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未央這一番話中有話的話,黃淑敏和喬潔柔的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喬未央掏出玻璃瓶,淡淡地說道:「藥物就在這裡。」
喬潔柔伸手來奪。
喬未央比她動作快,她奪了一個空。
「姐姐,你怎麼還給我?當著奶奶的面,你也想耍我嗎?」
「我說過,不當小人。不過也得告訴你,這種藥才使用的時候,皮膚會有點癢,你要克制住,不要去抓,否則,留下的疤痕只會更大。」
喬未央說完,將藥遞給了喬潔柔。
喬潔柔一把接了過去,拿起來看,透明的玻璃瓶里,是流光溢彩的藥物,發出淡淡的幽香,很是好聞。
喬未央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據她目測,喬潔柔臉上留下的疤痕,就算不用藥,也會很快就消失於無形。
有沒有她的藥物,都不重要。
不過相比較於她們對自己的玩弄,喬未央覺得這個小小的謊言,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喬老夫人忽然開口說道:「未央,你說實話,這藥物到底有沒有效?」
聽到喬老夫人如此說,黃淑敏母女也有些擔心了。
這是用在臉上的東西,不能再出任何一點差池。
要是喬未央動點什麼壞心思……
想到這裡,喬潔柔覺得一陣後怕。
「你們相信就用,不相信就算了。」喬未央淡淡地說道,「不相信就還給我!」
「喬未央,你果然在欺騙你妹妹!」喬老夫人被她的態度激怒,「你眼裡是當真沒有這個妹妹嗎?」
喬未央神色瞬間冷淡至極,眼尾一抹殷紅划過:「我記得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沒有什麼姐姐妹妹。我眼裡沒有什么妹妹,很奇怪嗎?」
「你放肆!」喬老夫人氣道。
「那是你們雙標在前。陷害我、安排我的時候,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那不叫放肆。我稍微做點什麼,還得要為你們的疑神疑鬼買單,那就叫放肆。奶奶,你知道公平公正四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喬老夫人被氣得倒仰,喬潔柔忙扶住她,「奶奶,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時生氣才會這樣說。姐姐,你快給奶奶道歉。」
「我不覺得需要給任何人道歉。至於我的藥,你們也用不上了,還給我吧。」
「姐姐!你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怨言,但是你不能這樣對待奶奶!將她老人家氣出什麼毛病了,你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喬潔柔義正辭嚴。
「這裡就是醫院,有什麼毛病,請找醫生。」
喬老夫人不斷地喘著粗氣,喬潔柔柔聲安慰。
「奶奶,潔柔!」隨著林恆的聲音到來,他俊秀的身形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林恆哥哥!」喬潔柔忙朝著他跑過去。
「潔柔,我給你找到了鬼手天醫的藥,用了之後,可以保證你的臉上,不留任何疤痕。」林恆拿出了一個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玻璃瓶灰白古樸,裡面一股濃濃的藥味傳到鼻尖。
比起喬未央給的瓶子,這個瓶子十分不起眼,但是這股藥味,卻讓人安心。
喬潔柔當即露出了笑容:「林恆哥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這個藥,很難得到吧?」
「我託了很多朋友,在國外輾轉帶回來的。只要你的臉能好,一切都沒問題。」林恆語氣溫和,眼裡滿滿都是寵溺。
喬老夫人見到這一幕,氣已經完全順了。
她放心地說道:「這就真是太好了,林恆。很快,潔柔就要參加京都第一豪門蘇家掌權人蘇卓謙的年度酒會。她必須得以最完美的樣子出現在現場。」
「奶奶,在見到蘇少之前,潔柔的臉一定會毫無瑕疵。」林恆笑著說道。
兩人的言辭之間,對蘇卓謙都無比的推崇、尊重,語氣里絲毫都不敢夾雜任何的怠慢。
喬潔柔不由偷偷看一眼喬未央,見喬未央神色冷淡,心裡知道,喬未央一定很生氣。
作為喬家嫡出的千金大小姐,喬未央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即便在鄉下長大,也不改一身傲骨,以大小姐自居。
喬潔柔就是要讓她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備受呵護的千金大小姐!
「林恆哥哥,你真的太好了。姐姐的這個藥,我就還給她。」
喬潔柔走到喬未央面前,溫柔說道:「姐姐,林恆哥哥已經幫我從國外找到了鬼手天醫的藥,你的,我就還給你好了。」
不等喬未央伸手來接,喬潔柔手一滑,藥瓶掉在地上,啪嗒一聲摔碎了。
清新好聞的味道頓時四散開來。
「哎呀,姐姐,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會手滑……早知道我該拿得更穩一點的。」喬潔柔馬上嬌滴滴地道歉。
說是道歉,卻是將責任往喬未央身上推。
就像她曾經每一次所做的那樣。
「未央,你別怪潔柔!」
林恆當即出來護住了喬潔柔,似乎喬未央是什麼洪水猛獸,要對他心愛的女人動手一樣!
喬未央臉上全然是冷冷的笑。
喬潔柔她對自己打碎的東西,真的是一無所知。
這一瓶藥物,可謂是真正的能夠肉白骨。
只要人還有一線生機,肌膚創面上的任何大傷小傷疤痕都可以做到完全的重新長出來,不留任何痕跡。
就算對喬潔柔的傷口,沒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如果使用,也可以增強肌膚的韌性,達到強化肌膚、美顏的作用。
可惜了,喬潔柔直接將這珍貴的藥物,給毀掉了。
「反正這本來就是要給她的。也是她主動提出來,拿來換腎的藥物。現在腎已經換好,這藥物你們是用了還是打碎了,都無關緊要。」
喬未央語氣極淡,也不可惜。
畢竟對於她而言,這樣的藥物,要多少,有多少。
她一番話雲淡風輕,卻讓黃淑敏和喬潔柔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林恆有從鬼手天醫那邊買到藥物,給喬潔柔使用祛疤,當初就不該主動提出拿腎去換。
想到黃伍德白白的損失了一個腎,母女倆心疼得心臟被揪緊。
只是當著林恆的面,兩人都不好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