
懷特先生正在陪兒子上美術課,管家便禮貌地把文迪請入客廳等候。文迪坐在客廳里,一等就是兩個小時,而最終等到的卻是管家的道歉。
「很抱歉張先生,懷特先生馬上要去雪梨開會,您只能改時間再來了。
文迪苦笑了一下,只好另約時間,排期一推就是三個星期。何天佑知道此事,便打算落井下石。
「文迪,你這辦事效率太差了吧,本來我一個禮拜就能搞定的,早知道這好差事不交給你了。」
文迪不慌不忙的回應著:
「不用著急,三個禮拜後,一切見分曉。」
文迪用這等待的三個禮拜時間,把發展計劃書又修改了一下,第二次如約到達了懷特先生家裡。同樣的管家,同樣的說辭,懷特先生仍然在陪兒子上美術課,就這樣文迪又一聲不響地等了兩個小時。
疲勞的文迪在客廳的沙發睡著了,突然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驚醒了他,只見一個藝術家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對著緊隨其後的懷特先生說道:
「先生,恕我直言,您的兒子真的沒有畫畫的天賦!」說著便搖著頭走出了大門。
懷特先生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從文迪身邊走了過去。
最後從書房出來的,是一個看上去七、八歲的小男孩,金色的頭髮,藍藍的眼睛,嘟著嘴,手裡拿著一張畫好的素描,看上去心情十分低落。
「嘿,小兄弟,能告訴你叫什麼嗎?」文迪友好的攔住小男孩,問道。
「我叫雅各布。」小男孩眨了眨藍色的大眼睛,無邪地看著文迪。
「你好雅各布,你可以叫我張,能讓我看看你畫的畫嗎?」
雅各布爽快地把素描遞給了文迪,文迪看著這幅作品,發現畫功隨顯稚嫩,但是已經比同齡人好上許多,於是就稍微給雅各布一些建議。
「雅各布你看,你的排線方法和線條的粗細都很適當,這是非常好的開始。但是黑白層次關係的方面呢,就掌握的不是很熟練,你看你把這個部位的光影稍微調整一下,就會好很多了,是不是……」
剛剛走過的懷特先生聽到了文迪給雅各布的建議,便回過頭來,詢問管家此人的身份,在得知文迪的來意後,懷特轉身來到文迪身邊,說道:
「原來張先生這麼年輕,而且好像還很懂畫畫是麼?」
「你好懷特先生,我是來送合作計劃書的張文迪。其實我對畫畫也是略懂,不過剛才那位老師的說法我真的不敢苟同,其實您兒子成為畫家的潛力很大,只是他年齡還小,需要足夠的耐心來栽培。」
懷特聽了文迪的話眼睛一亮,笑著說道;
「是嗎,我也一直希望雅各布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畫家,但是前後兩位名師都說他資質差,對此我也非常苦惱。」
「其實有的時候大師們也只是自己的技術高超罷了,卻無法把自己的技藝合理的傳授給別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是否能讓我幫助雅各布修改一下今天他的這幅素描呢?」
經過懷特的同意,文迪便陪同雅各布一起回到書房,邊修改邊講解,雅各布按照文迪的指點修改素描,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懷特先生老來得子,把小雅各布視為掌上明珠,看到兒子的進步顯著,自然眉開眼笑的對文迪說道:
「張先生你說的對,名家不一定會很好的傳授技藝,希望你以後能多給雅各布一些畫畫上的建議,把你的計劃書留下吧,有機會我會好好考慮的。」
之後的一個月里,文迪幾乎每周日都會主動請求去懷特先生家給予雅各布「技術支持」,與那些食古不化的老畫家相比,雅各布更喜歡現代派,畫風前衛的張文迪。一次,文迪剛要離開,卻被老懷特攔住去路。
「張先生,我一會要去紐西蘭開會,現在還有十五分鐘時間,就是說你有十五分鐘時間給我講解你的計劃書,請跟我到書房來。」
文迪為了今天的講解,已經演練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文迪很熟練地解釋了計劃書的要點以及合作雙方的利益,懷特先生對此很是滿意。
最後,老懷特握了握文迪的手,說道:
「張先生,你的計劃非常的好,我三天後會回到墨爾本,到時候請來我的公司簽約。」
攻克了如此難關的文迪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回公司報喜,而是靜靜地撥通了關慧心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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