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此話可是沒給這個慈心留任何臉面,因為這慈心壓根就不是特麼的好鳥。
被徐缺辱罵的慈心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道:「徐施主,菩薩意:真經已求我佛既是圓滿,所以允許我返回紅塵。」
「哦,原來你真經已經學完了。」徐缺故作了解模樣,可下一刻,他就說道:「那不知道和尚,你學的是大乘佛法呢?還是小乘佛法呢?」
徐缺雖然不是佛家之人,但他可是知道,這個世界的佛理跟他那個世界的完全不同,他們作殺孽完全要比其他修煉之道重,所以徐缺該斷言,這佛法並非是普度世人的那種。
而且根據徐缺了解,儒釋道之分,與他那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佛不渡人,不化怨,心雜如血啊....這樣還能叫佛嗎?還能修煉到佛陀最高境界嗎?
所以,徐缺才有此一問!
「徐施主此話怎講?佛法何來大乘與小乘之分啊?」慈心雙手合十詢問。
「你之修煉的佛法乃是小乘之法。」徐缺將酒杯倒扣:「大乘佛法以成佛為目的,致力於一切眾生的解脫。以菩提,覺悟、智慧為目標。而小乘之法只求個人解脫,人生痛苦的原因在於人生的本質,由於種種行為業果和種種煩惱,迷惑而產生的,應當追求斷業滅惑,不使其再生。因此主張個人遠離俗世,想解脫必須出家,過禁慾生活,等讀完了經,就覺得自己可以還俗,那豈不是真知亂理之象嗎?」
一眾文士很是疑惑,他們並不明白徐缺的意思,但慈心好似突然被點醒了一般。
「徐施主,從何得來的大乘佛法?可否借我一觀?」慈心雙手合十說道。
「心不由急也!」徐缺露出微笑道:「此佛法我可沒有,不過只是看到過而已。」
徐缺怎麼看不出慈心的狼子野心啊,如果說慈心真心求取,或許他還能教上一些,但這人分明是想據為己有,那徐缺可就不慣著他了。
「你可曾記得內容?」慈心連忙追問。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的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徐缺雙手合十讀了四句。
聽到這四句,慈心內心狂喜啊,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你怎麼不讀了?繼續啊!」
「我忘了!」徐缺裝作歉意地撓了撓腦袋。
「怎麼可能?你撒謊,你這分明是不想傳經!」慈心面露猙獰地指著徐缺。
「和尚,你腦中沒問題吧?」徐缺露出微笑道:「我憑什麼要傳經給你啊?」
此話一出,一眾文士瞬間反應了過來,鬧了半天,徐缺是在耍慈心呢....
慈心並不在意徐缺耍不耍他,他現在就想要徐缺口中的那捲佛經。
只要能得到那大乘佛經,他便能邁入佛門至高之位,到時候別說西樓佛國了,就算天下佛門,也要尊他一聲佛祖!
「徐缺,你是世俗之人,要佛法無用,而且佛經本就是佛門之物,所以,你無權將其藏於自身。」
慈心的一番話,讓徐缺捧腹大笑,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和尚不要臉的程度堪比城牆啊...
看到徐缺那捧腹大笑的模樣,慈心怒道:「還我佛法!如不歸還,我讓你浙陽縣塗炭生靈!」
「你找死!」徐缺笑容戛然而止,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區區一個和尚,本應吃齋念佛,結果你卻改用浙陽縣來威脅我,我看你真是不知道死活!」
一眾文士也沒想到,這慈心真夠狠的,不過他們也明白,今天本來就是要弄他徐缺的,無論過程怎麼樣,反正結果是好的就行。
「交出佛法,我可放你回去!」慈心脫下袈裟,身上那健壯的肌肉突然顯現出來。
徐缺很是意外啊,他雖然知道慈心是三系同修之人,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傢伙打算直接動武啊。
慕容瑤見狀美眸漸漸變得冷厲起來,她傳音問道:「需要我出手嗎?」
「不需要!」徐缺微笑說道。
對於慈心的武功,徐缺完全能抵得過對方,但他很好奇,這慈心打算如何動手啊,又會如何運用三系來互相加持。
看到徐缺那囂張的模樣,慈心發出一聲怒喝:「佛流金座羅漢扶,明搖蓮台夢不悔,歧路欲能登佛寺,屠盡妖邪武盡來...」
隨著慈心一首佛詩出現,他皮膚上突然被金光所包裹,整個人好似那金色羅漢一般。
「徐缺,給我拿命來!」
慈心話音落下,如同炮彈一般,直接沖向徐缺。
徐缺見狀壓根就沒有想與對方硬碰硬,因為此刻慈心頭頂的霧氣,已經變成了武夫的血色。
就在眾人覺得徐缺必死之時,徐缺腳步虛踏,轉瞬間便飄到了天空。
逃走了?
這是一眾文士第一個想法,畢竟他們要是見到這麼厲害的慈心,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溜掉,畢竟這樣的慈心,那可是非常可怕的。
可下一刻,他們就聽到了一首詩。
徐缺手中捏起一張金紙:「鳥穿浮云云不驚,沙沉流水水尚清。任他塵世多喧囂,靜我凡心立功名...」
隨著金紙緩緩升起,一道七彩霞光瞬間從天穹之上震懾而下,而目標正是慈心和尚。
七彩詩?
眾人震驚不已,可下一刻,他們就傻了眼了,因為那七彩霞光直接籠罩了慈心!
「徐缺...徐缺殺人了!徐缺殺了舉子!」
一眾文士慌亂了起來,要知道,這可是科舉保護期啊,是不能屠殺文人的,如果文人被殺,那諸聖便要降下罪責。
曲峰等人內心一喜,他們雖然是慈心的朋友,但在這個時候,這朋友沒了也最好,畢竟還能給他們空出一個位置,而最讓他們歡喜的是,徐缺這下要完了!
盧亮緊緊拽著葛雲飛,他很激動,他此刻都想高喊起來,但他知道,如果這樣做,那今日他也就完了。
慕容瑤有些震驚,她也沒想到,徐缺這一出手就是殺招,而且還是以文道之力來殺人。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時,徐缺緩緩地從空中落下,來到了七彩光柱那裡。
「這心到底是有多黑啊....這一個『靜』字詩,到現在還沒給他洗乾淨。」
徐缺的話,讓在場文士有些蒙圈,什麼叫洗乾淨啊?你這分明是在殺人啊!
可下一刻,這些文士就反應了過來,因為到現在,諸聖的懲罰都沒來,這就有些詭異了...
看著七彩光柱還在不斷流轉,徐缺無奈搖頭,右手輕輕一扇,那七彩光柱瞬間消散,緊接著,眾人就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慈心!
這...
一眾文士滿臉的問號,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徐缺動用的是何等手段。
明明是文道之力,結果卻沒有傷及慈心一下,反而是將暴躁的慈心嚇到了....
「你可否服?」徐缺掃了一眼跪地的慈心。
「我不...服,你使詐!」慈心說完,艱難地站了起來。
徐缺無語了,早知道這樣,他就繼續讓慈心跪在裡面。
「我本可以殺你,但私人恩怨卻站不住腳,所以,咱們就賭一場吧!」
雖然慈心口口聲聲說要殺他,但徐缺知道,慈心那只是嘴上說說,無非就是暴揍自己幾下,畢竟諸聖保護在。如果慈心真敢動殺心,那他也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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