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寧,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血?李和正縱然有千般萬般的對不起你,知微她沒有做錯什麼?看在她愛了你那麼些年的份上,你能不能……」
郄望看著謝緒寧那一又洞悉一切的雙眸時,他又說不下去了。
「郄望,你今天的表現,讓我覺得杉月和離婚,是真的離對了。」
言杉月終於想開了,從這個牢籠里走了出來,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啊。
謝緒寧不知道郄望和言杉月的婚姻生活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
可自從言杉月說離婚之後,謝緒寧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看見他們的婚姻時,他才看見郄望和言杉月婚姻中出現的大問題。
「謝緒寧,她愛過你啊。」
郄望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這麼冷血。
李知微愛過他啊。
她甚至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如今她死了,依舊換不來他一個深情的回眸嗎?
「愛過我?那又怎樣?」
郄望擺擺手,「罷了,你走吧。這麼晚,打擾你了。」
「嗯。我走了。」
謝緒寧又瞄了一眼那具屍體。
他想了想,問郗望。
「你通知李和正了嗎?」
郄望點頭,「通知了。」
「所以說,人吶,這輩子不能做壞事,遲早會有報應。」
郄望憤怒的吼了一句,「你閉嘴。謝緒寧,她都死了,你能不能……」
謝緒寧還沒有來得及走,李和正便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他的嘴裡呢喃著,「微微。微微。」
李和正一下掀開白布,便看著眼前的這具已經燃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伯父,請節哀。」
郄望看著悲傷的不能自己的老人,心中是滿滿的同情。
幾十年前,他的兒子死了。
而現在,他唯一的女兒也死了。
這個老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一個至親的人都沒有了。
「郄望,微微是怎麼沒的?是不是和謝緒寧有關係?」
李和正一看見謝緒寧,便將所有的矛頭都對向了謝緒寧,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的女兒搭上了自己的半生。
「不是,和緒寧沒有關係。」
謝緒寧站在一邊,看著李和正這副不似作偽的悲傷,心想,難道李知微是真的死了?
「郄望,你不要替謝緒寧說話,他呀,害了我女兒幾十年,我的微微啊,我的微微……」
謝緒寧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和正,「李老先生,你這話,我聽的不太懂,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女兒?哦,還有,就憑這具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你就認定了,她是李知微,你確定不做一次親子鑑定嗎?」
「你給我閉嘴!」
閉嘴!
閉嘴!
李和正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看著謝緒寧那一張冷峻淡漠的臉,壓抑的痛苦的質問道,「謝緒寧,你想的一切,我都給你了,你要是還是覺得不甘心,你可以殺了我,你為什麼連微微都不放過,她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女兒這一輩子,唯一的錯,就是愛上了你。」
郄望眼看謝緒寧都快要爆炸了,便攔住聲聲質問的李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