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一句,便如利刃一般,狠刺在他心上。
一顆心,早已經血流成河了。
或許,是他操之過急了。
感情的事,沒有捷徑,他能做的,只是日復一日的陪伴,彌補……
他的失控,並未嚇到喬安,她抬起眼帘,眸色沉靜的望著聽。
兩人的目光,安靜的對視著。
她抬起手,輕輕覆上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胸膛下,那顆強勁有力的心臟的跳動。
「慕靖西,別逼我了,好麼?」
好麼……
他也在問自己,好麼?
不想逼她,可卻迫切的想要娶她。
「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不好麼?」
有說有笑,不好麼?
非要把關係弄僵,才好麼?
慕靖西閉了閉眼,眸底的沉痛,她沒有窺探半分,他嗓音沙啞,艱澀不已,「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只是……你不肯給。」
「對啊,我不肯給。所以你就要一直逼我麼?」
喬安緩緩收回手,正要說什麼,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陸胤也喜歡她,但他從未逼迫過她,從沒給過她任何壓力。
跟陸胤在一起,她才是最放鬆,最真實的自己。
抬手,將她按進懷裡,他低下頭,下巴抵在她發頂上,輕輕蹭了蹭,「好,你不喜歡我逼你,我不逼你就是了。」
「這可是你說的。」
「嗯。」
喬安掙扎著,從他懷裡抬起腦袋,伸出了一根手指,「拉鉤,不許騙人!」
恍然間,慕靖西以為自己看到了小糯米。
「快一點,跟我拉鉤。」
久久等不來他的動作,喬安迫不及待的抓起他的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嘴裡念叨著,「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慕靖西:「……」
「慕靖西,你那是什麼眼神?」
慕靖西抬頭,望天,「沒什麼。」
沒什麼?
喬安才不信!
雙手捧著他的俊臉,氣憤的瞪了他一眼,「你剛才那是鄙視的眼神麼?」
「……沒有。」
「還撒謊,我都看到了!」
「哦。」男人眼皮微掀,波瀾不驚的道:「你看錯了。」
喬安:「……」
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剛才分明看得清清楚楚,他還敢否認!
欠揍!
抬手,就往他腦袋上敲去,手還沒碰到男人的腦袋,就被半空截下了。
慕靖西低下頭,薄唇微勾,「我的腦袋很貴的,敲壞了可是要負責的。」
喬安想,她大概是對負責二字有陰影了。
否則,為什麼會聽到慕靖西這傢伙說負責兩個字時,渾身顫了顫。
急急忙忙抽回自己的手,逃也似的溜了。
惹不起,她溜還不行麼?
目送她逃遠的背影,慕靖西低低的嘆息一聲,還是不行麼?
三年前的事,對她造成的心理傷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磨滅掉的。
他明白。
只是,私心裡,希望她能將那些傷害忘掉。
他希望她能快樂一些,而不是帶著傷害負重前行。
轉眼,他在別墅里休息了一周。
雲瑾剩下的藥,還需要去聞大師那取。
慕靖西不敢耽擱,在身體恢復了一些的時候,便又要馬不停蹄的趕去聞大師那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