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霖搖了搖頭。.b. 廣告
厲雨又如夢似幻的說道,「我夢見小晴她突然活過來了,她問我為什麼要把你搶走,為什麼要霸占原本她的位置,我想要跟她解釋的,說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就是不肯聽我的解釋,然後……她就轉身跑走了,我怎麼追,都追不上。成霖,小晴心裏面一定是在怪我,對不對?」
夏成霖忍住心中揪扯的痛,伸手將她擁入了懷裡,低聲道,「小雨,你那只是做夢!夢都是和現實相反的,你相信我,小晴她……她一定不會怪你的。如果她知道當年的事情,她只會心疼你……因為你是她最愛的姐姐,你是她的親人……」
厲雨閉上眼睛,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纖弱的身體微微顫抖,卻沒有發出一絲的哭泣聲。
夏成霖在心中沉重的嘆了口氣,原本這幾天漸漸動搖的心,又開始反覆拉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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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
吳晚謙終於從胡家脫身,想到醫院裡還昏迷不醒的夏槿之,他直接伸手攔車,往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可是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他又開始卻步起來。
昨天,夏槿之那發瘋了一般的行徑還讓他記憶猶新。
平日裡,雖然夏槿之個性比較強勢,但從來沒有像昨天那樣的過激,她對於霧霧不分青紅皂白的打罵,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大學教授,反而……反而就像個潑婦似的。
那一刻,吳晚謙承認自己都有點不認識她了。
後來,事情全部都被報紙曝光了,公司高層直接電話過來一頓狂轟濫炸,最後扔下一句,「你以後別想拍戲了!」
吳晚謙倒不是惋惜自己的所謂名譽,只是……這幾天的來回奔波,加上與人周旋,早已經讓他身心俱疲。
甚至在內心深處,他也曾產生過片刻的遲疑,他現在的這種生活,真的是他所想要的嗎?
吳晚謙心中愁悶,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站在那兒就點了起來。
正在他吞雲吐霧的時候,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夏槿之穿著昨天的那一身藍色外套,挎著包,手上還提著一個巨大的袋子,正從馬路對面的銀行裡面走出來,神色慌張的伸手攔車。
吳晚謙將煙拿了下來,喊了一句,「槿之。」
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麼回事,夏槿之直接鑽進了一輛綠色的出租車,揚長而去。
吳晚謙皺眉,將菸頭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拿出手機撥打了夏槿之的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卻始終都沒有人接。
她不是昨天剛做過手術嗎?身體情況還這麼不穩定,怎麼能一個人往外面跑?
吳晚謙大步越過馬路,伸手攔車的同時也撥打了夏成霖的電話。
夏成霖的電話也響了半天,接通後,夏成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在那頭響起,「晚謙?」
「成霖!你現在在醫院裡面嗎?幫我看一下槿之在不在病房?」吳晚謙急切的問道。
「我現在家裡面。槿之她應該在病房啊,怎麼了?」
「我不是讓你在病房幫我看好她的嗎?」車到了,吳晚謙坐了進去,說完後直接跟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快一點,一直往前開。」
夏成霖只好開口解釋道,「晚謙,槿之她今天上午就醒過來了,而且……她說她想通了,不會怪你的,所以我就安排了一個護工在那照顧她,我先回家看看厲雨和曉麗。」
吳晚謙已經看不到那一輛綠色出租車的身影了,心急如焚之下對著那頭吼道,「想通什麼?她說她想通就是想通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看到她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她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好,剛剛做過手術!在外面會有危險的!」
夏成霖也驚住了,半天后才說道,「晚謙,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以夏槿之現在的身體情況,怎麼可能還去外面?這個妹妹雖然有時候做事比較衝動,但是還不至於罔顧自己的生命於不顧。
「我絕對沒有認錯,她就穿著昨天的那一身藍色外套,手上還提著我送她的包,坐進一輛綠色出租車就開走了,我打她電話也不接。」吳晚謙說道。
「……」夏成霖皺著眉,「晚謙,你先別緊張。這樣吧,我馬上給醫院裡打個電話,你也給槿之再打一個,說不定真的是你認錯了呢。」
「……」吳晚謙吐一口氣,掛斷了電話,直接再一次撥打了夏槿之的號碼。
響了半天,依然是沒有人接。
前面的司機沿著馬路開了半天,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請問您要去哪?」
吳晚謙沉默了半天,「師傅,去文化大學。」
他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夏槿之依然覺得不甘心,去學校找於霧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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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後,手機響了,是夏成霖打過來的。
「晚謙,我剛才給醫院裡打過電話了,槿之她人的確是不見了。」夏成霖語氣沉重的說道。
吳晚謙無聲的攥緊了拳頭,「嗯,我現在正打車去文化大學,我猜……她可能是要去找霧霧。」
「那你趕緊過去吧,記住,到那了千萬不要衝動,槿之她……可能只是一時想不開,你們好好溝通……」
夏成霖的話還沒有說完,吳晚謙就把手機給掐斷了。
如果她真的又去找霧霧了……吳晚謙握緊手機,關節泛白,「師傅,麻煩您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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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霖被掛斷電話後,心中沒有生氣,有的只是擔心。
如果槿之真的去找於霧霧了,以她的性格,還真不一定做出什麼事情來。
只是,當他試圖撥打夏槿之的電話時,依然也是沒有人接聽。
「成霖,是槿之怎麼了嗎?」厲雨站在樓梯上,她剛才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遂開口擔憂的問道。
「哦,沒什麼。」夏成霖說著,心裡頭已經有了打算。
他掛斷電話,起身,「小雨,我……得出去一趟,對不起,我待會早點回來陪你。」
厲雨溫柔的笑了笑,「嗯,沒關係的,成霖,你去吧。」
夏成霖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了厲雨一眼,拿起車鑰匙就離開了。
厲雨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影而動,直到他消失在客廳的門口,她站在那兒,半天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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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霖開車到半路,突然想起來下午接到的那一通奇怪的電話。
夏槿之當時眼神閃爍,但他因為顧及她的病情,當下也就沒有多想,可是現在……
他迅速拿起手機撥打了吳晚謙的電話。
電話響兩聲後被接聽了,「晚謙,你找到霧霧了嗎?她沒事吧?」
待吳晚謙確定於霧霧沒事後,夏成霖立刻將昨天那一通奇怪電話的事情告訴了他,最後他開口問道,「晚謙,槿之她……最近很缺錢嗎?」
「缺錢?我沒有聽她提過。」吳晚謙在那頭說道。
夏成霖眉頭緊皺,將今天下午的那一通電話內容都告訴了吳晚謙,最後他說道,「只是,槿之平日裡生活簡單,怎麼會無緣無故欠人這麼多錢?再說了,她從哪弄到萬這麼多的現金?」
吳晚謙屏住呼吸,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開口說道,「成霖,我剛才看到她還提著一個很大的袋子從銀行里走出來的。難道,她是被人勒索了?她這麼著急的過去,也就是為了去給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了。」夏成霖想著,腦袋也迅速的轉著,思考著辦法,「晚謙,這樣吧,你先去警局報案,我隨後就到。」
「好!」
掛斷電話後,夏成霖思前想後,又撥通了夏成野的電話號碼。
「喂,大哥?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哈哈。」夏成野洪亮的聲音從那頭響起。
「成野,你幫我查一下槿之在公司的所持股份。」夏成霖說道。
「啊?哦,好,我現在馬上讓人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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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後,夏成野的電話就過來了。
果然,夏槿之變賣了自己所有的股票,將多萬全都從賬戶划走了。
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槿之這麼多年只在大學裡當教授,能被迫動用到老爺子分下來的家產,可見……事情一定是很棘手了。
夏成霖的心裡頭升騰起了強烈的不安,踩著油門朝警局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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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夏槿之,她打車花了快一個小時,終於到了黃維德所說的石門二村路。
來的一路上,她坐在後車位座上,兩手緊緊的抓著裝錢的袋子,心裡緊張又忐忑。
吳晚謙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渾身都被驚的抖了一下,心臟也突突突的猛跳起來,然後……她就把手機設置了靜音,並沒有去接聽。
後來,她看夏成霖也打電話過來了,夏槿之無奈,只好也假裝沒看到,任由電話在那兒響著。
等她把錢都給黃維德後,回去隨便找個理由跟他們說一下就可以了,夏槿之心裡是這麼打算的。
到了目的地,夏槿之下車,看了看周圍荒廢的廠房,直到看見那明顯的「市自來水工廠」的標誌,這才伸手拿錢給司機。
司機拿了車錢後,「倏」地一聲就將車給開走了,夏槿之提著袋子,一個人站在荒郊野外,心裡是既緊張又害怕,手也不自覺的撫在了心口。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黃維德卻還沒有來。
夏槿之拿起手機撥打了黃維德的電話,「黃維德,我已經在這裡等分鐘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
黃維德粗啞的聲音在那頭響起,「急什麼,我馬上就到。你不要站在那兒,順著廠房一直往前走,到護城河那兒我們再交易。」
「好,我現在過去,你記得快點過來。」夏槿之催促著,掛斷電話後,看了看陰森森的破舊廠房,抬腳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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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邊,晚風一陣陣的從江面吹了過來,雖然市已經是五月初的天氣,夏槿之卻覺得一陣陣透心的冰冷。
不過這兒倒是比之前的廢工廠門口好一些,偶然還會有夜跑的路人經過,隔不遠處還有個路燈……夏槿之緊了緊外套,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不安也就慢慢的消去了。
分鐘後,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他的個頭約莫米左右,穿著一件黑色的休閒外套,頭上還帶了個鴨舌帽,五官不出奇,只是一咧嘴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牙齒,聲音也一如記憶中那般的粗啞,「夏槿之?」
夏槿之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淡漠又平靜,「黃維德,你總算來了。」
「嘖嘖嘖,真是沒有想到啊,二十多年過去了,夏槿之你還是這麼漂亮。」黃維德看著眼前面容白皙,氣質溫婉的夏槿之,眼裡出現了一抹驚艷。
果然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夏槿之的容貌較年輕時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除去眼角的一些細紋,五官依舊明媚秀麗,甚至,還比年輕時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看起來,也不過就像四十出頭。
「少廢話。」夏槿之冷漠的開口,將手裡那沉重的袋子提起,「這裡面都是給你的錢,拿了錢以後就滾的遠遠地,永遠都待在加拿大不要回來!」
「……」黃維德伸手提過那個袋子,墊了墊,「這麼輕?這裡面……確定有萬?」
「對。」夏槿之眼也不眨的說謊。
一袋子裡面那麼多的錢,少個萬也根本分辨不出來的。
黃維德看了看周圍,謹慎的說道,「不行,我們再找個地方,我要把錢都數一下。」
「……」夏槿之生氣的看著他,「黃維德,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家子氣?」
「呵呵,我哪知道這裡面是真的萬,還是假的萬?說不定,你拿一些白紙糊弄我也有可能啊!這萬可是我下半輩子全家的養老錢,我不謹慎點能行麼?」黃維德輕蔑的看著她。
夏槿之當然不肯跟他走,她拉緊自己肩上的挎包就說道,「隨你,你要數就自己去數吧,我不奉陪!我得回醫院去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離開。
「唉,你別走啊。」黃維德一把拉住她的手,那一股膚若凝脂般的觸感讓他心旌搖曳,聲音也變得輕佻了起來,「怎麼,你就這麼不敢跟我走啊?」
夏槿之死死的往後抽手,卻沒能成功。
「黃維德!你快放開我!」她心裡又急又怕,開始有點後悔答應他來這裡交易了。
就應該選個咖啡廳什麼的,而不是在這荒郊野外,萬一他……夏槿之臉上一陣花容失色。
誰知,女人的懼怕和不安,只會讓男人腎上腺急速分泌!
黃維德色膽驟升,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流里流氣的說道,「夏槿之,你就跟我走一趟吧,等數完錢,我保證立刻就放你回去,行不行?」
「不行!我不去!你快放開我!」夏槿之被他抱著,一股濃烈汗臭味吸進鼻端,只覺得一陣噁心感迅速襲來,渾身也猛烈的掙扎了起來。
「你怕什麼,反正……我們又不是沒睡過。」說著,黃維德就淫笑了起來,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那一天晚上,我記得,你還是第一次吧,嗯?」
夏槿之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那一夜,為了和吳晚謙在一起,所以她就去先找了黃維德……那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也是她永遠不願意再記起的噩夢!
她一把推開了黃維德,大口喘著粗氣,心口的疼痛一下比一下的強烈,直到……
黃維德還想再去抱她,卻見她突然捂著心口整個人蹲了下去,他朝天翻兩個白眼,「切」了一聲後說道,「夏槿之,我勸你趕快起來,不要跟我玩花樣!」
這時,路旁剛好有一個夜跑的路人經過,黃維德背過身去,待那人跑遠了,他回頭看著夏槿之,「喂,夏槿之!」
夏槿之一手緊緊的捂著心口,那一陣又一陣猛烈的心跳讓她面色發白,渾身冷汗連連。
她強忍著疼痛,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褲腳,粗喘著氣說道,「送……送我……去醫院!」
黃維德被她快斷氣的樣子嚇了一跳,兩手抱緊手中的袋子,死命的甩了甩腿。
不知道是他動作太大還是怎麼了,夏槿之渾身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雙眼還睜著,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她……她不會是死了吧?
黃維德眼底驚慌,匆忙看了看周圍,見沒有路人經過,抱著袋子就迅速的轉身跑掉了。
夏槿之看著黃維德跑走的背影,眼前也慢慢的恍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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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晚謙和夏成霖在警局報案,因為時間太晚,加上夏槿之失蹤沒有4小時,只好做了筆錄,無功而返。
車剛開進夏宅的大門,吳晚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請問是吳晚謙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公式化的男人聲音。
「我是,請問……」吳晚謙伸手解開安全帶,問道。
「這裡是石門醫院,夏槿之女士正在這裡搶救,請你立刻過來一趟。」
「……」吳晚謙驚愕的放下了電話,轉頭對夏成霖說道,「成霖,去軍區醫院,槿之在那裡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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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兩人開車來到了位於市郊區的石門醫院。
匆匆跑到急救室外,手術燈依然高亮,急救室外還有兩名警察,正在和一個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小伙子說話。
「你們都是夏槿之的家屬?」警察看著吳晚謙和夏成霖,開口問道。
吳晚謙走上前,「是,我是她的先生,警察同志,請問……我太太她……」
「哦,是這樣的。一個半小時前,我們接這位小伙子的報警,他夜跑的時候,發現了躺在護城河邊的夏槿之。」
「護城河邊?」夏成霖皺著眉。
吳晚謙接過警察手裡的物件,發現挎包和手機都在,卻唯獨沒了那一個裝錢的袋子。
他和夏成霖互看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警察又開口說道,「吳先生,您太太現在正在裡面搶救,剛才醫生跟我們透露,您太太前不久剛做過一次手術,傷口都還沒有好,以她這樣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外面。所以……我們不得不檢查您太太的手機通話記錄,發現在事發的分鐘前,她曾給一個手機打過幾次電話……可是,當我們試圖撥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卻被掛斷了。」
吳晚謙面色凝重,「警察同志,我懷疑……我太太是被人勒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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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維德提著那一大袋的錢回到臨時租的小套房裡,妻子女兒都已經睡著了。
他翻箱倒櫃將錢藏好,心裡這才淡定了下來。
他早就計劃好了,今天晚上拿到錢,明天上午去銀行存錢,然後就坐飛機去加拿大……
突然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推門走了出去。
「喂,夏槿之,你是不是沒事了?」黃維德接聽了電話,問道。
「手機主人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請問你是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硬邦邦的聲音。
黃維德嚇得立刻就按斷了電話,但同時心底倒也放心了。
看來,她應該是被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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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黃維德一大早就起來,去銀行將錢存好。
吹著口哨回到家裡,剛掏出鑰匙打開門,屋裡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讓他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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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夏槿之結局~好累,終於要把她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