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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千金買一笑?
這便是。燃武閣 www.ranwuge.cc
不過葉彌一點也不羨慕裴如意。一個花兒似的美人卻不怎麼笑,心裡該藏著多少苦悶。
葉彌寧願開開心心的。
「你會同情林子瑜嗎?」裴如意回頭看向葉彌。
葉彌輕嗤一聲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啊,同情心有限。」
她看向裴如意:「你同情她?」
裴如意搖搖頭。
剛才杜玉成說她身後有霍家,衣食無憂,聽起來她擁有很多。
一個人一旦偏袒起某個人,便是無條件的站在一方,杜玉成只看到林子瑜從雲端跌落有多慘,不去看她犯下的錯,更看不到別人身上的痛苦。
她無法感同身受,故而同情不起來。
葉彌輕佻的挑起裴如意的下巴,說道:「這就對啦。你就只要美美的,把陸天朗迷得五迷三道就對了,別人都是浮雲。」
陸天朗坐在窗口,悠悠的聲音傳來:「葉彌,把你的爪子拿開。」
葉彌抬起手,對著裡面的男人嘀咕:「小氣,摸一下都不行。」
陸天朗看時間差不多了,他走出來,看了眼裴如意手裡捏著的月季花莖,一手接了過來。
這種有花刺的東西就不要她拿了,免得她又想事情分神把自己扎傷了。
「回去了。」
陸天朗單手摟著裴如意離開,葉彌羨慕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什麼時候她也能有這麼一個男友力MAX的男人就好了,不過不能有陸天朗的那種霸道自負,必須要對她溫柔,千依百順。
*
車上。
陸天朗的手機一直在響,但是他沒接,後來直接把電話摁斷了。
裴如意看了一眼那支被他擱置了的手機,肯定又是林子瑜打來的吧。
杜玉成跟她談判不成,林子瑜就只能繼續對陸天朗哭哭啼啼了。
裴如意摸了摸耳朵,轉頭看向窗外。
陸天朗並沒有把她馬上送回霍家,而是帶著她去了商場。
自從千堇之城移交後,陸天朗跟霍氏就沒有別的什麼合作了,所以霍氏的晚宴,陸天朗不會出現,不過他還是陪著她去挑選了禮服。
裴如意看著他挑選中的禮服,可以說是非常保守的款式,肩膀後背一絲不露,還是沉重的黑色。
她是去人家的壽宴,裴如意不要,自己挑了一件顏色花哨的碎花禮服,細肩帶短裙,襯得她皮膚白皙,長腿一覽無遺,還減齡。
陸天朗看不上,挑了半天,最後選擇了一件白色的旗袍裝,胸口以上部分是透明蕾絲,端莊中不失嫵媚,裴如意身材好,本身又是古典美女,穿旗袍很適合她。
在裴如意試裝的時候,陸天朗在精品櫃那邊挑了一條黑珍珠項鍊,她照鏡子的時候,他站在她的身後,撥開她的長髮,將項鍊給她戴上。
裴如意望著鏡子中的兩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低垂著眼眸,認真的模樣,對她溫柔的模樣,狠狠的撞擊到她的心裡。
陸天朗握著她的肩膀,抬頭看向鏡子的時候,裴如意倉皇的挪開了目光,心臟還在不自然的跳著。
陸天朗未發現她的異樣,將她的一縷頭髮撥弄,一本正經的道:「到了宴會,不許跟人說話,也不要對別人笑。」
她這麼漂亮,宴會上又是青年才俊雲集,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到她的美。
裴如意垂下眼眸,摸了摸脖子間的那串項鍊,玻璃珠那麼大的珍珠,一顆就價值不菲了,更何況每一顆這麼均勻一般大小。
她道:「知道了。」
其實按照陸天朗的性格,大概會找理由讓她去不成,他親自陪她來挑禮服,大概還是因為杜玉成找了她的麻煩,這是對她的補償吧。
回去的車上,陸天朗的手機又響了幾回,不過後來沒電了,徹底的關機了。
那一刻,裴如意心底竟生出一些小雀躍,吵死了,早就該消停了。
車子停了下來,裴如意回神,發現還沒到霍家,她轉頭看他:「怎麼不走了?」
前面的十字路口正好紅燈,裴如意看到前面的燈,沉默了,這時,陸天朗忽然打了方向盤,往另一側方向去了。
這個十字路口,往前是去往霍宅,往左是去往酒店。
「手機沒電了,先去充電。」
酒店的套房內,陸天朗拿出了一隻購物袋,裴如意這才知道,他把那件細肩帶的晚禮服也買了下來。
結果是在酒店裡,他親手幫她穿上了那件細肩帶的碎花禮服,又被他親手脫下。
在他進入她身子的時候,他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道:「你知不知道,你穿這件裙子像個妖精,會讓我瘋狂。」
在精品店的試衣間內,他就想這麼做了。他又怎麼可能讓她穿著這件裙子在別的男人面前晃來晃去,她只能在他面前穿。
裴如意思考都來不及,他就動了起來,裴如意羞的不行,把臉全埋在了枕頭裡,身體一陣陣的狂潮用來,她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
事後,陸天朗吻著她的手指頭說道:「杜玉成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想,一個字都不要記下,全部忘記。這幾天我會忙一些,如果他再找你,不要去。」
在十二點以前,陸天朗才把裴如意送回霍宅,然後驅車去林子瑜的公寓。
進門,果不其然,裡面一片狼藉,能摔的東西都摔壞了。
杜玉成坐在沙發里,看到陸天朗進來,別過腦袋。
「子瑜今天一天沒吃東西。」說著,他站了起來,拿起沙發扶手上搭著的外套準備離開。
杜玉成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天朗叫住了他:「站住。」
門開了一半,杜玉成一隻腳在門口,他停了步子,但沒有回頭。
陸天朗淡漠的道:「今天有些話,我要跟你還有林子瑜講清楚。」
*
林子瑜坐在沙發上,不安的看著陸天朗,杜玉成想安撫住她,只是雙手才碰到她的手臂,就被她甩了開來。
「天朗,你要跟我說什麼?」
林子瑜惶恐不安,眼睛緊張的盯著她。
陸天朗目光比起以往都要更冷幾分。他點了根煙,薄薄的煙霧升起,將他的俊臉攏住,更令人捉摸不透。
陸天朗吐出了煙霧,淡淡的看了眼林子瑜道:「子瑜,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別想利用你的不幸,來困住我。我會照顧你,但我對你的愧疚有限。你對我,沒有那麼重要。」
林子瑜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嚨,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睜大了眼睛,好半天沒有發出聲來。
杜玉成跟她說,他找裴如意的時候,陸天朗也來了,她瘋狂的打他的電話,想要挽回些什麼,可他都沒有接她的電話。
她甚至以為他不會再來,可他來了,開口卻是對她說這麼重的話。
「天、天朗……」林子瑜捂著胸口,幾乎不能呼吸。
他對她說了什麼?
她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杜玉成再也坐不住了,跳起來道:「陸天朗,她現在是個病人,你怎麼能對她這麼說話!」
陸天朗冰冷的視線看過來,煙霧瀰漫中,他的眼睛好像千年寒潭,森冷中帶著暴戾,還有不屑。
「還有你,你憑什麼?」
杜玉成私下約了裴如意出去,挑戰了他的底線。
他微眯了下眼睛:「如果我再知道你找裴如意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
林子瑜捏緊了拳頭咬著牙,眼睛通紅。她瘦弱的身體勉強的站了起來,到陸天朗面前道:「你說我利用我的不幸困住了你?」
眼淚從她的眼眶滾落,她控訴的看著他道:「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只是想要讓你多看我一眼,心裡有一點點屬於我的位置。我遭受不幸,想要多一點你的關懷,這一點點的施捨,她都不滿意嗎?」
「杜玉成找她,是他看不慣我受委屈,他有什麼錯?」
「最錯的,是我對你放手以後,對你還留有念想,把你當成我最後的溫暖!」
煙霧漸漸散去,陸天朗淡淡的看著面前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她滿腹委屈,滿臉的苦楚,咬著嘴唇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如此,最好。」
陸天朗垂了眼,將菸頭丟在腳下,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子瑜扭頭看著他決然的背影,忽然沖了上去,從他身後抱住了他。「天朗,你告訴我,如果出事的是林子瑜,你還會要她嗎?」
杜玉成駭得睜大眼,緊張的看著陸天朗。
陸天朗站在那裡,寬闊的後背雖然被她擁著,親密的沒有一絲縫隙,但感覺林子瑜與他隔開很遠很遠。
他不會為她回頭,就永遠不會與她有近在咫尺的距離。
「你也會對她這麼絕情嗎?」
陸天朗一根根的掰開她的手指頭:「不會。」
「為什麼?」林子瑜垂下了手臂,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手指頭捏的死緊,指甲掐到了掌心中。
「子瑜,喜歡與不喜歡,就會有區別。」
因為喜歡了,因為愛上了,不管那個人有過什麼樣的過去,有著什麼缺點,不管發生什麼事,看到的都只是那個人,不會再有別人。
*
「子瑜……」杜玉成上來拉林子瑜,陸天朗已經走了,她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看她的身影,會有種莫名的恐慌。
「子瑜,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