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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自窗口俯視這芸芸眾生,久違的書生意氣氣沖霄漢,他猛地端起一杯濁酒,一飲而盡。
自今日起,執手中劍,橫掃諸天。
是日夜,鄭宇不拘於煙花柳巷,桃花深處,偏居於荒野破廟之中,升起一堆篝火,明黃色的熱焰使得破廟滿室生光,一尊神像高居於廟台之上,一柄長刀直指天空。
鄭宇右手執劍,靜靜地審視這間破敗的神廟,從破壁殘垣和被香火燻黑的神像,依稀可以遙想神廟當年的盛景與輝煌。
著,鄭宇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思緒,荒野破廟,神像在前,不知為何,他耳旁隱隱響起那一位的豪言壯語,「天上有仙,我必誅之」
,心中有了某種預感,正在這時,忽然間,一聲旱雷自九霄而落,轟隆一聲,天地為之震顫,大雨傾盆,無休無止。
「一場大戲,開幕了」
。
鄭宇端坐於荒野破廟之中,聆聽著廟外的滂沱大雨,心緒如煙火一般飄搖不定。
他曾在大宋皇朝的秘藏之中有關魔界使者的記載。
話說當年,魔界使者自遠古祭壇之中走出,放出豪言壯語,之後不足三天就被降下天罰,從此渺無音訊。
外界盛傳,魔界使者太過猖狂,觸碰到了天地間一些久遠的禁忌,惹下天罰,而後被天罰轟殺成渣,屍骨無存。
諸多傳言,說的有鼻子有眼,著實蒙蔽了一大群人。
實際上,魔界使者並沒有死,他不但沒有屍骨無存,相反活的好好的,而且比蠻荒大陸上的某些老古董活的更長,活的更久。
魔界使者出世之時,確實威風八面,無人可擋,可就在他洋洋得意,不能自拔之時,一群壽元將盡的遠古大能一起從棺材裡爬出來,反掌之間將他鎮壓,秘密關押。
蠻荒大陸可不是什麼積貧積弱的大千世界,它曾孕育出無數的能人異士,一個不知道從哪跑出的小使者,不知道是修煉把腦子修糊塗啦,還是自認為自己乃是掌握真理,傳播光明的無上道主,囂張得無以復加。
在蠻荒大陸上面蹦躂不要緊,可你不要在那些只剩下一口氣的老古董們的面前刷存在感,那不是閒著無聊,找抽嗎?
特別讓人佩服的是,他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跑到這群老古董的墳上,先上去,再下來,再上去,再落下來,玩的很是歡快,這一套,用鄭宇的家鄉話來說,就是蹦迪。
你說你堂堂一魔界使者,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你竟然跑到別人墳頭上蹦迪,好,你蹦迪也就算了,老古董們氣量大,當你是個跳蚤,不予理會,讓你多蹦兩下,可是你為什麼要在空中不停地搖擺,你是在秀你的身姿,覺得它是多麼優美嗎?
有人跑到他們祖墳上「蹦迪」
。
你讓那些老古董們的子子孫孫怎麼想?
你讓那些在地下,在墳墓里的老古董們怎麼想?
也是,堂堂一魔界使者,萬里迢迢,到蠻荒大陸上,你不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反而跑到一群老古董的墳頭上蹦迪,這也算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名震千古,萬世流芳!
一群老古董肺都被氣炸了,傾三江之水,難洗其辱,削其恨,他們傾巢而出,齊齊出手,將其鎮壓,削三魂,奪七魄,永鎮九幽,永生永世不得再見天日
鄭宇搖了搖頭,莞爾一笑,這魔界使者倒是一妙人,要是和他在同一時代,說不定,長生路上會少去許多寂寞。
散去玩鬧心思,定下心來,今日正好是七月十四,自古相傳,七月鬼門開,鬼門勾連九幽,說不定今日,他有緣到地府一游。
此地自遠古祭壇現世,多方神奇的秘境隨之而來,這些秘境多多少少都跟鬼門關有些關聯,鬼門開,秘境現。
諸多秘境之中較為有名的,當屬三大秘境,「生死門」
,「忘情路」
,「不歸鄉」
,諸多秘境雖各有奇異,皆為死生之地,孕大造化,但當以三大秘境為首。
生死門,無形無相,一念生,一念死,生死只在一念之間,一切都在蒼茫外,兩般生死只由心;忘情路,世間萬情皆為苦,放下當生,執著當死;不歸鄉,天地雖大,到處即是吾鄉。
其中種種難以言喻,只有切身經歷之人方能明悟,所有從三大秘境安全歸來之人,都在極短時間內一飛沖天,但是不知為何,他們不約而同都對三大秘境敬而遠之,對於在三大秘境之中的經歷閉口不言,為三大秘境格外增添了幾分神秘。
今日正好是七月初一,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蠻荒世界的紀年法與地球上的農曆不謀而合,同是七月初一,同是鬼門開,諸多秘境也在這一天開啟。
鄭宇犀利的雙眼撕裂漆黑的天幕,漫著妖異血光的皓月,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距離鬼門開,大概還有半個時辰,正在這時,周邊頻繁響起破空之聲,諸多不明的勢力眨眼而至,占據不同的山頭,不約而同的緊盯著當空皓月,靜靜等待。
周圍萬籟俱寂,山間的飛禽走獸都被某種詭異的氣氛壓得不敢喘氣,諸多不明勢力也心繫大事,無心交談,只有鄭宇淡定如初,當空皓月之後,便低下頭,安心的挑動著篝火中燃的枯枝落葉,助長火勢。
要在平時,鄭宇這番舉動,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只是在這針落可聞之際,鄭宇弄出的聲響可就頗為刺耳啦。
多數人掃了一眼鄭宇,便略過,大事要緊,不願橫生枝節,但是總有一些沉不住氣的。
一位英俊的背刀少年,眉頭一皺,一眼,大喝一聲:「聒噪」
,一道鋒利至極的黑色刀氣席捲而出,直奔鄭宇。
鄭宇氣機輕凝,消失在原地,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那道足以開山裂石的黑色刀氣,忽然,背刀少年一聲悶哼,向後猛退三步,一口黑血壓制不住,噴涌而出,背刀少年竭力穩住身影,抬頭野破廟,鄭宇安坐在虛空之中,不緊不慢的挑動枯枝,黃色的煙火在風中搖曳,仿佛根本沒有移動過,背刀少年眼中殺機一閃而逝,冷冷道:「你不錯,值得我出刀」
,囂張之意,千里可聞,言畢,右手按住胸前,幽藍色的元氣噴涌而出,將胸前的一縷刀痕覆蓋,瞬息之間,刀氣湮滅,肉芽滋生,胸前恢復如初。
嗒踏,背刀少年,向前邁出一步,將刀從背上解下,右上持刀,刀鋒直指鄭宇,凌厲的刀鋒,吹亂了鄭宇的黑髮。
正所謂外行,內行,端坐在這破廟之中的青年可不簡單,他剛才玩的這一手借刀傷人,可謂妙到極點。
借刀傷人,雖然他們也能勉強做到,但是決然做不到像他那樣渾然天成,不帶一絲煙火氣。
暴虐的刀氣可不分人,容不下任何異種真氣,觸之非死即傷,就算修為深厚可無懼刀氣威脅,但是想要將刀氣完好無損的掌控在自己手中,然後再借之傷人,這其中的難度,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你稍微用力,就可能將刀氣碾碎,更別想用之傷人,其中的精妙之處,不可名狀。
眾人人心生歡喜,不約而同見獵心喜,眼前這兩人都非池中之物,他們之爭,著實讓人期待。
黑色的刀鋒散發出濃郁殺機,直取鄭宇頭顱大戰,鄭宇恍若未覺,只是淡淡撿起一根枯枝,挑動著那一團篝火,凝滯的氣息,封鎖虛空,大戰一觸即發,正在這時,山腳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地動山搖,萬千山石滾落而下,山體不穩,出現十幾條深不見底的大裂縫,清澈的山泉被掩埋,靈動的昆蟲被扼住喉嚨,再也難以歌唱,一時間滄海桑田。
山上眾人都是神仙人物,此等天災對於凡人是滅頂之災,對於他們只是一場鬧劇,傷不了半根毫毛,他們心念一動,震碎所有來犯之石,畫地為牢,指地成鋼,所立之處,即是晴天。
待塵埃落定,一座古老祭壇出現在眾人眼前,鄭宇心念一動,縱身而起,來到祭壇之前。
鄭宇雙眼一眯,仔細地觀察祭壇的周身,當他第一眼壇之時,他的心隱隱感覺到一絲熟悉,仔細一想,瞬間大悟,這不正是當初一經現世,便攪亂天下風雲的遠古祭壇嗎?
自魔界使者被一群老古董鎮壓在九幽之下後,遠古祭壇不知為何,想要脫離大地,遁入九幽,最後卻未能成行,屹立在大地之上,無數聞風而來的修煉者無時無刻不在參悟遠古祭壇,希望破解出成仙之秘,後來遠古祭壇又因為某種變故,神秘消失,不知所蹤,沒想到這遠古祭壇在神秘消失之後,竟然又在此地現世。
這其中有何隱秘?
不得而知。
在場之人都是年輕翹首,其中不乏眼力過人者,認出這座遠古祭壇的不在少數,他們暗暗心驚,先前這座遠古祭壇之時引發的動亂,歷歷在目,這一次現世,又會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遠在九幽之下,九條萬丈神龍牢牢鎖住一根銀白色的枯骨,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每過一盞茶時間就掀起一波滔天血浪,將枯骨淹沒,每被血海淹沒萬次,枯骨之上的魔光就黯淡一分,骨之上黯淡的魔光,恐怕再過個幾十年,這魔光就要徹底被磨滅,這枯骨也將葬身血海,可就在遠古祭壇現世的那一刻,銀白色的枯骨忽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魔光,方圓百萬里的血海,眨眼之間,冰雪消融,化為烏有。
「機會終於來了,這一世,誰都阻擋不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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