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跟著吳管家走上高台,從蘇謙成的面前路過,她前面就是宋嫣然,不等吳管家開口說,宋嫣然就主動上前,小女兒姿態的站在陸正南的面前。
下面的人有認識她的。
就算有人不認識,旁邊也有名媛或者太太在說她是誰,畢竟過去的那些年裡,宋嫣然的頭上一直都是擔著陸家二小姐的名頭。
只不過去年,他們記得陸家將那真正的二小姐接了回來,還為她舉辦了宴會,這麼說來,在宋嫣然後面的那位就是那位了?
按理說,在陸笙兒後面給陸正南賀壽送禮的應該是陸清歡,但現在卻是宋嫣然,看來,就算有陸清歡,宋嫣然在陸家的地位也沒有受到影響。
要不然,在她過去的時候,陸家太太宋茗玉就會出聲呵止住她。
宋嫣然靠近陸正南,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她低聲說道,「爸爸,你將頭低下來。」
陸正南比她高,他見宋嫣然濡慕的表情,沒有多想的微彎下腰,同她身高齊平。
他不知道宋嫣然要做什麼,一邊的路清歡倒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而且能想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並不止是她。
要知道,在宋嫣然開口讓陸正南低頭時,陸笙兒就眯眼看了她好幾眼,臉上雖然還是掛著笑,但怎麼看都不能算是和煦。
宋嫣然前傾身體,親吻了他的側臉,隨即臉紅紅的說,「我跟大姐姐一樣,都是被你從小教導長大的,我沒有她能幹,送不出陳酒大師的雪景圖,但我對你的敬愛並不比她少。」
「小時候我總是想有個父親,想要在他生日的時候親吻他,現在我終於實現了這個願望,謝謝你,爸爸。」
她能夠想起在宴會上親吻陸正南,還得多虧陸清歡的提醒,她不是說她的出現就是對陸正南最好的禮物嗎?
那現在她就像是個仰慕父親的女孩兒,親吻父親,也就等同於禮物,陸清歡的無心之言,倒是成就了她。
宋嫣然借著位置,隱晦的往陸清歡這裡看過來,正對上陸清歡平靜的視線,她得意的彎唇笑了起來。
陸清歡見了,不同於宋嫣然的得意挑釁,她顯得要平和淡然許多。
宋嫣然心情很好,雖然在後面她將禮物從傭人手中接過來,是只限量版的鋼筆,經大師設計,在筆身上還有一句祝福語和她的署名。
如果她是先將這支筆送給陸正南,倒也不會有出眾的地方,奈何她在最初就用女兒姿態親吻他,就算這支筆沒有陸笙兒送的那副雪景圖有意義,卻也不會落個下乘。
有陸笙兒跟宋嫣然兩人在前,大家對陸清歡倒是有幾分的審視,相比較陸家人,陸清歡的長相確實是要妖治精緻。
眾人將視線放在她身上時,她跟蘇謙成站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陸清歡柔和了五官,眉眼彎彎,笑靨綻開時的明艷,讓人無法將眼移開。
在這一刻,有些人竟然還在羨慕蘇謙成。
羨慕他可以說話讓陸清歡笑得如此的令人驚艷。
不管其他人如何的猜測,蘇謙成在同陸清歡說完話後就轉身走到陸笙兒的身邊,陸清歡不急不緩地走過去。
蘇謙成對她說了什麼?
他不過是說,「要是緊張,就說東西放在樓上,我會讓傭人將我為伯父準備的禮物跟你交換。」
想到這裡,陸清歡嘴邊的笑愈發的深了。
來到陸正南面前,對上他看過來的眼,她將手中的小禮盒拿出來,正是在她回來時給宋茗玉看的那個禮盒。
宋茗玉悄聲說,「正南,這也是清歡的心意,你先收下,不要讓人看了我們陸家的笑話。」
她這話幾乎是在透明的說,陸清歡手裡拿的會是個不入眼的東西,要是當著眾人的面拆出來,到時候讓人看了笑話,出醜丟臉的只會是他們陸家。
陸正南沒有理會宋茗玉。
別人在審視陸清歡,他也在審視她。
他早就從陸清歡的口中聽過她跟別人交際,暫且不說她找的目標是誰,光是能住在南苑,又能夠將他的行蹤掩得嚴實,這都能讓陸清歡在他心中的地位再多加上一層保障。
「這是你親自選的?」
陸正南的手指摩挲著禮物盒,質感很好,上面沒有任何的信息,拿近了之後,還能夠聞到淡淡的檀香。
陸清歡唇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的說,「是我選的,但出力更多的還是別人,只不過是我沾了便宜罷了。」
聽到她的話,陸正南笑得更溫和了。
「是嗎,看來是該好好謝謝他。」他說。
陸清歡隨意的看著他,「這也是我們的心意,不先打開看看嗎?」
陸正南依言打開,看到裡面裝著的是個兩指寬的碧色印章,拿在手裡不大不小,剛合適。
印章周身沒有雕刻東西,看著素雅樸實。
他沒想那麼多,將印章底部翻了過來,看見下面刻上的字還有一個細微的標記,拿近仔細看,才發現這個標記是抹騰雲,有個篆體楊姓署名。
陸正南初看覺得沒有什麼,「找它花了你不少功夫?」
「正好我少了一昧印章,要是這下面沒有刻字,我倒是可以拿來用,你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看它在底部有標記,它背後肯定是個大師吧。」
他認不出來,宋茗玉同樣也辨別不出這枚印章是陸清歡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她要是知道陸清歡會送這樣的東西,她就應該先拆開看看,好讓吳管家將她要送的這枚印章換掉。
她可不想宴會過後,就被人傳出陸家二小姐撿地攤貨在宴會上送給她父親這樣的話。
到時候丟臉的不止是她,整個陸家都會丟臉。
「好了,這也是清歡對你的孝心,快讓吳管家將它拿下去,免得讓它不小心磕了碰了,下面的人都還在看著。」
宋茗玉示意吳管家上前。
吳管家過來,躬身道,「老爺,請讓我將二小姐給你送的禮物拿下去。」
陸正南沒有像宋茗玉想的那樣,將印章遞給吳管家,此刻他正好奇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印章。
開始沒有注意到,它被他握在手裡久了,竟然還帶著薄溫,這樣的發現讓他對陸清歡更看重了幾分。
這樣的東西,暫且不說是誰雕刻,出自哪位,光是看這騰雲標記和它傳出來的暖溫,足以道明它的不凡。
他讓吳管家下去,在宋茗玉隱約不贊同的眼神下,愉悅的將印章對著台下眾多的賓客。
他們都紛紛讚嘆。
「陸先生真是有福氣,膝下的女兒們都這麼的能幹,一個比一個,都有孝心。」
「前面笙兒小姐送來的陳酒大師的雪景圖,我聽說這雪景圖是被國外某個背景甚大的收藏家收藏了,輾轉了這麼多年,我終於在這裡重新見到它,有笙兒小姐這樣的驕女在,陸先生真算是人生贏家。」
「我也曾前往國外,想要從那位收藏家手中拿到雪景圖,沒想到被拒絕,陸先生很能教養女兒,女兒們這麼能幹,你跟陸太太兩人也能放輕鬆了。」
「不止是這雪景圖,後面那位小姐,對陸先生也是滿滿的拳拳之心,那種濡慕之情,實屬難得。」
「難得,確實難得。」
眾人對陸笙兒和宋嫣然都是一致的好感稱讚,他們都儘量的掠過陸清歡,因為在他們眼裡,她送這枚印章,既沒有陸笙兒送的貴重有意義,也沒有宋嫣然的那副濡慕。
為了不讓陸正南尷尬,他們只好將讚嘆的方向落在陸笙兒的身上。
他們的話,沒有放低,周圍的人能聽到,台上的陸正南等人自然也能夠聽到。
陸正南皺眉,難道他手裡的東西真的這麼不入眼?
要是能入眼,在場的眾人怎麼會將它忽略?
他再看了看陸清歡,眼裡的愉悅漸漸的退了下去,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陸正南思量著,等宴會結束後,他是該好好的詢問陸清歡。
她在外做了什麼事,跟什麼人相交,又到了什麼程度,這些陸正南都沒有干涉。
他不干涉是因為他相信陸清歡會盤算好。
就算是身邊有男人,他也不應該像現在這般,堪堪只能夠送出廉價不知名的印章。
陸正南心裡有些失望。
他到底還是對陸清歡寄予厚望,畢竟陸清歡的模樣是陸家中最漂亮精緻的,他給予她自由,全是因為那次在書房中,陸清歡在他面前所展露出來的野心。
她有美貌,她有心機,她更不甘落於人後,被當成棋子。
這樣的女人,運用得好,比陸笙兒都還要有用,哪怕她是他的女兒,陸正南也從不後悔他做出的選擇。
陸清歡註定一生不平凡。
她不同於宋嫣然,陸正南可以下定決心將宋嫣然推到許廣許先生面前,他卻沒有對陸清歡做同樣的事。
因為陸清歡的潛力比宋嫣然更大,利用得好,陸清歡會讓陸家更進一步,這不是陸正南的遐想,畢竟越是有錢的男人,就越喜歡漂亮的女人,愛玩更愛女人。
世人常將漂亮,周旋於眾多男人之間的女人稱為交際花,那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根基不厚,背景不足以擺平這些流言。
若是這位女人,出自豪門世家,比如是陸清歡,她有整個陸家做背景,甚至現在還有蘇家,合情合理蘇家都會因為蘇謙成的緣故成為陸家的助力。
這樣一來,陸清歡就有足夠實力和底氣同那些一流豪門的人對話,哪怕陸家沒有資格,陸清歡有。
她的美貌就是打通這一切的通行證。
陸清歡有這資本,他為什麼要壓抑她?
但現在看來,陸清歡還是太年輕,他不干涉她,是因為他也想看看能在他面前同他交易的陸清歡,到底能做到什麼份上。
現在看來,陸清歡讓他失望了。
他開始還對她有期待,想看看這枚集齊陸清歡跟她身邊那位男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的價值,卻沒想到它讓眾人都不想提起。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陸正南真的想質問陸清歡,她到底在做什麼?
陸正南臉上的細微嚴肅,離得近的蘇謙成等人看得很清楚,宋嫣然在一旁暗自竊喜,蘇謙成卻嘆了嘆氣。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他應該在最初就詢問陸清歡她要送的什麼,如果他知道陸清歡只是送這麼簡單的印章,他就應該事先讓傭人將兩人的禮物換了。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蘇謙成卻隱約覺得那枚印章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光是從裝它的盒子和它的模樣來看,蘇謙成也不覺得它真的是像別人所認為的那麼不值得一看。
蘇謙成的想法正好是陸正南所想。
只不過比起站在旁邊的蘇謙成,陸正南心底的疑惑更為深切,事情真的是像他想到那樣,它僅僅是枚普通的印章?
若真是,那為什麼它還會散出涼溫?
宋茗玉沒想那麼多,她精心準備了這場宴會,她可不想因為陸清歡就讓宴會出現瑕疵。
她微笑的說道,「正南,你在這裡花了太多的時間,要是有想說的,等宴會結束後再跟清歡說也是一樣。」
她說完,重新將吳管家招上前,她再伸手準備從陸正南的手裡將禮物盒拿過來。
剛抓到,宋茗玉拎著盒子往她這邊移,它正要脫離陸正南時,陸正南反手將它重新攢緊。
「怎麼了?」宋茗玉問。
陸正南抿唇,他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餘光掃了掃下面站著的人,他也知道此刻他是應該將手鬆開。
要不然眾人還以為他這陸家的家主,有多少不了台面。
而且,還有陸清歡……陸正南尋思著,等宴會結束,他是該好好的問問她,她的回答要是讓他不滿意,那以後他還是派人跟著她。
這麼一想,陸正南就緩緩地鬆開了手。
還不等宋茗玉接過去,先前在陸正南還未上台時陪同的某個世家太太驚呼道,「這……這難道是雲大師作品?」
這位世家太太身邊還跟著位名媛,兩人的模樣有些相似,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們是對母女。
名媛說,「看著確實是像雲大師的作品。」
她們口裡提起的雲大師,陸正南倒是有所耳聞,只不過他得到的消息並不多,看她們這樣子,難不成陸清歡送給他的就是這位雲大師的作品?
陸正南從宋茗玉的手中收回了印章,低聲說,「先不急,聽聽她們是怎麼說。」
陸清歡從頭到尾將陸正南的行為都看了一清二楚,她神情淡然,對那差點就被吳管家拿下去的印章毫不在意。
倒是聽到有人說這是雲大師的作品時,陸清歡才有些興味的揚了揚眉。
她可沒有請水軍。
相比較陸正南,陸清歡對那位世家太太口中所提起的雲大師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算是這枚印章是雲大師出品的,厲景琛也沒有告訴她,而且陸清歡還充足的理由相信,或許就連厲景琛他都不清楚印章是誰刻的。
世家太太還在說,「陸先生,你能不能讓我看看它?」
陸正南點頭,吳管家拿著盒子到了這位太太面前,她的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拿出印章時,姿態十分的小心謹慎。
看了一會兒,這位世家太太的神情格外的激動。
「是雲大師的作品,我不會認錯,這樣的線條,這樣的風格,還有底下特屬於雲大師的標記。」
「我父親曾經因為因緣巧合得到枚他做的印章,至今還被父親放在家裡,雲大師相信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將楊雲章,是帝都厲家的出身,他做就只做了一百枚的印章,就算你有錢也買不到,因為他只送給合他眼緣的人。」
世家太太最後說道,「前兩年,在帝都某個拍賣會上,雲大師的一枚印章就拍出了九百七十八萬的高價。」
眾人聽了,一片譁然。
陸正南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以為它是糟粕,沒想到它的價值如此的昂貴。
跟其他人想的一樣,僅僅憑著這位楊雲章雲大師是帝都厲家的出身,在場的人都恨不得將這枚印章占為己有。
這樣的賀禮要是不貴重,那還有什麼是貴重的?
就算是陸笙兒送的雪景圖,它的價值也不如陸清歡送的印章,畢竟後者確實能夠帶來豐富的利益,更能彰顯陸家的實力。
陸正南眼神火熱,興奮的拍著陸清歡的肩,「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兒,好啊!」
陸清歡深吸了一口氣,規矩的說道,「你高興就好。」
她要是知道這枚印章這麼有價值,能賣出九百七十八萬的價格,她就不應該送出來。
陸清歡臉上帶笑,姿態高貴,雙眼時不時的就落在被眾人恭維的印章上,她心裡都在流淚,但沒辦法,自己做的孽,就算含著淚她也要裝得滿不在乎。
宋嫣然沒想到陸清歡送的禮物能夠如此一波三折,甚至還比陸笙兒送的要貴重。
看看周圍這些人,對陸清歡的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宋嫣然捏了捏她的手指,刻意驚呼道,「原來二姐姐送的東西價值這麼昂貴,就是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她的話台上的人都聽見了。
陸笙兒沒有理會,蘇謙成則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宋嫣然對上他的視線,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滿,她心裡的委屈更重了。
她沒有說錯,為什麼他要這樣看她?
宋茗玉警告的叫了她一聲,「嫣然。」
宋嫣然愈發憤懣,她剛才花了那麼大的心思,甚至還頂著會搶走陸笙兒風頭的危險,在蘇謙成面前大出風采,她怎麼願意讓陸清歡輕而易舉的就享受眾人的矚目。
宋嫣然小女兒頑皮姿態的說,「我也是好奇,我們都沒有見過他們口中所說的雲大師,二姐姐又是從哪裡認識的?難不成是在外面……」
「嫣然!」
宋茗玉喝住了她。
蘇謙成跟著說,「她是你姐姐,再加上伯父伯母正高興,嫣然你不應該在這裡說這些不適當的話。」
「可是……可是……」
蘇謙成都開口了,陸笙兒自然也會開口,她冷下聲音,說道,「沒有可是。」
宋嫣然蔫蔫的閉上了嘴。
「我知道了。」宋嫣然嘴上這麼說,但她看向陸清歡的目光卻很陰冷。
蘇謙成雖說將宋嫣然止住,他不可避免的還是記住了她說的那些話,是啊,陸清歡是怎麼認識那位雲大師的?
而且,他再看陸正南,陸伯父的反應就像是在對他說,陸清歡送出這樣的東西,十分的正常。
正常?
這正常嗎?
蘇謙成敏銳的又想起在陸清歡上來時,陸正南跟她說的那句話,再加上現在他的反應,蘇謙成在心裡倏地有了個猜想。
蘇謙成一直在調查陸清歡背後的男人是誰,他問了陸清歡,她不對他說實話,笙兒不知道,他卻從未想過詢問陸正南。
如今種種的跡象,都在向他表明他心中的猜想是對的:陸正南知道陸清歡的事,說不定連她身後的那位男人,他也是知道的。
蘇謙成溫和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深深的看著陸正南,看來待會他要好好的問問陸正南,他到底對陸清歡做了什麼。
陸清歡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做出那些跟男人廝混的事情?
蘇謙成的眼裡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層白翳,他的目光從陸正南身上移開,最後落到陸清歡的臉上。
陸清歡察覺到他的注視,回過頭看他,視線只停留了一瞬的功夫,她就收回了目光。
宴會的最,差不多就是從陸清歡送出楊雲章雲大師雕刻出的印章所開始。
眾人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吳管家的手中。
甚至還有豪門世家,悿著臉想要從陸正南這裡用利益交換印章,說實話,陸正南對他們開的利益動心了,但動心是動心,他還是清楚印章更深遠的價值。
比起這些利益,錢權他都可以自己掙,哪怕花的時間會久,印章並不止是表面上能看到的拍賣價值,它的作者還是跟帝都厲家有關係。
這麼一個可以證明陸家含蘊的事物,陸正南傻了才會跟人換出去。
他站到陸清歡的身邊,側頭說道,「看來在陸家裡,我最放心的還是只有你,我就知道你不會讓爸爸失望。」
「能拿出這樣的東西,相信你有自己人脈渠道,要好好經營知道嗎?爸爸對你有信心,而且在必要時刻,你也會是陸家的一條退路。」
陸正南繼續說道,「我不會幹涉你,你也不要讓我失望,偶爾像現在這樣給我一個驚喜就好。」
「對了,我聽謙成說,帝都的上官家有個備受上官老爺子喜愛的孫女,年紀跟你相差無幾,要是有機會,可以去參加她舉辦的宴會,畢竟上官那樣的人家,出席的人都是平時我們不能輕易接觸到的。」
陸清歡動了動身體,涼薄的對對著她諄諄叮囑的陸正南彎唇,嗓音輕柔,眼底一片寒意。
「我知道會怎麼做,你只要對我放心就是,我說過的,我能夠給你帶來的利益比起你所估計的還多得多。」
陸正南笑了出來,說了幾句就讓陸清歡離開。
陸清歡從高台上走下來,下面的名媛們都過來想跟她交談,陸清歡百無聊賴的同她們說了幾句。
說的內容無非是你今天的禮服好看,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
帝都哪個名媛嫁給了誰,哪個豪門公子哥飆車賭博,送出去多少錢,還有就是向陸清歡明里暗裡詢問雲大師的下落。
陸清歡溫溫的笑著聽她們說,哪怕她們將話扯到她的身上,陸清歡也能夠三言兩語的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最後,陸清歡都喝了兩杯紅酒,她們還在津津有味的說著話。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到了陸家外面,找了個環境好的地方坐下,等估計宴會差不多結束時,陸清歡才起身往回走。
回到裡面,宴會也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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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賣萌,你們會怎樣?
要是有喜歡看動漫的小天使,阿九給你們推薦一部動漫,叫《譚雅戰紀》,我很喜歡,看第一集的時候你們可能會不適合那個畫風。
相信我,只要你們撐過第一集,後面你們會覺得這動漫真的超級好看,跟當初看《亞人》時一樣,很喜歡主角的性格。
阿九我也是太喜歡了,所以才安利給你們,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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