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的歡的夭紅突然放下筷子看著街市,這時出現了幾隊官兵出來開路了,道路上行走的人群被從中間剝開來,留出寬大的馬路。
只見一會,一隊穿著盔甲的人馬出現了,領頭的並不是耿精衛,而是位年長的將領,隨後有幾位蓄著絡腮鬍子的輕騎男子。隊伍的後面有幾個囚車,上面綁了不少人,都是南疆的打扮。
夭紅不管其它,兩隻眼睛x光似的看著蓄著絡腮鬍子的男子,然後朝著也在旁邊伸長脖子的弘策問道:「小主,看出哪個是你的精衛那克出麼?」
弘策看了看,說實話,他出生後見過精衛那克出的,只是精衛那克出沒有蓄著鬍子啊。再看著那幾個蓄著鬍子的男子,皮膚都很黑,身姿都很健壯,他真的沒法從那滿臉的鬍子里找出他的那克出。
見了弘策搖頭,夭紅笑了,沒想到這耿精衛出去變野了,要不是耿精衛身上有靈主賜的寶物,她還真的無法找到哪個是他呢。
「裡面長的最高最大,一臉兇相的那個。」夭紅指點迷津道。
弘策一看過去,中間的那個確實比起其它人來說身材高大威猛了些,只是那樣子配著一臉的鬍子更像熊男多一些。
弘策眉頭糾結的擰了起來,精衛那克出和額娘不是龍鳳胎嗎?怎麼額娘生的纖柔貌美,精衛那克出生得這般五大三粗的,這龍鳳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夭紅伸手點了點弘策糾結的眉頭笑道:「耿精衛本來就跟靈主長的不像啊,靈主像你郭羅媽媽多一些,耿精衛則像你郭羅瑪法,不過以前知道他長的高壯一些,可是沒發現他有長成熊男的潛質呢。」她也不管弘策聽不聽的懂她的話,只是單純的發表她的看法,靈主見了耿精衛定也想像不到吧。
弘策微頷首,努力消化夭紅的話。這精衛那克出比兩年前見到的還要高大了許多,就不知道額娘會不會也同他一樣認不出呢。
街市上有些擁擠,百姓都在看著熱鬧,所以讓道路有些阻塞。
夭紅手朝耿精衛的方向揮了揮。本來身帶殺氣的耿精衛好像感應到什麼似的,朝著聚味源的方向看了,就見到了夭紅。看著夭紅旁邊的小臉蛋,耿精衛眼一亮,收了身上的殺氣朝著弘策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整個表情雖然不置於猙獰了,可是那黑面滿胡的臉上還是讓人感受不到他的善意。只覺得寒意重重。
耿精衛朝著幾位男子低聲說了幾句便翻身下馬,從隊伍里走了出來,夭紅見此便抱著弘策出了廂房,給了一綻銀子給小二後就離開了。
耿精衛到的地方,人群都讓出一條路來,隊伍里的人見了耿精衛離開了,只是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前進。
「奴才耿精衛見過五阿哥。」耿精衛準備朝著弘策行禮著。
「那克出不必多禮。」弘策小大人般的抬手阻止了耿精衛的動作,目光打量著耿精衛,這個那克出長的也真是夠高大。
耿精衛對於弘策的表現先是一怔。後是一喜,妹妹生的兒子果然不一般啊,才兩歲就這麼通事了。不過現在在外邊,各方看著,他也不好怎麼表達,畢竟弘策雖然是外甥可是卻是主子的。
「靈主想你了呢,一大早便讓我出來守著你呢。」夭紅說一出口,耿精衛並不在意,這個夭紅是妹妹得力之人,不然哪會能這麼讓她抱著弘策外甥出來呢。
「我一會還要進宮。你回去同妹妹說,等我出宮了再到雍郡王府上拜訪。」耿精衛同夭紅說了幾句便又回到了隊伍中去了,雖然在外很自由,可是回到京里他很開心。
「格格,聽說這次回來的人裡面有不少八旗子弟呢,這回他們鎮壓反賊立了大功了。應該是要進宮封賞去了。」
一輛素雅卻不失華麗的馬車裡,一位面貌嬌好的女子端坐著,聽了丫環的話卻表現的很平靜。
「格格,你怎麼不看,聽說老夫人給你相中的夫婿就在裡面呢,其中就有個叫耿精衛的,是耿府的嫡次子呢。」丫環急的說道,心裡替她的格格可惜,以她家格格的面貌就是沒有被賜進皇家,宗世的也不錯的,只是現在被摞牌就只能配一些不怎麼樣的男子了。
以她的小道消息聽聞老夫人中意的一家就是耿府的嫡次子耿精衛,今天正好和格格從廟裡回來,遇上了就正好看看。
「小喜,不要胡說,額娘都還沒決定呢。」女子淡淡道,自被摞牌回來後,她有些心灰意冷。選秀時被自家一向與她從小親近的庶妹設局陷害,至她雖然被查出冤枉了,可還是被摞牌了。
她並不是非要嫁進皇家或宗世,只是想嫁個身份好一些的,好給額娘撐撐腰。她的額娘因生她時傷了身子無法再孕了,生不出兒子的正室又不得寵,在瓜爾佳氏府里雖然以手段穩住了腳,可還是心力焦悴的。
阿瑪寵著妾室,甚至庶弟庶妹,可是卻對她這嫡女視而不見,這次被庶妹陷害了,可是阿瑪卻什麼也沒說只為庶妹能進了太子府而高興。
現下庶妹進了太子府成為格格,而太子妃不能生育,要是庶妹有了兒子,那額娘在府里更是艱難了。被摞牌出來,她還能如何,就是再嫁了也沒有庶妹勢大,到時候說不定還連累了夫家了。
她一直以為庶妹對她很好,兩人從小的關係也很親近,阿瑪一向不待見她,可是庶妹幫她說好話,她也得經常見阿瑪。現在想起來,真覺得可悲,她一個嫡女還得從庶女那裡得阿瑪的眼緣。
而她也就是被摞牌的那日才知道庶妹是如此的恨她,嫉妒她的嫡女身份,同她相處好只是想被養在額娘的名下。可是如今庶妹進了太子府的那一天給她留下的話便是,她會努力得了太子妃歡喜,得了太子的寵生下兒子的,便讓阿瑪抬她的姨娘為平妻,到時候絕對不讓她們好過。
如今她還能如何呢,額娘安排嫁誰就嫁誰吧,不然還能跟太子抗衡不成。
抬眼看了一眼憂心的小喜,女子道:「小喜,我沒事的,還是趕緊回府看額娘吧,讓車夫繞道而行。」
這邊,年羹堯和年湘玉的馬車也被人群著塞住了,在路上寸步難行。
「二哥,是怎麼回事。」馬車裡年湘玉出聲問著年羹堯。
「無事,就是鎮壓苗民反賊的將領進京了,妹妹待一會吧,一會就散了。」年羹堯看著勢大的隊伍,臉上平靜,可是眼裡閃著不屑的光。不就是抓了幾個反賊嘛,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作勢。雖是這樣想著,可是年羹堯心裡還是羨慕著的,畢竟熱血男子都是想上戰場的,何況年羹堯也是個愛習武的。
年湘玉有些想看,可是又擔心閏譽的問題,所以最終還是沒看,倒是讓柳兒出去看了。
柳兒看了一回就進了馬車,見了年湘玉一臉的好奇,撇嘴的評價道:「那些人長的凶神惡煞,很恐怖呢,滿臉的大鬍子,好醜。」
年湘玉聽此也失去了興趣了,她對長的不好看的人,長不好看又有礙觀瞻的東西都不喜,她喜歡看美麗的事物。
「二哥,我們繞道而行吧,這麼塞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府,妹妹有些不舒服。」年湘玉柔柔的聲音帶著脆弱道。
年羹堯一聽,想著妹妹定是在廉郡王府待了一早上待累了,再說這麼擠的人群要是傷到妹妹了可不好,何況隊伍已經在眼前了。
年羹堯親自駕著馬車準備拐道而行,只是並不容易,所以費了一番功夫,見了一條明道正準備衝過去,卻見了一輛馬車也撞了上來。
馬車撞馬車的感覺便是人仰馬翻,兩個馬車同時都有女子驚呼出聲,年羹堯的第一反應便是救馬車裡的年湘玉,妹妹可是全府的希望,可不能出事。
另一輛馬車上並無人出手援助,而正騎著馬卻用眼睛看著夭紅和弘策的耿精衛因著耳力好,聽了聲音轉頭看過去,見此整個人從馬上飛身過去,抽出腰間的佩劍斬斷了馬與馬車之間的繩索,一人之力撐住了要倒地的馬車。
「好。」人群中的百姓們本來就被耿精衛出色的輕功給吸引了,見了耿精衛見義勇為的精彩一幕都出聲叫好了起來,而另一個奮力救妹的年羹堯因沒有耿精衛這般瀟灑的輕功所以被眾人華麗麗的忽略了。
「二哥。」蒙著面紗的年湘玉被救後,受了驚嚇,低聲的哭泣著。年羹堯因為擔心著年湘玉所以沒有顧及其它,費力穩住馬車的同時也被馬給踢到中了胸中受了重傷,看了一眼耿精衛這邊見無事,便先行離開。
「格格,你怎麼樣了。」另一邊上,小喜哭泣地問著,嗚她的格格可不能出事啊。
耿精衛也不方便進馬車查看,怕壞了人家女子的聲譽,所以吹了一下哨聲,他的馬便跑了過來。耿精衛便拿著繩子這麼的把撐著的馬車綁上了自己的馬,便帶著馬車離開人群的視線。
遠處,夭紅和弘策又對望了一眼,看著那馬車上印的瓜爾佳氏標誌,這下不用愁耿精衛的婚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