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晴並不是那種會藉機撒嬌的女孩子,林立一勸,她也就慢慢收了眼淚。
「那你告訴我,你是真的……找到你真正喜歡的女孩兒了嗎?」高玉晴問。
林立稍一考慮,還是點一點頭:「是!」
「那你……是要跟我分手了嗎?」高玉晴又問,眼淚再次湧上眼眶。
「這個……」林立抓一抓頭,「要看你的態度!」
「我能有什麼態度呢?」高玉晴偏過臉去抹抹眼淚,「你跟她……已經確定關係了嗎?」
「什麼確定關係呀,我跟她根本就沒有說上過幾句話!」林立實話實說,「我只是覺得……她也是修法界的人,所以跟我之間,可能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如果是這樣,那我不跟你分手!」高玉晴吸口氣,搖搖頭,「等以後……你跟那個女孩兒確定了關係,而且那個女孩兒不准你再見我的時候,我們再分手吧!」
林立聽她說得既乾脆,也很堅定,有點心疼地握住她手。
「你真的……願意這麼委屈自己?」
「我不委屈!」高玉晴立刻搖頭,「從你答應跟我談戀愛的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完全擁有你!你是如此神通廣大的一個人,而我卻是如此普通!是,見到英俊高大的男孩兒我會心動,但僅僅是心動而已!你的強大別人看不到,但我自己心裡很清楚!這個世上可能會有很多男孩兒能夠給我虛榮,但是除了你,再沒有其他男人能夠真正進入我的內心!」
這番話簡直就是真情告白,林立心中感動,禁不住捧起她手,湊嘴親親,問她:「那你吞吞吐吐的,到底是為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高玉晴搖一搖頭,「就是……下周是我爺爺七十大壽,我爺爺叫我們幾個女孩兒,全都把男朋友帶去給他看看!我知道……他主要就是針對你,因為他聽信了高英武跟廖清泉的話,也認為你是個吃軟飯的。雖然我爸私下裡告訴過他你的神通,可他活了七十歲,從未真正見過鬼神之類,所以對我爸的話一直不太相信!」
「所以你想讓我跟你一起出席你爺爺的生日宴?」
「我本來想今天下午跟你出去逛逛街,買幾套好的衣服,可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所以就算了,你安心備考,我爺爺那兒,我想辦法對付。」
林立想了一想,誠誠懇懇說道:「我其實有辦法讓你掙足面子,只不過……我們能夠走到底最好,但萬一以後分手了,我只希望人家說是我太沒出息,所以你不肯要我!」
高玉晴再次睜大眼睛看著他,良久方喃喃說道:「所以每次讓你幫我掙面子,你都不樂意,其實不單是嫌我愛慕虛榮,你是早就考慮著日後分手的時候,你寧願自己沒面子,而不希望人家說我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林立抓一抓頭,半天才道:「應該……有這個原因吧!我不能給你一生的幸福,最起碼,儘量將對你的傷害減輕一些!」
高玉晴眼中淚光隱現,嘴角卻笑意盈盈,說道:「你能這樣想,就不會傷害我!我不管以後怎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年,或者兩年,對我來說,已經是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你這樣說,我心裡更難受了!」林立苦笑。
「你不用難受!」高玉晴反過手來握住他手,愈發展開俏皮的笑意,「你現在還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要盡男朋友的本分!下午咱們就去逛街去,我要以我的眼光,將你好好打扮打扮!」
「你該知道,我身材不夠高大,你再怎麼打扮,也不可能變成一個威猛高大的帥哥兒!」
「你身材是不夠高大,可你……」
高玉晴突然暈紅滿臉,不肯再往下說。林立見她眼波流轉,心中微微一盪,挨近了她調笑道:「有人說我脫了衣服比穿著衣服帥多了,是真的嗎?」
高玉晴愈發臉紅,吃吃笑著伸手捶他。
兩個人拍拖大半年,竟是第一次相互間袒露胸懷,雖然說不上就此情根深種,但兩顆心卻實實在在貼近了很多。
吃完飯林立就順從地被高玉晴拉去逛街,買了幾身奢華品牌的衣服。
果然是人要衣裝,林立雖然不夠高大,但身材比例絕對一流,一身休閒西服,襯得他肩寬腰瘦。本就頗顯清秀的一張臉,也顯出幾分英朗之氣。
高老爺子的壽宴定在周六晚上,但在周四晚上七點多,高玉晴卻突然打來電話,聲音中透出的驚慌之意,嚇得林立趕忙跑步上山,去了高家別墅。
高玉晴由一個女傭陪著,站在門口等著林立,一見林立上來,高玉晴立刻撲進了林立懷裡。女傭則識趣地回進別墅。
「發生了什麼事,慢慢告訴我!」林立柔聲問詢,一邊輕輕拍打著高玉晴後背。
高玉晴感受著他的溫暖,良久良久,才平靜下來開始講述。
「那個傑克……就是我表姐的男朋友,今天突然到我們學校去找我,說有事想請我幫忙!我也沒有多想,就坐上了他的車子,誰知道……誰知道……」
「他將你怎麼樣了?」林立沉下面孔,森然一問。
敢動他的女人,無論是誰,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他一路上跟我說他們家在歐洲血統是多麼高貴,家庭是多麼富有!我也沒怎麼理他。後來他就突然告訴我,說他真正喜歡的是我,不是我表姐,嚇得我趕緊讓他停車,結果他……」
「他怎樣?」林立追問。
「他突然抱住我,親我!我掙扎不脫,咬了他一口!然後他……然後他……突然按緊了我,居然在我頸脖上也咬了一口!」
高玉晴忍不住哭了起來,身體也再一次地開始顫抖。
林立微微一驚,立刻追問:「後來怎樣?」
「後來你幫我製作的這塊護身符,突然就放射出很耀眼的光芒,把那個傑克一下子撞破車頭玻璃扔了出去。再後來,我就沒命的跑開,打了個的士逃回來了。」
林立一言不發,立刻扯開高玉晴的衣領仔細查看。門口的路燈映照下,果然看見高玉晴纖細的頸脖上,有兩排深深的牙印。
林立不由得「嘿嘿嘿嘿」笑了起來,笑得既陰冷,卻也有幾分高興。
「你笑什麼?」高玉晴詫異抬頭。
「這個傑克,是只吸血鬼!」林立回答。
「什麼?你你你……說吸血鬼?」高玉晴大吃一驚。
「不錯!這些西方的怪物,居然跑到我們東方來了!好,很好,我真希望他是一隻千年老怪物,這樣省得我還要跑到歐洲去!」林立說,又笑起來。
(請看第0168章《打臉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